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慘啊,好慘!”
“十萬兩銀子,我還是難受!”
容老爺:誰難受!你他娘的難受什麼!
阮蓁的注意都在十萬兩銀子上麵。她眨了眨眸子,見易霖苦著一張臉。
唔,平日那張英俊秀氣的臉,這會兒顯得有些醜。
再看顧淮之,已然嫌棄於表。
易霖:“你和阮妹妹卿卿我我!我卻又要重新相看姑娘了。”
卿卿我我?
阮蓁默默的和顧淮之保持著距離。略一深思,倒是理出了些許思緒。也猜出了那些人的身份。
不過,易霖手上那疊契紙可真厚啊。
“我昨夜氣的隻用了一碗粥。今早也就吃了三個包子。”
“好歹也是兄弟,你不請我用飯嗎?”
易霖也不等顧淮之回複,便報起了菜名。
“桂花糯米藕,玉帶蝦仁,熏雞白肚兒,糖醋魚,我都想吃。”
“就去悅來樓吧,那邊的糖醋魚最是一絕。”
阮蓁:……
她沉默許久,而後嗓音輕軟的問了一句。
“悅來樓不是你名下的酒樓?”
易霖:“不錯。”
“悅來樓是我的,和顧淮之請我用飯不衝突。”
而後,不忘拉生意:“阮妹妹,你以後也定要捧捧場,旁的我不說,我們店裡的廚子可都是我尋遍大江南北的名廚,做出來的菜可都是色香味俱全。”
阮蓁知道,她更清楚,那裡每道菜價格昂貴,尋常人吃不起。
她動了動唇,艱難道:“好。”
易霖:“那還耽擱什麼,走啊。”
說著,還不忘回頭看了眼容老爺。
“記得從我府上搬出去。”
容老爺:……
阮蓁:……
顧淮之卻是懶洋洋的靠在輪椅上,似笑非笑。
“走。”
————
悅來樓的飯菜名不虛傳。
明明剛用早膳不久,聞著菜肴的香味,阮蓁就餓了。
身邊的顧淮之隻是困倦的打著哈氣,顯然困的不行,卻似在顧忌什麼,愣是強忍著不睡。
菜肴一道又一道的上著。
很快擺滿一桌。
易霖捏著那根從容歡發上取下來的金簪。
粗的可怕,卻不俗氣。
“到底我看著都難受,若阮妹妹不嫌棄,勞駕拿了去。”
阮蓁:!!!
她突然不覺得易霖摳門了!
阮蓁道謝,剛要伸手,手腕就被打著瞌睡的顧淮之手疾眼快的擒住。
他捏的有些緊,阮蓁有些疼。
顧淮之神色不善,睨著易霖。
“她要什麼我買不起?何須旁人用過的?”
阮蓁縮了縮手,沒縮回來。
顧淮之紋絲不動。卻是警告的看了她一眼。
“我昨日給你買的,不喜歡?”
“……喜歡。”
顧淮之黑眸沉沉:“不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