可又覺得!得讓周旭一起陪他惡心。
即便,上頭的筆墨能看出來,書裡的皇帝是以周懿為原身。
可!
都是皇帝不是嗎!
他也顧不得柳念初在場,重重的將書壓到石桌上。
“這種烏煙瘴氣的書,竟然還能廣為流傳!”
“我說曹正庵這玩意,怎麼每次瞧見我的眼神那般不對勁!”
周旭慢悠悠打開,笑意散了些許。
他翻看幾頁後,臉色比吳煦辰還難看。
這年頭誰沒有一個癖好。
即便沒有點名道姓,可真的膈應啊!!!
八角涼亭的氣氛一下子冷如冰窖。
顧淮之慢條斯理緩步而來,正要檢查周嶼的功課。正巧目睹了這一幕。
他站在遠處,托阮蓁的福,即便沒瞧見其中內容,光看封麵也知道定然不正經。
他走上前,趁周旭不妨,取了過來,一目三行後,嘴裡扯了一抹笑。
他倨傲的輕嗤一聲。像是見這把火還不夠旺似的。他慢悠悠的張了張唇。
“世間情愛可見能超脫出世俗。”
“寫的可真不錯。”
“該賞呢。”
————
顧淮之回府後,便去了裡屋。
‘噠噠噠’是算珠相撞的脆響。
阮蓁望著賬冊,指尖靈活的撥動著。見顧淮之走近,她便柔聲道。
“名下莊園管事,將一年的收成賬冊都送了過來。”
她放下手裡的活,水盈盈的眸子望向顧淮之。
“暗七生了。”
是女嬰。
顧淮之走近,就這茶幾上阮蓁喝了一半的茶水飲下。
“我給長風告了些假,也好讓他陪著。”
阮蓁畏寒,脖間圍著焰紅色狐毛。巴掌大的小臉膚如凝脂。嫩生生的絲毫看不出來是生了兩個孩子的母親。
她的臉大半都埋到了狐毛裡頭。
顧淮之不覺好笑。他在阮蓁邊上坐下,取過賬冊隨意的看了一眼,輕而易舉的將人攬下懷裡。
低聲問:“怎麼不讓人點碳火。”
“剛回來不久,也便懶得讓人添了。”
正說著話,就聽外頭一陣吵鬨。
阮蓁剛蹙眉,就見顧晏寧倔強的抬著頭顱,她身後跟著被奶娘抱著虎頭虎腦的的顧淮然。
他還不會說話。
張嘴啊啊啊的叫。
顧淮之視線一抬:“怎麼了?”
顧晏寧撅著嘴,好不委屈:“他搶我的玉佩!”
顧淮然捏著手裡的玉佩,揚起小短手晃了晃:“啊啊啊啊啊。”
“這是我的。”
“啊啊啊啊嗚。”
顧晏寧試圖和他講道理:“你要不是我弟弟,我都要揍你了。”
姐姐這麼疼你,在你麵前顯擺是讓你看的,不是讓你私吞的。
顧淮然迷茫的眨了眨眼睛,牙齒還沒張全,口水滴答滴答往下流。
顧淮之神色淡淡起身。
他一走近,顧淮然就張開胳膊,咧嘴笑的要他抱。
手下卻是一空,玉佩被顧淮之抽走。
顧晏然呆滯的望著兩手空空,就要扯著嗓子哭。
肉嘟嘟的臉蛋卻被人扯了扯,顧淮之為難的看著她。
“你就不能讓讓你姐麼?”
阮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