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受傷了(1 / 2)

愛意藏風裡 春風榴火 12613 字 7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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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以微走進包廂,與方才進去的謝薄間隔了十多分鐘。

池西語還沒回來,楚昂眼底劃過一絲難言之色。

謝薄隨意而散漫地倚在沙發上,那雙淬毒的眸子,也不再盯著他和林以微。

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這股子從容勁兒,讓楚昂不由得胡思亂想。

剛剛兩個人一前一後離開時間裡,應該發生了一些事。

他腦海不由得回響起謝薄的聲音——

“她是我的情人,我們睡過。”

他開始細致地打量她,她出去的時候隻穿了白吊帶裙子,回來時卻搭了一件賽車服外套,外套是黎渡的。

即便如此,還是掩不住她白皙如緞的頸子上,有幾枚淡淡的草莓印,像過敏了似的。

他自我安慰,那是真的過敏了,不管是酒精過敏還是彆的什麼都好…

總之,嫉妒的毒蛇吐著信子,盤踞在楚昂的心頭,煎熬又痛苦。

林以微不再和他故作親密,但也不冷淡,叮囑他少喝酒,兀自低頭看手機,玩著消消樂。

楚昂問她:“想回去了嗎?我送你。”

林以微環掃包廂一眼:“西西還沒回來,等她回來,我跟她打個招呼再走。”

“好,那我陪你等。”

楚昂忽然很惶恐,怕失去她,也怕她不再像剛剛那樣對他有興趣了。

以前他覺得自己是個很有決斷的人,可一遇到真心喜歡的女孩,他表現得簡直像個掩耳盜鈴的懦夫。

十分殷勤,給她點了一杯熱牛奶,又給她點歌。

林以微也不拒絕,唱了一首莫文蔚的《陰天》。

她嗓音帶著淡淡的啞,很獨特,唱歌有自己的味道,就像這首陰天,煙霧繚繞的頹靡之感,與她整個人的氣質,相得益彰。

謝薄和幾個男孩玩骰子,動作乾脆利落,隻在有一搭沒一搭地望向她時,眼神才變得黏膩。

她就像他的精神y□□,上癮,渴求,痛苦的戒斷反應,失敗後又是更深度的沉迷…

明明剛剛已經要過,他又想了。

林以微唱著歌,她知道謝薄在看她,也知道楚昂一會兒看她,一會兒看謝薄。

她覺得,沒什麼意思。

……

很快,奇怪的氣氛被打破了。

“嘭”的一聲,門被人踹開,幾個男人來者不善地闖進包廂。

雲暉走在最前麵,身後,跟著池家少爺——池西城。

“唷,都在呢,我們薄爺也在。”池西城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正好,今天一起算總賬。”

池西語在會所外麵跟池西城打了照麵,知道他要,都沒能拉住這位固執又滿懷仇恨的兄長。

“哥,求你了彆**行嗎,你的傷跟謝薄無關!不是他啊,你要我說多少遍。”

池西城甩開了池西語:“你閉嘴。”

他左手還纏著繃帶,骨折的傷勢並未徹底痊愈,已經按捺不住心頭燎原的憤怒,一定要找到發泄的出口。

謝薄沒有起身,倚在沙發邊,手上把玩著一枚鋼製打火機,眼神冷淡。

冷淡,卻有壓迫感。

“池少,傷都還沒好,又出來晃蕩,你還真是精力充沛啊。”

池西城心裡篤定古鎮上蒙頭揍他的人就是謝薄,那一拳一拳的狠勁兒,要把他往死裡搞。

除了他,還能有誰!

雲暉端來椅子,池西城坐在了謝薄對麵:“謝薄,你就給個準話吧,那天晚上巷子裡的人,是不是你?”

林以微望向謝薄,希望他彆認。

然而,謝薄百無禁忌,認了就認了,輕飄飄如一片雪花鵝毛落地:“是我,怎樣。”

“**的!”池西城抄起桌上的空酒瓶,敲碎了往他腦袋上招呼。

黎渡立刻欺身上前,擋在了謝薄麵前。

“黎渡,讓開。”謝薄開口,緩緩起身走到了池西城麵前。

他站起來,壓迫感就更強了,椅子上的池西城瞬間矮了一頭。

“謝薄,今天晚上咱們必須有個了斷!”

“行啊。”謝薄手裡的打火機,一開,一闔,回頭道:“楚昂,帶不相關的人出去。”

他眼神定定掃向了林以微。

楚昂擔憂地看著他:“謝薄,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都不關你的事。”謝薄果斷地說,“快滾。”

楚昂雖則擔心他,更怕身邊的林以微被誤傷,於是道:“我們走吧。”

林以微猶豫片刻,跟著楚昂匆匆離開了包廂。

池西城倒也沒有阻攔,反正今晚他要對付的是謝薄,無暇顧及其他人。

“犯不著,犯不著留下來。”林以微心裡有個聲音不斷地警告她,“幫不上任何忙,還會拖後腿。”

一則被誤傷,二則…也怕池西城激怒之下說出什麼來,池西語也在,滿盤輸。

她果斷地跟著楚昂離開了白因會所

謝薄抽回視線,有點寒心。

還**走得頭也不回,她想沒想過,他是為了誰才一而再被池西城這瘋狗追著咬。

算了。

走了才好。

……

晚上八點街頭,人流車影,夜生活剛拉開帷幕。

“微微,我先送你回去,然後我還是得回去看看,不太放心,謝薄那家夥真是…”

林以微手裡的打車軟件已經叫了車,回頭對楚昂說:“等你送了我回來,人都涼了,你現在回去看看吧,我覺得有你在,池西城應該不敢怎麼樣。”

“你太看得起我了。”

“不知道,你好歹是警院的學生。”

“但我還不是真正的警察.”

“你自己注意安全,實在不行彆硬上,有池西語在,他們總歸還算是一家人。”

陪林以微等車的間隙,楚昂糾結了很久,終於問道:“你和謝薄,究竟是什麼關係?”

“他不是都告訴你了嗎?”

“我想聽你說。”他深摯的眸光緊扣著她,“親口告訴我。”

林以微頓了頓,回答道:“我曾是他的情人。”

“現在呢?”

“現在…不太確定,他跟我提了分手,但又不想讓我和彆人發展新的關係,說白了,拿我當他的私人物品,就很沒道理的一個人。”

“為什麼!你為什麼選他?是他勉強你的嗎!”

林以微平靜地說:“不是,是我自願的。”

“為什麼啊,我不明白。”

“我就是這樣的人。”她毫不留情打破了他對她的夢幻濾鏡,“我不是純潔少女,我不是清晨看見花兒上的露珠就會驚喜地拍下來發朋友圈的女孩子,全都是裝的。”

反正,也不打算和他繼續發展了,林以微索性戳破了這層旖旎的彩色泡沫,“我利用周圍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謝薄的權勢地位,他的那麼一丁點喜歡。還有你,我答應和你約會也是因為你是警院的,我想以後也許你能幫到我,如果那天問我要電話的不是你,而是你的同學,我也會給的。”

說話間,網約車已經停在了路邊。

林以微上了車。

透過黑色車窗裡,她望著幾近心碎的楚昂,平靜地說,“謝謝你喜歡我,很珍貴我會一直記得,去找個適合你的女孩吧。”

……

林以微沒有回宿舍。

上一次,她去跟便利店老板辭職,不太想在這家穿著女仆裝營業的便利店乾了。

因為她,店裡生意翻了好幾倍,老板為了能長久留住她,居然答應在樓上收拾出了一件倉房給她當員工宿舍。

誘惑力不小。

林以微本來就不喜歡住學校宿舍,她是一個需要有獨立空間來安放疲倦靈魂的人,所以她留下來了。

為了這間員工宿舍,她也得繼續在女仆便利店“當牛做馬”。

倉房很簡陋,四處堆滿了雜物和貨品,小方窗旁擺放了一張單人床,作為林以微臨時休息的地方。

有幾個輪班的同事本來有點小嫉妒,但“參觀”了如此逼仄狹窄的房間和床,他們也打消了想要跟老板申請“宿舍”的念頭。

這地方能住人嗎,這麼小的空間、還被貨品塞滿了,床連腳都伸不直,難受**。

林以微卻需要這樣的小空間,需要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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