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臟啊。”站在店鋪外的席沉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這裡就得問你了,之前縮到床底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嫌臟呢?
你還會看環境下碟是嗎?
他是獨自一人,身邊並沒有欽原與卓斯,明明他們之前還是一起的。
席沉其實挺想看看,若是一把火將這裡完全燒了的話,剩下未曾被銷毀的東西是不是就是最特殊珍貴的呢?
隻是那隻火折子現在不在席沉的手中。
踏入店鋪之中,空氣中似乎還彌漫著一股被灼燒後的氣味。
一樓的那些紙製品基本都是被燒毀了的,除了一些殘肢之外,什麼都未曾剩下。
沒有上到二樓,而是直接去了地下室。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下麵與上麵隔著,並且還有門的阻擋,下麵的情況看著還算是好的。
其中一個房間,就是之前席沉被帶入到的那個房間中,除了飄蕩的白布之外看不到任何紙人的存在了。
應該是跟著一起迎戰去了。
但席沉還是在這個房間中找了一圈,卻沒有看到任何東西。
在準備離開的時候,席沉突然停步。
不對。
轉身,看著從自己身邊飄過的白布,抬手抓住後,直接下扯。
白布很輕鬆便被扯了下來。
白布就是白布而已,看上去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但是席沉沒有放棄,而是接連不斷將周圍的白布全部扯下來了。
動作是簡單粗暴,有時候是幾個一起扯,速度是相當的快。
眼看周圍已經看不到任何飄蕩的白布之後,席沉抬頭看去。
地下室的天花板不是很高,以席沉的身高,若是站在那張勉強能夠稱得上是床的台子上,抬手便是能夠觸碰到天花板的。
可問題是,天花板就隻是天花板,上麵沒有任何用來懸掛白布的地方,那麼這些白布是如何掛在上麵的呢。
席沉站到床上,抬手觸摸了天花板,但是並沒有任何發現。
在明知道房間內的陳設有問題的情況下,席沉卻在這個時候跳下床走到了門邊後,直接熄滅了這裡麵的燈。
下一秒天花板上呈現的場景足以讓正常人拔腿就跑。
一雙雙眼睛鑲嵌在天花板上,隨著燈光的消失後全都睜開,直勾勾地盯著席沉,那一雙雙眼睛一半浸染的是惡,另外一半卻是善。
但下一個眨眼,善惡交換。
所謂善惡皆在一念之間。
再仔細看去,天花板上鑲嵌的並不是眼睛,而是一張張的臉,這些臉看上去都是如此的相似,一眼看去的時候,還以為是複製粘貼的成品。
所有的嘴都是緊閉的,之前的白布應該就是被他們咬在嘴裡吧。
在這種應該逃走的時候,席沉卻盯著麵前的畫麵若有所思:“要不讓封人也弄個這樣的裝修?”
那封人攱會殺了你的。
再次開燈,天花板恢複了原狀。
關燈,臉現;開燈,臉消。
來來回回十幾次後,天花板上的人臉似乎發生了一些變化,眼神中除了純粹的善惡之外還多了幾分不耐煩。
你小子有完沒完了,沒有害怕得逃走就算了,在這兒玩我們呢。
席沉沒有這種感覺,在如此十幾次後,席沉確定了一件事,房間內的人臉除了用來嚇唬人之外,其實沒有什麼其他的作用呀,連攻擊能力都沒有,語言攻擊也不行,眼神更沒有殺傷力了。
但在這樣的房間中弄出這樣的東西,就是為了唬人?
我看弄這個建築的人除非是腦子有坑。
席沉覺得應該不至於這麼無聊。
開燈沒有反應的話,席沉乾脆就在全黑的環境下,頂著那一張張臉,將新得到的武器拿了出來,看他的架勢應該是想要對這些臉出手了。
但席沉也沒有說真的一個個戳過去。
畢竟這裡的臉實在是有幾分多,若是這樣的話,速度未免太慢了些。
黑暗中,在一群閃著光的眼睛的注視下,席沉是麵不改色地在這些臉之中尋找不同。
同時還有心思想一想這些眼睛與之前陌言村的那些眼睛之間是有什麼關聯嗎?
房間內的臉幾乎是複製粘貼的,但也隻是幾乎罷了。這麼多的臉,即便不是臉盲的人看著都會覺得臉盲了,但是席沉卻在這樣的環境中,還是找到了其中不同的幾張。
這些臉若是單獨摘出來仔細觀察的話便會發現,正是老板娘他們幾個。
或許弄出這裡的人也是覺得老板娘他們這些“人”是比較特彆的,又或者對他們有不一樣的感覺。
“ok,現在來拆盲盒吧。”席沉如此說著站在了第一張人臉的下麵,用武器的一端去捅了兩下,但是並沒有戳開對方的嘴。
“……”於是席沉默默將尹祭司的皮裹了上去。
再次戳過去的時候,這張嘴是自動張開了。
但若說害怕的話,應該不是,給席沉的感覺好像更多的是嫌棄。
嫌棄席沉要將這張皮送到它們嘴裡的行為。
“布你們都咬了,還嫌棄一塊皮嗎。”席沉如此說道,你是將周圍的人臉當做是聊天對象了嗎?
雖然這張臉的嘴張得很快,但是嘴裡並沒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