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人就連死了,還是一樣可以美成一幅畫啊。”顧史鑒笑著拉開了與屍體的距離,避開了地麵上的血跡。
割破美人母親的喉嚨時,顧史鑒用床單擋了一下,隻是身上依舊有噴濺到的血跡。
側首看向身邊的席沉:“你要是死了的話,一定要請我做見證人。”
“可以啊。”這詛咒般的話語聽在席沉耳中更像是一種祝福。
“不問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嗎?”顧史鑒覺得席沉的反應當真是無趣的很。
“我要求的。”席沉說的那叫一個理所當然。
“……你能不能稍微配合一下。”顧史鑒翻了個白眼。
“過剩的表現欲是一種病,你應該去醫院看一下。”席沉說道。
“……”顧史鑒嘴角一抽乾脆不說話了。
會這麼想也是有原因的,如果顧史鑒的弟弟是死在顧史鑒的手中,這是他們之間的約定,那麼他們的約定會不會不僅僅隻是宰了一個人呢。
而是這些所有的家人。
清洗者還是覺醒者,從一開始就是對立麵的話,為什麼身份上不能夠互換呢。
“那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現在才動手嗎?”顧史鑒不甘心了,又問了。
席沉蹲下身,盯著那雙失去光澤的眼睛,頭也不抬地說道:“你無法全身而退。”
這話直接將顧史鑒噎住了,因為席沉他媽地說的沒有錯。
顧史鑒還真不能夠肯定自己能夠將這些人依次拿下。
雖然不知道這些人具體的背景,但是從美人母親輕描淡寫地說出殺了,也能夠看出,這些人是不能小瞧的。
就算是武力值不行,死前也能夠咬下顧史鑒一塊肉。
那個弟弟是沒有反應過來,若是反應過來的話,也不會如此輕鬆了。
這裡又找不到醫院,他們身上的真言決也沒有辦法使用。
若是在對付一個人受傷後,那之後的人又該如何解決呢。
顧史鑒嘗試過潛入那些人的家中,但是那一個兩個的未免也太過敏銳了,基本上動作稍微重一點就能夠將他們驚醒。
顧史鑒又做不到席沉這樣悄無聲息,行動上便一直失敗了。
若是遇到多個人一起的,以少勝多,有點困難。
所以顧史鑒一直在找機會,如今機會終於是找到了。
“我進來的時候,她基本快要掙脫身上的束縛了,我就先下手為強了。”顧史鑒稍微說了一句。
又見席沉沒有理會自己,便又忍不住問道:“所以你究竟在看什麼呢。”
“看她的笑。”席沉終於是給出了回應。
顧史鑒便跟著一起蹲了下來,同席沉一起看著美人母親:“都死了,還會笑不成。”
這一看才發現,美人母親在最後當真是在笑的。
“這笑容。”顧史鑒皺眉。
“解脫。”席沉說道,緩緩起身,“你還記不記得你那個弟弟死後是什麼模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