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如果這裡的畫風勉強還能夠算的上可以接受的話,再次翻開一頁的時候,席沉挑眉,看了眼躺在自己腿上的小姑娘。
這一頁的畫風似乎再次變成了原本可愛的畫風,如果忽略掉裡麵的內容。
黑兔子在挖坑,藍兔子站在一邊,在被他們身體遮擋下,露出來的是白兔子的毛。
白兔子的爪子垂落在一邊,顯得如此的脆弱而又無力。
就在席沉準備往後翻的時候,周圍的場景卻再次出現了變化。
之前的那些片段都是白天的時候,而這個新出現的片段卻好像是在晚上。
周圍還處在黑暗之中。
但是從這裡模糊的影子也能夠看得出來,這並不是柳夢的房間。
可是身體上的感覺沒有變,所以他現在還是在柳夢的身體中。
下了床的席沉稍微走動了一番之後便能夠確認這是在他們之前玩筆仙的那個房間中。
這裡也應該是盧邢的房間。
黑暗中的席沉實在有點忍不住翻白眼的衝動了,這個柳夢不會是因為盧卿卿看不上自己,但是覺得盧邢與盧卿卿很像,所以想要望梅止渴吧。
摸索到開關的席沉試圖打開房間內的燈,但是可能是停電的原因,席沉嘗試了好幾次,都沒有反應。
“停電了啊。”
如此說著的席沉注意到打開了窗簾,今晚的月光很是寡淡,基本都看不到什麼月光。
但是在這微弱的光芒下,桌子上的蠟燭還是能夠看到的,席沉走過去的時候,一邊還放著火柴盒呢,正好用來點燃。
席沉盯著蠟燭看了許久之後,挑眉,抽出了火柴棍,但是卻遲遲沒有點燃。
餘光注意到了鏡子中。
除了柳夢的影子之外,在黑暗中似乎還站著一道身影。
對方已經不知道在那裡站了多久了,就那麼一直注意著席沉,或者說柳夢。
磨磨蹭蹭地過了好一會兒後,席沉這才不緊不慢地點燃了其中一根蠟燭。
跳動的燭火給這個昏暗的房間中帶來了一絲的光明,但這還遠遠不夠。
席沉拿起另一隻蠟燭似乎也打算點燃,而那原本隱藏在黑暗中的身影此時似乎在一點點地靠近,在逐步逼近席沉。
幾乎是在對方走到自己身後的同一時間,席沉直接將手中已經點燃的蠟燭揮舞了出去。
當然,他是想要這麼做的,可是這個時候身體卻再次不受控製了,明明是想著這樣做的,但是實際上席沉什麼都沒有做,隻能夠等著背後的人靠近。
而後被一把按壓在了梳妝台上。
半張臉直接靠在了蠟燭上。
火光灼燒在皮膚上,似乎臉皮都在一點點的融化。
這一刻的席沉好像真的變成了柳夢,就是柳夢自己,他能夠感受到柳夢此時所有的痛苦。
那慘叫的聲音並不是席沉想要發出來的,此時的他隻是在經曆之前柳夢經曆的事情罷了。
像這樣被灼燒了臉部直接毀容,眼珠子似乎都已經在被融化了。
眼前的視野一點點的模糊,僅剩的那隻眼睛卻看清了身後站著的兩人。
按壓著席沉的是卓禦。
盧伊本來也沒有那麼大的力氣,自然也做不到這樣的事情,因此他隻是站在一邊,冷眼看著卓禦的動作與柳夢的掙紮。
盧伊似乎在享受這樣的快感,將彆人的生命掌控在他自己的手中,能夠讓他得到無上的快感一般。
刀片刺穿身體的時候,席沉同樣感受到了痛楚。
痛苦的隻有柳夢,席沉感覺到的是一張彆樣的體驗。
被從蠟燭麵前扯開,臉上近半的血肉已經被灼燒到無法辨認了。
卓禦直接將人捆綁了起來,捆綁在這鏡子前的椅子上。
而盧伊走到了他的麵前,手中拿著一把鋒利的刀,劃破了席沉那僅剩的,還算是完整的臉後,從臉部的位置,將整張臉皮都剝了下來。
人生第一次嘗試被剝皮誒,真是一種新奇的體驗。
痛嗎,其實真的很痛,但是越是痛苦,席沉便越發的想要笑。
即便因為疼痛他已經開始了麵部痙攣,席沉依舊很想笑。
對方的速度很慢,似乎很享受這樣的一個過程。
然而這樣的手段卻會加深席沉的痛苦。
或許是席沉臉上的笑容刺激到了盧伊,對方的表情似乎變得瘋狂,想要毆打席沉,卻被卓禦阻止。
“敲碎吧,一點一點的。”卓禦這般說著,“這樣痛苦會增加的。”
黑兔子與粉兔子是朋友,在遇到白兔子前,粉兔子曾經想,如果能和黑兔子在一起的話,就好了。
全身的骨頭被一點點敲碎。
可能是因為盧伊是個畫畫的,在這方麵可以說是非常的有耐心。
當真是一點點的研磨的感覺,而後抬頭看著席沉,想要從席沉的表情中看出席沉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