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徇私的也未免太高調了些……
史密斯快走兩步，追上陸知文打聽，“陸助理，沈家不是兩個千金嗎？總裁那個未婚妻是大小姐還是二小姐來著？長得……”
陸知文回答得痛快，“是大小姐，長相方麵絕對沒問題，一會兒設計師你看到就知道了。”
可史密斯心情還是放鬆不下來，長得不漂亮也不可能俘獲他們總裁的芳心，但他要的不是漂亮，而是有氣質啊……
史密斯平時隻關注娛樂圈和時尚圈，回憶了老半天，也沒想起來沈家這個大小姐長什麼樣，不過他倒是曾在某個時尚酒會上見過沈家的二小姐。
怎麼說呢……
就是他最討厭的那種小家碧玉的氣質！
畢竟是姐妹倆，估計都差不多！
＊＊
五分鐘後，史密斯隨高層們進入會議室。
高層們紛紛跟江之衍解釋自己遲來的原因，江之衍隻淡淡朝會議桌抬了抬下巴，神情裡明顯染了蘊意。
陸知文，“請所有人按位置坐好，馬上播放概念照。”
為節省時間，高層們到的時候，會議室燈光已經暗下來了，隻有江之衍身後的巨大幕布是亮著的。
沈晚晚的那組概念照已經拷進幻燈片裡，就等著播放了。
沈晚晚坐在江之衍身邊，史密斯則坐在他們斜側方的位置上。
陸知文前前後後張羅上茶水，看一眼體體麵麵、板板正正的自家三爺和沈小姐，忽然覺得自己之前的大烏龍想法太齷齪了。
史密斯一直往沈晚晚那邊瞅，想看看這位百聞不如一見的沈家大小姐到底長什麼模樣，能迷得他們總裁明目張膽地搞“潛規則”。
可惜史密斯位置離得不近，室內光線又暗，坐在背光位置的人更看不清長相。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進來這一會兒的功夫，這位沈家大小姐不是低頭係鞋帶、就是抬手撓癢癢，壓根兒沒有停下來的時候，他瞅了半天，就看了個寂寞。
得，還是等幻燈片吧！
陸知文斟酌著他家三爺的臉色，不敢耽誤時間，等大家都坐好，趕緊讓人把幻燈片放上。
第一張照片，就是沈晚晚手肘撐膝，一雙瞳眸盯著攝像頭，氣場全開的那張！
照片一放出來，原本等著說兩句客氣話的高層們猛地一頓。
他們此刻在巨幕上看到被放大後照片的震驚，跟孫媽在手機裡看到照片時的震驚，完全不是一個重量級。
江之衍也是第一次看，表情也微微怔了一下。
他不否認那小姑娘的醫術，但沒想到硬照水準也超出他的想象。
其實江之衍已經做好那種準備，打開照片後、極可能是一張像素特彆模糊的手機自拍、甚至連臉都隻能照到半截的那種大頭照。
江之衍視線幽幽地移向沈晚晚，“晚晚用心了。”
沈晚晚挑了挑眉作為回應。
“三爺瞧得起我，那我也不能給三爺丟臉。”
江之衍微微頷首。
小姑娘長大了。
甚感欣慰……
陸知文目瞪口呆地看著那些不停輪換播放的照片，“沈小姐，您這是在哪家攝影棚拍的？”
因為濾鏡對背景有一定遮擋效果，乍一看，就像是攝影棚裡搭建好的場景！
沈晚晚媚眼略一閃躲，敷衍回道，“就是……我家附近的一家。”
江之衍視線一直落在那些照片上，其中有一張，沈晚晚身下的沙發照照得比較清楚。
兩秒後，江之衍微眯了眯眼。
這似乎是沈家的沙發……
想起剛剛還認為小姑娘長大了，江之衍不由得低笑一聲。
會議室裡突然響起“嗞啦”一聲噪音。
是金屬椅子腿劃地的聲音，史密斯直接站起來了。
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些照片。
沈晚晚聞聲朝他那邊看過去，對上史密斯視線時，她正好昂起臉。
史密斯看清沈晚晚本人的相貌，直接又是一驚！
清冷但不輕浮，美豔又不媚俗！
沒想到沈家二小姐和大小姐氣質相差這麼多，簡直一個在天上，一個在……
不用等投票，史密斯已經可以第一個表示同意！
舉雙手的那種！
彆說這還是他們總裁喜歡的人，就算真的隻是路邊抓來的路人，他時尚教主史密斯也要一捧到底！！
江之衍似乎預料到他會有這種反應，手指在會議桌上輕點了點，神色如常地示意他坐下，等一會兒投票。
史密斯強按壓住心中的激動，炯炯有神的目光就一直盯著沈晚晚，屁股慢慢往下降。
因為他剛剛站起來得太快，椅子向後滑出了挺遠。
要不是陸知文及時發現，眼疾手快地幫他把椅子推了回去，史密斯能直接坐到地上去。
沈晚晚，“……”
史密斯對於沈晚晚的感情，已經直接從之前的質疑，變到現在喜歡到心裡跟長草了似的！
他仔細又看一遍那組照片，笑得嘴都快咧到耳後根，不過他發現了一個極小極小的問題，身子儘力往沈晚晚的方向探，笑眯眯地問她，“沈小姐，總裁讓我給你準備的飾品裡沒有耳飾，是因為……”
其實就算沒有耳飾，照片裡的沈晚晚也已經足夠搶眼。
但史密斯這人喜歡追求完美。
沈晚晚意味綿長地看了看江之衍，“不好意思，我還沒打耳洞，戴不了。”
江之衍順著她的話輕輕一瞥，與她對視一眼。
這一眼，沈晚晚便證實了自己的猜想，看來這並不是巧合，江之衍果然提前就已經注意到她沒打耳洞的事實。
江之衍不急不慢地搓了搓指關節，“回頭送你去正規醫院打，那樣安全。”
史密斯立刻就道，“對對對，去醫院打，安全還不疼，到時候我給你找一個最漂亮的耳朵位置……”
這邊聊得熱絡，周圍其他高層倒是麵麵相覷，一直在低聲議論。
“大設計師這是已經決定要用沈小姐了？”
“雖然沈小姐這組照片真的很驚豔，但是……她當代言人，效果肯定沒有明星好，沒有話題度啊？”
高層們分管著集團上下各個部門，一切當然是要從利益最大化出發。
藝術的事他們不懂，但流量就是一切，這個他們懂。
他們不敢惹總裁，本來還想著史密斯這個犟脾氣可以幫著勸勸，結果……他現在比誰都積極！
看完照片，會議室燈光亮起。
再討論幾分鐘，下麵就該投票決定代言人選是否成立了。
時間緊迫，高層們議論的聲音漸漸大了起來。
江之衍視線掃上一圈，收到不少覺得沈晚晚雖然漂亮但沒有名氣的心聲。
他手指慢悠悠在桌子上敲著，表情略顯深沉。
誰知就在這時，身後陸知文的手機忽然收到一條熱點推送。
【獨家熱點！本屆高考狀元新鮮出爐！京市沈家千金黑馬橫空出世！打破連續十年狀元記錄，成績滿分！滿分！！！】
由於沈家哥哥們對於采訪記者的團隊層層審核，導致消息被壓後了幾天。
但這並不影響什麼，全國網民關注的高考狀元身份揭曉，消息一經發出，立刻火爆全網。
就連陸知文那種平時從來不涉獵高考圈新聞板塊的人，手機裡也收到這條熱點推送！
可見這條消息有多出圈！
在座高層們有的手機也響起推送音，習慣性地拿起看一眼，像這種萬眾矚目的消息，了解一下，對公司未來發展說不定就有幫助。
其中一人看清沈家千金那幾個字，心思一動，“沈小姐，新聞上說的沈家千金，是指您妹妹吧？”
這個高層早就聽說過，沈家有個德才兼備的二小姐，成績優異，多才多藝！
高層們經他提醒，果然都降低了音量。
他們總裁的未婚妻雖然沒有流量，但她的妹妹現在好像在網上火了，能考到滿分狀元這絕不簡單，說不定……到時候可以用總裁未婚妻的妹妹做點什麼文章？
高層們一個個拖著下巴，似乎都在想這件事能否可行。
沈晚晚掃一眼那則新聞，又看一眼對麵那一張張為難的臉，輕歎一聲，“不用找她，找我就行。”
高層們不解地看向沈晚晚。
這是嫉妒自己妹妹，害怕自己妹妹比自己關注度高？
可緊接著，就聽沈晚晚繼續道，“因為新聞裡那個滿分狀元，就是我。”
輕飄飄的一句話，會議室內瞬間鴉雀無聲！
有還沒看到新聞的，見其他人這麼震驚，也趕緊拿出手機來看。
這才注意到有的新聞裡曝出了這位滿分小狀元的生活照……一個個嘴巴長的就更大了！
他們低頭看看新聞裡的照片，又抬頭看看對麵的總裁夫人。
竟然不是沈家的二小姐……而是他們的總裁夫人？？？
作為這屆高考的最強新人王，她所代言的新品還能不火？
看看這張充滿智慧的臉，沒有比它更適合他們新研發藥物的了！
高層們都是精明人，很快都想到了這一層，眼睛裡的金光一浪高過一浪。
陸知文之前也懷疑過他們三爺的決定是不是色令智昏，但此刻看著高層們的表情，竟然有種解氣的感覺！
讓他們看不上三爺的未婚妻，這下傻了吧？！
最後的投票結果可想而知。
沈晚晚不管從形象還是熱度上，都讓人挑不出毛病來，更彆提背後還有她們總裁支持！
在座的誰不知道，江家這位三爺雖然先天有不所足，但也絕對不是可以被隨便對待的人物。
甚至比他的兩位哥哥更加令人寒毛直豎。
那是真正性情難測，喜怒無常的危險人物！
＊＊
兩日後，藍鯨製藥強勢回歸的新品代言人，官宣了！
藍鯨這邊正好是等滿分小狀元的事稍稍冷靜一些，才官宣了他們代言人。
滿分狀元雖然引起了討論，但沈晚晚畢竟還不是明星，新聞熱度顯然沒有到火爆的程度。
但這確實是藍鯨製藥第一次啟用純新人代言，依然有不少媒體在上麵大做文章，試圖挖掘這沈晚晚到底是何方神聖。
不僅是學霸，竟然還能跟江氏集團掛上邊！
不過挖來挖去，最後也隻挖到她是沈家的千金大小姐，彆的就挖不到了。
所有探聽到江家、特彆江家三爺那邊的線索，全部如同石沉大海！
藍鯨隻要代言人官宣的當晚，微博上有兩條熱搜在悄悄攀升著熱度。
#沈晚晚是誰#
#豪門另類千金#
除了學霸和江氏集團的光環，再一個，是沈晚晚官宣的概念圖組實在是太震撼了。
純素人直接憑顏值出圈，收獲了一大批顏粉，這事在娛樂圈也不是很常見的。
消息剛發出來就能有這個結果，高層們已經很滿意了！
本來是在沙發上看手機處理公務的沈宗，還有擺著筆記本電腦碼字趕稿的沈野，此刻手機頁麵顯示的，卻都是他們晚晚代言藍鯨製藥新品的新聞。
“……”
“……”
這二位爺本來是想等他們晚晚高考完就回去，結果跟他們晚晚待在一同一屋簷下、看著晚晚在他們身前走來走去，每天實在太治愈，結果拖到現在也沒走。
不過，再看樓上老太太房間，此刻卻是完全不一樣的氣氛。
曹玉珠坐在內堂主座的八仙椅上，她側邊，是眼睛腫成核桃的沈晴溪，和堆著滿臉討好笑容的付曉荷。
曹玉珠臉色也不是很好，她冷冷地咋了下舌，“小溪啊，你爸爸是做生意的，在教育領域沒什麼太硬的關係，奶奶常年吃齋念佛，這方麵也是一樣，說實話奶奶到今天也還不太敢相信，咱們家最後能考上京大的竟然不是你，而是你姐，不過成績擺在那兒，不接受也不是不行了，如果你隻差了幾分說不定還能解決，可你這次的成績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