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之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阮蓁。女子發間佩戴著芙蓉簪。襯得她愈發素雅。卻遮不住嬌顏明豔。
腰間的羊脂玉是他所贈,芙蓉簪亦是他所買。
無一不處彰顯著,她是他的人。
顧淮之唇角勾了勾。
隻要不過於胡鬨,他倒也願意滿足阮蓁這些小心思。
畢竟,此女同他,也的確無需見外。
他淡淡道,讓了一步:“傷口未愈,下回。”
說著,朝阮蓁伸出手,骨節分明,修長有力。欲拉她起來。男子黑眸沉沉,難得散發善意。
阮蓁卻避了過去,身子往後挪了挪。
她壓低嗓音:“無須勞煩世子。”
女子垂眸理了理衣裙,小腿泛酸,手撐著石塊凹凸處借而起身。
事已至此,阮蓁也不知改如何麵對顧淮之。可偏偏,她得對著如此陰晴不定的男人後半生。
好在,這些日子相處下來,阮蓁知道若不觸男人的逆鱗,不去計較他那些公子哥的臭毛病,倒也無需掛念性命之憂。
阮蓁打心底裡不欲同顧淮之糾纏。可注定得與他糾纏一輩子。
顧淮之眸色幽幽。
男人麵色如常的收回手。
“阮蓁。”
“嗯?”
“你這是特地來尋我的?”顧淮之淡淡道。
顧淮之的思緒向來有異於常人,這種誤會自然得解釋清楚。
阮蓁說的很是認真,嗓音輕軟,卻有些難為情:“我剛回府,隻是迷了路。”
顧淮之隻是定定的看著她。潛意識忽略後麵那句話。
“哦。”他眯了眯眼。
“一回府就來尋我了?”
阮蓁:???
顧淮之相當困擾:“你這般委實粘人了些。”
就是!!!
身後的長肅聞言,嚴肅的點了點頭。
主子才來藏書閣不久,姑娘就眼巴巴追上來了!!!
阮蓁:……???
她忙搖頭,如此這般,如玉耳墜上掛著的墜子,便也跟著搖晃。
“不是,你誤會了……”
然,顧淮之一個字都不信。
他淡淡打斷阮蓁的話:“藏書閣除了平日打掃的小廝,尋常除卻我同父親,無人來此。裡頭除了書還是書,不會有旁的。”
他可沒將畫像藏到這兒。
國公府不比他處,不說藏書閣門前的羊腸小道,還有多處設機關之地。
保證安全如斯,卻也危險重重。
“行了,送你回去。”
顧淮之是個固執的人,阮蓁見解釋無果。隻能蔫巴巴的跟在顧淮之身後。
這回,輕輕鬆鬆走出了迷道陣。
顧淮之走的不快,阮蓁跟的並不吃力。
“父親的書房,我的書房,乃辦公用地,不經允許,不得擅自入內。”
“府內東跨院許久不曾修葺,已讓人上了鎖,平素少往那邊走。”
東跨院,阮蓁眸光一顫。
阮蓁最清楚顧淮之的謀劃。是真的不曾修葺,還是裡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然,不該問的就彆問。
“是。”她垂下眼簾,溫順識禮。
顧淮之頷了頷首。滿意阮蓁的乖覺。
以往盛挽回府,顧赫總不厭其煩的盤問著那些不值一提雞毛蒜皮的小事。
顧淮之瞧不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