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起來便算了吧。”席沉說道。
可是紀清卻還在想著:“我在找他的,找了很久,但是身邊的人都說他不存在的。”
“那你覺得這把火是人為的還是自燃的呢。”席沉換了一個問題。
“不知道,應該是自燃的吧,其他人都是這麼認為的。”紀清這麼說著。
“可是你的表情似乎並不是這麼認為的,你是不是認為這是人為的,而且做下這件事的人就是那個被認為不存在了的人呢。”席沉的聲音越發的低沉了,像是在耳邊響起一般。
然而這樣的問題卻引來了紀清瘋狂的搖頭:“不是的,不會是他的,任何人都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但是他不會。”
此時紀清的雙眼已經有幾分迷茫,無法對焦,自然也看不到席沉此時的麵無表情。
明明臉上是一片寒意,說出來的聲音卻越發的溫柔:“為什麼不會是他呢,明明隻有兩個人活下來了,不是你的話,就是他了啊。”
“不是我,也不會是他的。”紀清很是肯定地搖頭說道,“你不知道的,他是很溫柔的人的,真的,他是我見過最溫柔的人。”
“我沒有見過他生氣,對所有人都是輕聲漫語,而且長得也好看,真的,特彆好看的。我們都喜歡他,我們,包括阿姨叔叔他們都是。”
“很喜歡他的,他那麼的好,對每個人都很好,總是包容著我們的任性。”
“好多人都喜歡對他撒嬌呢,每次隻要撒嬌的話,他總會護著我們的。”
“所以怎麼可能會是他呢,他是那麼好的一個人,大家都喜歡他,他也喜歡著大家,怎麼可能會放火呢。”
最後的話,不知道是想要說服席沉呢,還是想要說服他自己呢。
紀清看不到的是席沉眼底蔓延開來的黑暗。
“是嗎,可是這麼好的一個人,怎麼會一直在福利院中呢。”席沉又問道。
紀清皺起眉,似乎是慌亂,又帶著恐慌與無助:“不是故意的,大家都不是故意的,我們隻是太喜歡他了,可是他卻要離開。”
“所以,你們做了……”
“你們是不是在浴室中待太久了。”陌研的聲音突然傳來,打斷了席沉的問題。
眼中的暗色閃過,轉身之時,便已經帶上了笑容:“隻是對他做一些開導,對吧。”
一手將紀清攬住,迷茫中的紀清像是突然間驚醒一般,對於剛才的事情記得並不是很多,隻記得自己說了點福利院的事情。
晃動腦袋,這種事情怎麼會在這裡說出來呢,就算是想要轉移注意力的話,也不應該說這麼多啊。
“不會說出去的。”席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正要回應呢,對方已經放開了自己,離開了浴室。
紀清立刻跟了上去。
又是突然間想到了什麼,停了下來。
席沉回頭看去的時候,便見紀清盯著席沉的笑容說道:“你和他有那麼幾分像的,不過他比你溫柔多了。”
“我好像想起來他叫什麼了。”不知道是不是深層的記憶被喚醒,原本已經遺忘的名字,此刻便如此回蕩在嘴邊。
“阿禾,對的,阿禾,我們都是這麼叫他的。”
席沉瞧著紀清臉上洋溢的笑容,心中的荊棘蔓延,纏繞在心臟之上,麵上卻越發地不顯。
原來,還有一個活著啊。
周儒君那邊還沒有結束,看來那位美人母親是一個難搞的角色啊,專業人士出馬,都沒有能夠解決。
而陌研這邊也算是從費歡的口中問出了什麼,雖然大部分都是借助費歡來驗證自己的猜想就是了。
“這是在彆人家中,又是在遊戲中,就算是想要做些什麼,也請收斂點。”房間內的陌研看到席沉與紀清進來之後,稍微說了一下。
從陌研剛才的角度看過去的話,看到的便好似是席沉在親吻紀清一樣。
儘管知道是一個視線上的錯覺,但她總覺得這很像是席沉能夠乾得出來的事情。
紀清對剛才的記憶還有幾分恍惚,因此不能夠理解陌研是什麼意思。
席沉沒有反駁陌研的話,是聽出了陌研話語中玩笑的意味。
而床上的費歡在看到紀清的時候,眼中流露出來的還有幾分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