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生望了眼地上的灰燼:“皇宮來的?”
顧淮之倒沒隱瞞什麼。
“皇上撤了對周煥的禁足。”
慕寒生也不意外。
“到底是唯一的種,後宮嬪妃肚子也在沒有動靜,他即便惱,也隻能認下。”
顧淮之靜靜的坐在輪椅上。
他斜視慕寒生一眼。
“案桌前右手側第二個抽屜。”
慕寒生不明所以然,根據顧淮之說的,取出不及食指長的玉葫蘆瓶。
顧淮之淡淡道:“一早一晚,塗抹一次,祛疤。醜的我難受。”
慕寒生摸了摸臉上那道疤。到沒太在意這些。
“我小妹說如此這般男人味十足。”
“她瞎。”
顧淮之看了眼刻漏,絲毫不留情麵下了逐客之令。
“你可以走了。”
慕寒生不可置信:“我剛來!”
男人無動於衷,薄唇動了動:“可是,我困了。”
“顧淮之!你講點道理!”說著,他也顧不上喝酒了。直接上前將人攔住,氣的不行。
顧淮之蹙眉。他什麼也沒說,可慕寒生愣生生從他眼裡看出一行字來。
——你也配我講道理?
慕寒生:……
得!
“不是,怎麼說你我這幾年除卻書信往來,是頭一次見麵,你就丟下我歇息了?”
“有問題嗎?”
“有!”
行吧。
顧淮之隻好耷拉著眼皮,聽他閒談。
“我這次回來,家裡的意思是讓我儘快成親。我想了想,也好,這次回來宮裡的意思你我皆知,左右短時間離不開臨安,成親也好,總歸讓我娘心裡踏實些。”
不過,他常年在外,壓根不知臨安的那些姑娘是何秉性。
“我家小妹這幾日時常嘴裡掛著一個姑娘,前些日子還說幫我相看相看,如今卻閉口不談了。”
顧淮之困的打了個哈氣。回都懶得回。
“她說那姑娘早就心有所屬了。”
顧淮之眼皮都越來越重。
“哪家姑娘來著……”慕寒生卡頓片刻,絞儘腦汁的想。
“哦,那永安侯府家的表姑娘。”
顧淮之一頓。
永安侯府?
表姑娘?
他細細的品味那四個字。
心有所屬?
嗤!
範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