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先帝幼子?(1 / 2)

皇城司知司趙駿,知政製院?

位臨宰相之上?

消息在朝堂上,瞬間引起軒然大波。

諸多三司使、樞密使、六部尚書等高級官員,個個臉色大變。

他們萬萬沒想到新設立的部門,竟然與他們毫無乾係。

彆說知政製院,就連位比副相的候補同知,都是由晏殊和範仲淹充任,而不是他們這些人。

這就意味著以前他們在各自部門隻手遮天,連宰相都管不到。

現在卻被政製院騎在頭上,從最高級的權力部門一二把手,跌落到次級權力部門的一二把手。

這怎麼能行呢?

一時間整個朝堂上都亂作一團,上百名官員紛紛站出來請求趙禎收回承命。

然而趙禎充耳不聞,朗聲說道:“宣趙駿!”

“宣趙駿!”

王守忠嘹亮的聲音貫徹了整個垂拱殿,殿外諸多唱禮官紛紛高喊。

百官聽到這句話,頓時都止住聲音,紛紛回過頭去看。

他們都想伸長脖子看看,傳聞中的趙駿到底長什麼模樣,能讓天子委以如此大的重任。

這個時候趙駿在哪裡呢?

在垂拱殿後閣。

這裡是皇帝上朝前臨時休息的地方。

此刻他穿著一身貂蟬冠服,上身用朱衣,下身係朱裳。即穿緋色羅袍裙、襯以白花羅中單,束以大帶。

再以革帶係緋羅蔽膝,方心曲領,掛以玉劍、玉佩、錦綬,著白綾襪黑色皮履。

這是一二品大員穿的朝服。

宋代有朝服和常服的區彆,由於宋仁宗早期比較勤政,每天上朝,所以百官都要穿朝服覲見。

等到下朝之後,各自回自己的衙門,再換上從省服,也就是平日裡常見的常服辦公。

常服的具體樣式多為“頭帶襆頭,身穿曲領大袖,腰間束革帶”,以顏色分品級,如七品官以上用綠色;五品官以上用朱色;三品官以上用紫色。

趙駿被封為宋國公,從一品爵位,所以朝服就與親王、三公等皇室子弟或者宰輔等大臣一樣,穿貂蟬冠服上朝。

他打著哈欠,坐在垂拱殿後閣的椅子上,差點沒睡過去。

這早朝太坑爹了。

居然要淩晨三點鐘起床,甚至為了穿上朝服,還得兩點多鐘,由皇帝派來的宮女宦官給他打理。

昨天從後苑回去後,趙駿以為設立政製院的事情需要先籌備一段時間再說。

沒想到趙禎和呂夷簡他們屬於雷厲風行的類型,既然準備要動手開始做,那就乾脆直接第二天就宣布,省得拖下去夜長夢多。

結果當趙駿處理了皇城司的事情,正準備去書香坊找人印刷傳單告示的時候,趙禎就派人把朝服和常服給送了過來,並且通知他第二天早上兩點鐘起床,來上早朝。

這就有點離譜。

事實上趙駿都沒想到這麼快就開始搞。

他還有一些事要做呢。

比如皇城司擴建,他打算在外城設立兩個鎮撫司,購買土地宅院,建立屬於自己的牢房和詔獄。

然後就是再買家印刷廠,準備辦報紙,掌握屬於自己的輿論力量。

通過處理掉開封府這次事件,讓趙駿意識到在宋朝掌握輿論力量還是非常有必要。

恰好他又需要大量印刷公告來處理無憂洞和鬼樊樓的事情,就順便打算買家印刷廠,以此控製輿論。

將來大宋強盛起來,擁有了可以和遼國西夏一決雌雄的底氣,那麼完全可以一轉攻勢,讓報紙瘋狂攻擊遼國和西夏,轉移內部矛盾,讓漢人把仇恨放到異族身上去。

隻是他萬萬沒想到趙禎急著讓自己儘快上手政製院,頭一天商量好,第二天早上就宣布,完全不給他準備時間。

“難頂,以後每天早上要三點多鐘起床上班了。”

趙駿揉了揉因為打哈欠而擠出的眼淚,旁邊內侍省副都知閻文應小心翼翼地伺候著。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進來一個小宦官,點頭哈腰道:“知司,陛下宣!”

“知道了。”

趙駿從椅子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道:“前麵帶路。”

閻文應連忙躬身道:“知司,這邊走。”

說著帶著趙駿出了後閣。

後閣外麵的天已經亮了許多,因為早朝經過一開始的國事以及一係列其餘事情之後,已經是早上六點多鐘。

天色灰蒙蒙的,九月上旬晚秋的秋風略微讓人感覺到一股寒意,讓趙駿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走到了垂拱殿側麵廊下,透過紙窗以及裡麵的燭火,隱隱約約已經能看到其中不知道站了多少人影。

裡麵倒是還算安靜,趙駿不知道百官剛才在說什麼,但用腳指頭想都知道,他們現在恐怕都在眼巴巴地望著自己過來。

想看看自己到底是何方神聖,能成為他們這些人僅次於趙禎的領導者。

很快趙駿走到了垂拱殿門口。

刹那間齊刷刷無數雙眼睛看了過來,能夠來上朝的基本都是汴梁四五品以上大員,個個穿著朱紅色或絳紫色的朝服。

朝服也有紫、緋、綠之分,款式因品級不同與常服也有不同。有的戴獬豸角,有的戴三梁冠,還有的戴進賢冠。頭上的簪子、腰間的腰帶、玉佩、錦綬都各不一樣。

唯一相同的是,他們的眼睛都像是冒火一般,似是要將趙駿生吞活剝。

“此人便是趙駿?怎麼這般年輕?”

“我記得曆代科舉入仕者,從未聽說過什麼趙駿的名字。”

“未參加科舉,且如此年輕,沒經曆地方州府,就能登上一品,官家怎麼能授予他如此重位?諸位相公也是糊塗了,為何沒有勸勸官家?”

“莫不是什麼妖人?不止是官家,連諸位相公都被此人迷惑了,恐怕此人的妖術不得了。”

百官們低聲議論著。

在他們眼中,趙駿隻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小夥,與他們預想的天差地彆。

雖然長得挺帥,但這年頭帥不能當飯吃。

因此麵對官家以及宰相們的力挺,一個個都是失望不已。

還以為真是什麼隱世大賢呢。

結果就是一個毛頭小子。

怎麼能讓這樣一個小年輕,輕易爬到他們頭上去呢?

一時間百官怒視著他,都以為他用什麼辦法蠱惑了官家和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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