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文歎息一聲,不再把注意力放在那貓叫一般的聲音之上。
如果他想聽,胡幼菱願意專門喊給他聽。
帶著眾人把主樓逛了一遍,眾人就紛紛從溫文身邊脫離,包括一直嘰嘰喳喳的劉嬌兄妹。
他們是來遊玩的,而不是真來探險的,所以沒興趣一直跟著溫文瞎逛。
當溫文開始一個個觀察精神病人的病房的時候,跟在他身後的隻有朱海洋一個人。
“誰都知道,這裡最嚇人的就是這裡的病房,不來這裡逛逛豈不是白來了。”
溫文含笑看了朱海洋一眼,然後繼續查探起來。
朱海洋打了一個冷顫,用手搓了搓胳膊,不知為何這裡好像比以前更加陰冷了。
於是他緊跟著溫文的腳步,不敢離開太遠,一個‘大偵探’總是能給人安全感的。
一間間各異的病房,像是一個個曾關押著魔鬼的囚籠,讓朱海洋本能的感覺到不安。
到現在為止,溫文還沒有發現任何不正常的東西,可他反而對這裡更感興趣了。
僅僅從病房裡的一些布置,溫文就可以在腦海裡合成這個病人的模樣。
這裡的每一間病房,都有著不同的特點,有的畫滿了詭異的符號,有的則滿是汙穢。
一二樓的病房還好說,到了三樓,氣氛很明顯就變得壓抑起來,而溫文也露出了微笑。
他站在第一個病房門口,看了裡麵的模樣後,感歎起來:“我還以為這裡什麼都沒留下,全都是一些糊弄人的東西呢,沒想到這病房還維持著半年之前的樣子。”
朱海洋詫異的看著溫文:“你怎麼知道的。”
溫文指著身前的病房說:“不是真正的精神病人,是畫不出這樣的圖案的。”
朱海洋奇怪的看著布滿各色油彩的病房,拿著手電筒照來照去,撓撓頭說:“這裡沒什麼奇怪的啊。”
“你覺得不奇怪,是因為你隻看到了一部分。”
溫文拿過朱海洋的手電筒,將其豎著放在這間病房的中間,明亮的光芒照在天花板上,將整個房間照的透亮。
朱海洋走進病房中,繞著圈子再看了一遍,正準備和溫文說還是沒有奇怪的東西,就忽然覺得一股惡心的感覺襲來。
他好像身處於一個完全不對稱的世界,那些詭異的油彩像是一個個扭曲的符號,在他眼前像是萬花筒一樣舞動。
“嘿嘿……”
溫文關掉手電筒,抓著他不停打擺子的朱海洋才覺得好了一些,震驚的看著溫文說:“這是怎麼回事!”
隻看一部分圖案還沒有什麼,但一旦將整個牢房收入眼中,就發覺這裡沒有什麼東西是對稱的,那些油彩將牢房中的所有事物,都塗畫的扭曲了。
而且那種扭曲感,讓他由衷的感覺到害怕。
“你不知道,我怎麼知道,除了那個病人之外,估計誰都搞不懂這病房的遠離。”
溫文把手電筒拋給朱海洋,然後準備去看下一個病房,走出病房門口的時候他對朱海洋說:“其實我還是建議你現在回去,不然一會兒你可能出事,這裡很多東西都是你不該看的。”
朱海洋咬咬牙,還是跟在溫文的身後,一步都不肯離開,但眼睛卻收斂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