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後的暗衛倏然現身,帶著冷光的匕首重重扣在汪棟脖間。
汪棟一個哆嗦。
“我……我……”
顧淮之喝了口茶:“好好的動什麼刀,彆把人嚇著了。”
汪棟心下一定,覺得顧淮之還是個人。
誰知男人不緊不慢的摩挲著茶盞:“你這匕首許久未磨了,不夠鋒利,不能一刀封喉他該多疼。”
暗衛恭敬道:“是屬下失職!”
汪棟被他的體貼嚇得一動也不敢動,唯恐多了道傷口。
顧淮之垂下視線,目光涼如水,語氣不鹹不淡:“一月前,你推翻商販的攤子,命人打斷對方一條腿。隻因他不肯將女兒送給你做妾,是也不是?”
汪棟心下一驚,這件事他早用銀子擺平。顧淮之如何得知?
然,後麵的話,卻愈發讓他心驚肉跳。
“你身邊小廝,被你活活打死,你卻對外傳他隻是得病。”
“對了,你兄長對你不薄,你卻和你的嫂嫂……”
一語未完,汪棟麵色煞白,額間冒汗。嚇得嗓音變了調。從懷著取出他剛得手還來不及把玩的南洋珠。
急急道:“我給我給。”
暗衛收回匕首,接過楠木盒。
哢嚓一聲開鎖。
顧淮之至始至終沒有碰過盒子,他伸手取出裡麵足有拳頭大小的珠子,笑了笑:“多謝割愛。”
卻聽不出半點感激。
易霖全程看下來都傻了。
他知道顧淮之不是好東西。
但從來沒想到,這家夥還可以這麼不要臉。
剛出賭坊,他吐了口氣。
“你拿捏那敗家子的把柄讓他吃了虧,也不怕那家夥日後給你使絆子。”
顧淮之不以為然。
“他沒這本事。”
說著,情緒極佳又補了句。
“何況,他主動雙手奉上,自願的很。”
易霖:我信了你的邪。
對方明明恨不得親手了結了你!隻是鬥不過你!!!
不過,這汪棟可真不是東西,連自家嫂嫂都敢染指!真是惡心。
易霖搖著扇子。
卻是話鋒一轉。
“要我說,與其你轉頭折磨祁南那小子,倒不如直接娶了那柳姑娘遂了你娘的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