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的懷疑的是陌研的那個父親,如果暴食是自家的這位的話,那陌研那位喜歡囤積食物的會不會是假的。
再來便是周儒君的那位妹妹,長期躲在房間中,是擔心被發現什麼嗎?
而最沒有想到的卻是紀清的這位哥哥。
可是往往最沒有嫌疑的人,嫌疑反而是最大的。
在看到哥哥手腕上的編號之前,席沉都是無法確認的。
就算不能確認也沒有關係,再繼續確認下一個就是了。
幸運的是,一發即中。
當周儒君返回的時候,看到的便是正要出門的席沉,視線在屋子內環視了一圈,卻並沒有看到另外的身影:“怎麼就剩你了?”
“他說時間不早了,得回家收衣服。”
麵對席沉的胡說八道,周儒君忍住了翻白眼的衝動。
席沉的目光落在周儒君的手臂上:“看來你又遭遇了一些事情啊。”
腰上的傷口是不深,即便是剛才背著紀清跑路,也沒有多少血再滲透出來了。
但是手臂上那明顯的刀傷應該是剛剛才留下的。
“算是吧,他不會回來了嗎?”周儒君看了眼手臂,這鮮血流的確實有點嚇人,但是周儒君自己有分寸,沒有傷到要害,最多就是疼一疼。
“暫時不會回來了。”至少這次的遊戲結束前是不會回來了,指著周儒君手臂上的傷說道,“需要給你簡單地包紮一下嗎?”
傷在手臂上的話,一個人顯然是沒有辦法包紮的。
周儒君的無言便算作了默認。
說是包紮,隻是暫時用一塊乾淨的布止了血。
之後兩人便在這個已經完全是空無一人的家中搜查了起來。
席沉找到的是顧史鑒所說的那個小隔間。
取出徽章試著擺放了一下,剛好合適。
回頭的時候便看到了同樣進來的周儒君,看到席沉的行為之後,也沒有立刻提及這件事,而是晃動著手中的鑰匙說道:“這是我在客廳內找到的,不知道是不是對應的那一把。”
“去試一下就知道了。”席沉將徽章取了出來,放回了口袋中,“沒有彆的收獲,離開吧。”
周儒君在回去找席沉的時候遭遇了妹妹,陌研這邊也是不遑多讓,扶著紀清走了沒有多遠,便看到了不疾不徐向自己走來的男人。
對方的速度確實並不快,做什麼都是慢吞吞的,無論是說話,還是做事,都是這樣慢吞吞的。
但是陌研扶著紀清的話,比男人是更加的慢。
就像陌研之前說的那樣,陌研對紀清說道:“你自己先蹦躂著,或者原地裝一會兒死。”
失去陌研攙扶的紀清一個踉蹌,直接倒下去了。
幸虧他隻是雙腳行動不便,不是全身,好歹是護住了臉。
那是撞在底麵上的,肚子著地,那一刻胃裡翻滾著,上湧的是嘔吐的欲望。
而且紀清是真的吐了。
“……o(╥﹏╥)o”紀清現在真的很社死。
已經來到紀清身邊的男人看了眼此時趴在地上裝死的紀清,又看著那些嘔吐物,肉眼可見地露出了嫌棄的表情,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紀清踉蹌著站了起來,麵無表情地朝著保安室蹦躂。
我是一隻沒有感情的小僵屍……不行,又想吐了……嘔……
陌研繞了一圈,好不容易將人甩開的時候,看到的隻有一路的嘔吐物:“……”
陽光明媚的房間中,兩道身影沒有了活動的跡象,安靜地像是兩句雕塑。
不過他們比雕塑稍微好上一點,雕塑沒有溫度,而他們的皮膚還帶著些許的溫度。
定睛看去,兩人的的胸膛沒有起伏。
這對夫妻還想著時間到了,怎麼來享用席沉這樣的美味呢,一直隱忍克製的,克製到了最後,最先離開的卻是他們。
廚房中有水聲響起,一道身影正在清洗刀具。
衝刷掉了上麵的血跡後,對方不緊不慢地走了出來,觀其樣貌,分明就是顧史鑒。
愉悅的目光落在屍體身上。
殺人真的會是一件令人上癮的事情。
尤其是在這個遊戲中,欲望被放大後,這種不滿足的感覺便越發強烈了。
這種不滿足的感覺讓顧史鑒意識到,自己或許也開始受到影響了。
“看來要加快速度才可以。”顧史鑒一邊說著,一邊將椅子上的兩具屍體搬了下來,抬到了之前席沉在的房間中。
進入之後便會發現,房間中還有兩具屍體的存在,一個便是美人母親,至於另外一個就是顧史鑒的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