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頭怪物張開大嘴吼叫起來,紅色的頭皮開始滲出血液來,身體不規則的抽搐著,似乎在經受著什麼巨大的痛苦。
它的吼聲比之彼岸鎮魂曲還要刺耳,但卻沒有衝擊靈魂的效果,不過溫文還是忍不住後退了幾十米的距離。
吼叫結束後,頂著染血鹿頭的怪物,指著溫文說:“我認得你的鎖鏈,你是收容員!災厄收容所的收容員!”
“這頭怪物是怎麼知道災厄收容所的?”
溫文瞳孔微縮,他做夢也沒有想到,會從這怪物的口中聽到災厄收容所這幾個字。
他曾利用獵人協會的資源進行調查過,也詢問過不少被關在收容所裡的怪物,卻並沒有探聽過任何與收容所相關的消息。
這其實很合理,如果在千年之前收容所真的存在,且運行方式和現在的收容所一致,那麼沒有人聽說過收容所存在過的痕跡也是應當的。
因為隻有收容員才知道收容所的名字,而收容員是不被允許透露收容所存在的,最後也一個收容員也在千年前就已經離世。
那麼這頭怪物為什麼知道收容所?
之前這怪物曾說過,它在這世界已經遊蕩了千年……
再加上它認出收容所之後那巨大的反應……
溫文對這頭怪物有一個可怕的猜測,那就是這頭怪物是千年前被關押在收容所的怪物之一!
“災厄收容所……你們終於又出現了啊,當初我就是被那樣的鎖鏈擄走的。”
起伏不停的地麵停止了湧動,彼岸花也恢複成了灰色,鹿頭怪物平靜的看著溫文,空氣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但這並不意味著鹿頭怪物放棄了戰鬥,它反而比之前更加可怕了。
原本寄存於地麵和彼岸花之中的力量,開始湧向鹿頭怪物的身體,讓它的軀體像是吹氣球一般膨脹起來。
乾癟的軀體上肌肉虯結,纖細狹長的爪子像是鋼鐵鑄就的鉤子,身上的氣息像是即將噴發的火山,讓溫文忍不住頭皮發麻。
“這東西和之前相比,完全就是兩種生物啊……它吃菠菜了?”
鹿頭怪物一步一步朝溫文走來,而溫文在它前進到一段距離之後,就開始勻速後退,他需要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
“吾名阿克阿魯,是靈魂彼岸的耕耘者,已經從那個可怕的地方離開了千年的時間……”
隨後它猙獰的對溫文吼叫說:“你知道我們這千年的時光,是怎麼過得嗎?”
溫文擦掉額頭上的冷汗,撓撓臉頰說:“想玩藍月?”
阿克阿魯愣了一下,想玩藍月是什麼鬼東西?
愣了兩秒之後,它意識到溫文在耍它,又是再次大吼說:“是仇恨!這一千多年,我們一直在等著你們出現,要向你們這些家夥複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