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送禮(1 / 2)

肆吻誘歡 七木漁 4992 字 10個月前

林巧蘭剛來許家沒多久,就被許知意逮住過一回,她在廚房裡和新來的幫傭阿姨說嶽清是女強人,為人太好勝。

本來也沒什麼,但是她嘴碎又搬出了自己的那套,說女人還是得什麼都不知道的才好命,才有夫緣,嶽清就是太強了,所以夫緣薄。

當時,許知意聽了,絲毫情麵沒顧,劈頭地罵了她一通,還炒了那一起附和的幫傭。

有了這一層不愉快,林巧蘭能避開她就避開她,知道她從西班牙回來了,就尷尬地一整天躲在房間裡沒出來。

現在夜深了,被肚子餓醒,她出來找東西吃,又遇上了許知意,臉色尷尬,問候的時候帶著點試探。

可許知意不知道是不是出去了一趟,還是說過了兩年成熟了,人溫和了許多,當麵也沒以前那麼給臉色,也叫了她一聲蘭姨。

所以林巧蘭就留在了餐廳,一整天悶透了,逮著個顧北森從舊時五豐的風土講到了宜慶城市人的冷漠,然後又從他的父母在五豐救山火講到了現在顧家經營的茶莊和酒莊。

......

一頓沒停的輸出,她吃完了夜宵,才心滿意足地回房。

顧北森有禮有度地應答,表情淡,等送她回房了,才微扶著額,輕歎了一口氣,鬆了脖頸和肩。

這天聊得比他在公司開一下午的會還累。

他走出客廳緩閉了眼睛,點了煙暫歇。

茶幾上的煙灰缸被阿姨拿去清洗烘乾了,沒拿回來,他踢了垃圾桶出來,將灰燼撣在裡頭,人倦倦,但睡意也沒多少。

低頭不經意的一眼,就看見了那被許知意扔進垃圾桶的不規則玻璃碗。

剛剛和許知意的對話本來就停在了一半,於是他抬頭看了眼二樓的房門,那扇門關得緊緊的,透著點主人的脾氣。

許知意在房間裡沒睡。

手機叮咚了兩聲。

【雨停了,出去走走。】

【彆第二次裝睡,你演技沒那麼好。】

顧北森坐在棕色沙發裡,手肘撐著腿,默默地點著煙,耐心無限長,一支煙抽得很慢,慢得隻是消磨時間,放嘴邊的次數都少。

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二樓的房門才開,人從樓上下來,沒看他,也沒理他。

更沒和他說話,徑直走出門口。

顧北森薄唇邊淡無奈,掐滅了手上的煙頭,站了起來,抄著兜,隨後走了出去。

雨是不下了,地麵濕潤,透著點寒氣,燈光照下的地方水霧線在漂浮。

雅彙灣的彆墅每一棟都臨著湖而建,有八米假山石的是自家管理的湖,順著自家景觀往外走,是野湖,就是整個彆墅區的中心湖,湖很大,繞著走,都有好幾公裡。

湖邊,兩旁樹枝滴著水,有幾聲鳥叫,還夾雜蟬鳴。

兩個人亦步亦趨,偶爾並肩,偶爾停下,夜晚的風有點涼,許知意抱著手臂,倔倔犟犟地,不肯說冷。她踢了顧北森擋風,顧北森走在了前,兩人走過石橋,往風不吹的地方去。

第二天的清晨。

周司玨一大早就來了雅彙灣報到,拿著水果籃和燕窩人參,還帶了一大捧琉璃紙包好的尹甸園月季,中間摻雜著絨球花,一大束,獨占了一個沙發座。

昨天收到了許知意的電話,他整個人就收斂了萎靡,精心地拾掇了,頭發精心用發蠟打理過,豎起前額發。

現在前庭是前庭,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恢複了乾淨清爽。

來到了雅彙灣,連氣質都沉穩了不少,就是一個很標準的富二代小開,小小打扮,透著骨相的天生優越。

他坐在客廳裡,等著許知意下樓,拘謹得一直在撫摸膝蓋,手心裡出汗。

“顧北森不在嗎?”

每次來這個家的時候,小叔還能和他聊一聊公司或最近見聞,心態也能輕鬆點,今天周末卻沒看見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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