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被死死掐著,但鬥篷男還是強硬地說出了他此刻想說的話:“跟……你學的……啊。”
沙啞男臉上的表情凝滯了一瞬後,變得更加的暴虐,直接掐斷了鬥篷男的脖子,但是他自己卻像是沒有察覺一般:“你胡說,你胡說,胡說,我沒有,沒有,怎麼會是我,絕對不是我!”
鬆手,鬥篷男的屍體滑落在一邊。
但是這樣暴虐的沙啞男隻持續了片刻,在那個被老板娘放過的紙人出現後。
紙人像是在彙報什麼。
其實也並不需要太多,當紙人模仿了老板娘的姿態後,沙啞男就知道是誰歸來了。
能夠不引起自己的注意進到這裡的,除了老板娘之外,他想不到任何人。
在紙人消失後,沙啞男長舒一口氣,頭也不回地開口道:“起來,她來了。”
隨著沙啞男的這句話,地上那具屍體便有了反應,蠕動著,原本掰斷的脖子回歸到了原樣。
那些紙人都能夠來個脖子的三百六十度旋轉,鬥篷男難道還做不到嗎。
已經恢複的鬥篷男卻沒有第一時間起身,原因隻是因為沙啞男話語中的那個人,能夠讓沙啞男以這樣的語氣描述的人,隻有一個。
想到那個人,鬥篷男的神色複雜了幾分,他那張臉做出複雜的表情,那是真的複雜。
那是自己的愛人,也不是。
可是鬥篷男不起身,沙啞男也不走的情況,鬥篷男隻能夠站了起來,然後去牽來了馬車。
真是難為這匹老馬了,居然毫發無傷。
熟練的動作,是因為做了太多次了。
“我們就在這邊等著嗎?”潘弼有些坐立不安。
這可不怪他,任誰在這麼多紙人的注意下都很難保持平靜的(席沉不算),潘弼能夠忍受到現在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嗯。”老板娘是坐著的,但這周圍可沒有坐的的地方,仔細看去便會發現她坐的是紙凳子,這個紙凳子的模樣,分明與周圍的紙人是一樣的。
“年輕人的性子不要那麼急躁。”老板娘說道,手中拿著一把剪刀,另外一隻手中拿著的是一張白紙,腳邊還有一搭。
也不見老板娘有什麼動作,便是一個栩栩如生的剪紙出現了。
但是潘弼沒有絲毫欣賞的想法,如果你們知道老板娘手中的剪刀與紙是從什麼地方來的話。
那把剪刀是潘弼眼睜睜看著老板娘張開嘴後,從喉嚨裡麵掏出來的,伸手進去掏的那種。
就算你本質上是紙人外麵包了一層皮,也沒有必要這樣吧。
至於那些紙完全就是就地取材了,周圍最多的不就是那些紙人了。
同類相殘上,潘弼覺得自己是遠遠比不上老板娘的。
在老板娘的認知中,這些紙人可算不上真正的紙人。
這一點上她的想法與沙啞男是一樣的。
遠遠的,一輛馬車駛來,那悠閒的姿態好像是在度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