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儒君在一邊說,陌研作為旁聽者,補充其中的細節與錯誤。
無罪之城已經存在了很久,這裡是上位者的一種嘗試。
按照美人母親的說法,無罪之城關押的卻是又是一種犯罪的人,輕微的,嚴重,各式各樣的,無論你想要怎樣的罪犯,都能夠在這裡找到。
這是一座壓抑著罪孽的城池,這裡沒有一個是乾淨的,哦,除了那些原本真正的npC。
你們不是宣揚著罪犯也需要人權,也需要自由嗎。
這麼大的一座城市,足夠自由了吧,甚至不需要愁吃愁喝的,有的玩,有書看,能夠做各種想要做的事情。
聽上去是不是很棒。
“一點都不好!”當時美人母親的神情猙獰,若非是被捆綁著,整個人都要撲上來了。
“我們就是籠子裡的金絲雀,供人觀賞玩樂。”美人母親的表情越發扭曲了,“一個魚缸,即便是再寬廣,那也是魚缸,怎麼能夠比得上大海的無垠。”
“我們被捆綁在這裡,被關押在這裡,一成不變的環境,所有人的目標隻有一個,哪怕是在真正的監獄中待著,也要離開這裡,離開這座以自由之名囚禁我們的牢籠。”
“你們是試驗品,是先驅者,你們是由我們推選出來的人,你們將帶著我們的希望,幫助我們逃離這裡……離開,是的,我想要離開。”
“我想要呼吸真正的空氣,我想要看看鳥語花香,我想要圍觀家長裡短。”
“而不是待在這裡,發黴!”
按照美人母親的說法,美人母親這幾個也並非是最早被關押進這裡的人。
這一點從他們身上的編號便能夠看得出來。
“不過最後她說出了一種能夠離開的方式。”周儒君說到這裡的時候,席沉幾乎能夠猜到他下麵會說什麼了。
“地鐵站,地鐵站相當於一個通道口,連接現實與這裡的通道口,如果能夠從登上地鐵的話,便能夠離開這裡。”
這是美人母親的說法,他們這些身懷罪惡的人,隻要能夠清除掉身上的罪,那麼便可以登上那通往現實的列車。
但是有一種人是不可以的。
周儒君也是詢問了的。
“沉溺於罪惡中的人,原罪的攜帶者,是無法離開的。”
原罪的攜帶者?
眾人下意識看向了自己的手腕。
隻是因為昏暗的環境,並不能夠看到上麵的數字。
所以他們也就無從查證。
他們這些人都屬於原罪的攜帶者嗎?
如果說沉溺於罪惡的人無法離開,而手腕上數字消失的人能夠登上列車。
他們此前一個個的,比如陌研,紀清,都快被原罪控製了,可是手腕上的數字反而在減少又是為什麼,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美人母親那邊做不出任何的解釋,隻是一味地笑著。
周儒君又不是古代的酷吏,還能夠用刑不成。
如果說他們想要登上列車,必須數字歸零,但是歸零卻需要他們接受原罪的話,那之前做的一切還有什麼意義呢。
黑暗中,席沉起身進入到了美人母親所在的房間中。
對方的感官很是敏銳,察覺到了席沉的到來,開口笑道:“我所知道的,都說了,你這還想問些什麼呢。”
然而席沉搖首,推開了房間中的窗戶,讓月光更好地灑進來,也能夠更好的看清彼此的神情。
“我想要確定一件事。”席沉說道,“也不對,應該說兩件事才對。”
即便是被捆綁著,美人母親的姿態依舊如此的悠閒,甚至帶著幾分上位者的感覺。
背對著月光,美人母親看不清席沉的模樣。
“第一件事,你們的目的。”席沉笑道,看了眼門外,“我見過一個騙術高手,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可是當它們組合在一起的時候,便是天大的謊言,而你還做不到這樣的程度。”
“是嗎,若是有這樣的人的話,我還真的想見一見呢。”美人母親也跟著笑。
兩人對視著笑了片刻後,便聽席沉說道:“第二件事,便是地鐵站,那裡,真的是通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