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夫人請安。”
盛挽一臉趣味:“你這是說了什麼,看把他給氣的。”
檀雲實事求是:“奴婢就說了,他娶不到媳婦。”
盛挽哦了一聲。
“這話倒不假。他一個大男人,真話還接受不得了?”
說著她笑眯眯又道:“平時看著挺橫,看來他也有怕的。”
說著,她視線在檀雲麵前打轉一圈。心裡有了幾分成算。
“你可有許了人家?”
檀雲見她如此和顏悅色,心中惶惶褪去。
“奴婢想一輩子服侍姑娘。”
“那你看著長肅如何?”
檀雲:???
————
刻有國公府木牌的馬車成功的出了臨安。
馬車很大,裝備齊全,車上,一男一女,外帶一犬。
小灰趴在顧淮之腳前,晃著尾巴,前蹄抱著魚乾,咬的哢哢響。
阮蓁靠著車廂,同顧淮之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她取出一本書,講述了針線繡法。用來消磨時間。
顧淮之慢吞吞的瞥了她一眼。
“你可有忘了的?”
阮蓁抬眸,沒反應過來。
顧淮之抬手示意,點了點身側的藥箱。
而後,垂眸。
解開腰間玉扣,褪下外袍後見阮蓁一動未動的坐在那處。還沒反應過來。
他當下臉色一沉。
“你說每日給我包紮不一樣的,如今不過第三日,怎麼,還要我提點?”
阮蓁這才想起換藥的事。
她歉意道:“是我的不是,不過馬車到底不比屋裡,外有冷風灌入。”
她剛先說,不如尋家最近的客棧。
就見顧淮之淡淡道,顯然是一意孤行。
“不冷。”
阮蓁隻好上前,開了藥箱,將車內的炭盆推近顧淮之。
小灰竟然十分識趣,慢悠悠的爬到另一處趴下
阮蓁靠近隻著了一件裡衣的男人。
阮蓁不知他這幾日行動可方便,便貼心的問:“你是自己脫,還是我幫你?”
她問的認真,沒有半絲旖旎和雜念。
然,顧淮之卻挑了挑眉,露出‘早已預料’的神情。
顧淮之樂意給她吃些甜頭。
喉嚨裡溢出一聲輕笑。
“你來。”
阮蓁頷首,倒沒有推辭。
後拆了舊的繃帶,見傷口已結痂。
她鬆了一口氣。
好在車內壺子裡有燒開的水,阮蓁用帕子蘸了些許,對著傷口邊緣輕輕擦去藥漬。
顧淮之垂眸看著女子嬌嫩的麵容,看著她不經意間指尖觸了上來,卷席著酥麻的涼意。
顧淮之嗓音變得有些啞。
“你放才看的是什麼書?”
“繡花的。”
顧淮之持懷疑的態度。
他嗤笑一聲:“上回你還說是考取功名的。”
阮蓁眸光一顫。
這事翻不了篇了?
她有些惱。停下手裡的動作,將適才的書,扔到顧淮之膝蓋上麵。
她說的很輕,但字字清晰。
“顧淮之。”
他挑了挑眉,若是沒記錯,這是小娘子第二次這般稱呼他。
“怎麼,還說不得了?”
女子蹙了蹙眉,顯然十分無奈,她隻是水盈盈的眸子看著他,很認真道:“你不要影響我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