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挽:“祁哥兒。你去瞧瞧,左右是親兄弟。”
盛祁南一個激靈。
盛挽:……“你這孩子,抖什麼?我還能將你吃了!”
盛夫埋汰:“瞧你著沒出息的勁,還杵著作甚,沒聽見你兄長不舒服?”
盛祁南欲哭無淚:我怕啊,我他娘被你們這一大家子搞的有陰影了。
國公府書房
屋內染著淡淡的安神香,卻不曾撫平男子緊皺的眉頭半分。
男子坐在黃花梨背椅上,肘關節搭在案桌撐著身子,一手揉著泛疼的額頭。
若是忽略他眼底的青色和眸中的晦暗,那一身墨色鍛棉直裰,襯的他矜貴華然,宛若一塊美玉。
長風呈上黑匣子,恭敬道:“將軍府的人今日不好出麵,托人送了禮。”
也是,國公府和將軍府向來不和的戲還得繼續唱下去。
顧淮之淡淡道:“送去夫人那邊。”
長風應了一身,這才悄聲退下。
隨著‘咯吱’一道關門聲,顧淮之闔了闔眼。
他昨日一宿未眠,夜裡隻要一閉眼,耳畔就能傳來那惹人心煩的聲音。
一遍一遍纏綿於耳側。
偏偏這種事無藥可治,這段時間,他甚至暗中尋來邊疆那邊出了名的蠱醫,可得到的卻是同詠太醫一般無二的說辭。
他甚至懷疑自己得了癔症。
顧淮之眸色漸深。
可若有朝一日,讓他聽到和夢境如出一轍的嗓音……
“兄長。”盛祁南耷拉著腦袋,敲了敲門。打斷了顧淮之的思緒。
盛祁南撥動著手腕的佛珠:“我聽說這幾日你身子不適,佛曰一報還一報,兄長你還是對我好些。”
顧淮之可把他給害慘了!!!
顧淮之:……
“滾!”
盛祁南鼓足勇氣,隔著一道門,打著商量:“兄長,我總覺得如此下去不行,不若你允我去趟梵山寺,佛祖麵前給你祈福,沒準就好了。”
顧淮之怎會不清楚他打的小算盤?
“盛祁南。”
“在!”
“住嘴。”
顧淮之的頭更疼了。
他嘴裡發出一聲輕歎。而後淡淡道:“進來。”
盛祁南這才極不情願的開了房門。一步一步挪到顧淮之麵前。
顧淮之看都沒看他一眼當下朝他扔了一封密信。
盛祁南手疾眼快接過。而後看了眼不知喜怒的兄長一眼,這才忐忑不安的打開,心裡打著鼓一目十行。
而後麵色化為凝重。
他喃喃道:“怎會如此?”
顧淮之這才吝嗇的斜視他一眼。
“這是我一早得到的消息。”
上回,他為離間徽帝和周煥的父子情份,和避免離開臨安,不息自演自導挨了那一刀子。
徽帝隻能派心腹前去平息東陽那邊的賊寇之亂。
談起正事,顧淮之也沒了以往的漫不經心。漆黑的眸子帶著幾份諷意。
隻聽他一字一字道。
“刑部尚書成大人奉命前行,卻剛入東陽,便陷入囹圄。”
“昨夜突遭襲擊,帶去的人全軍覆沒。”
盛祁南:……這可真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