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 公子這個稱呼可不是誰都能叫的……(2 / 2)

公子啊,這身份果然不簡單呢。

看他的氣度禮儀,談吐舉止,也確實是像公子風儀,隻不知他會是哪國的公子。

看來還是得想辦法打聽一下諸國公子的情況,紀國當然排除在外,趙國也不可能,趙國的幾位公子她幾乎在國漫中全見到過,沒有一人能跟祈簡對得上的,至於其他幾國送去趙國的質子,似乎也沒有跟他身份相貌匹配之人。

想到這裡,夏檸突然想起夏玉稼來,紀國在國漫中的存在感很弱,唯一一個昭寧公主還是靠著美名被世人傳知,除此之外,便無可稱道之處。

所以紀國當時送去趙國的質子是哪位王子來著,她幾乎沒有印象,會是夏玉稼嗎?紀王總不至於將嫡子送去彆國成為質子,所以剩下的幾位王子都有可能。

按著現在的時間推算,再有四五個月,趙鄒之戰便會落下帷幕,趙國幾乎占領鄒國全境,屆時,趙國在諸國的威望更上一層,趙王也儼然成為諸侯之首,大概戰事結束一年左右,他便會要求其他各國送質子入趙了。

那時,便是國漫開頭時的場景了。

所以,若夏玉稼要避免離開故國去他國為質的命運,最好是能在這一年中成婚,一般遣往他國的質子,都會選擇尚未成婚的王子,已經有了家世的王子,拖家帶口前往他國的例子幾乎很少。

紀國的諸位王子中,最對夏檸脾氣的就是夏玉稼,其他幾位王子和她都來往甚少,她自然不會操心他們,但是夏玉稼為人懇切摯誠,絲毫沒有王室子弟的架子,他又素喜淡泊瀟灑的日子。

這樣一個人,在紀國,憑著紀王之子的名頭當一個浪蕩王孫還好,要是去了彆國為質,他就得小心約束自己,事事考慮周全,依著他的性子,這樣的日子過起來非憋悶死不可。

所以既然想到這茬,夏檸便想著第二天去許夫人那裡走一趟,問問夏玉稼的婚事。

還有關於諸國王子的事,這事唯一知道的多些的,大概就是楊故安了,他,包括他家裡的族兄弟和長輩們幾乎人人都去過各國遊曆,知道的消息定然不少,找他詢問這些大概最為合適。

不過如今楊故安可不好找。

最近前朝氣氛凝肅,楊故安被他爹征調走了,去前朝的議事堂裡做了一個小參議,隻偶爾才來給夏檸幾個上一回課。

想想也能明白,人家一個滿腹詩書,對政事國事都頗有見地的年輕郎君,過渡一樣地給她們幾個公主上一段時間課還行,但人家學了那麼多知識,在各國長了那麼多見識閱曆,終究是要用到正事上的。

所以如今見楊故安一麵也不容易,他幾乎成日跟在一群老大人身後。

夏檸想著後日正好要出宮去看阿娘和安奴他們,不若到時順道去一趟楊家,跟楊夫人打聽一下情況,到時也好給楊故安捎個話。

祈簡的病且得養上幾天,夏檸也不好天天過去,距離產生美這句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且她好不容易對他的身份有了線索,便想一鼓作氣將這事弄個清楚。

翌日一早,夏檸吃過早食便帶著小雲去了許夫人的宮殿,紀王自得到趙鄒之戰爆發的消息以來,幾乎就沒怎麼來過後宮了,許夫人正好落得自在。

年輕時或許喜歡和宮裡的一眾美人夫人爭奪王上寵愛,可她如今兒子都十七八了,早就不在意那些虛的了,隻王上願意來她這,她好生伺候著,將人捧得舒舒服服的,要是人家不來,她倒輕鬆了,每日賞花看書彈琴,過得那叫一個自在。

王後也是一樣,年輕時還爭風吃醋你爭我鬥,現在孩子大了,多半是為孩子活著,隻要旁人沒有威脅到她和她一雙兒女的地位和利益,她看上去還真像個好說話的。

夏檸到許夫人殿前的時候,正好看到她和幾個侍女在宮門前玩蹋鞠,幾人跑跑跳跳笑得那叫一個開心。

“昭寧!你怎麼來了?快來!要一起嗎?”許夫人正玩著,一轉身便看到夏檸,於是丟下蹋鞠就朝夏檸走過去,臉上還掛著濃濃笑意。

她因為兒子的緣故對夏檸頗是喜歡,加之夏檸會說話,長得好,所以就對其印象格外好。

她至今還記得兒子小時候哭著找她要妹妹的事,以往宮裡隻有朝華一個女郎,還是王後嫡出,人家有自己的親兄長,跟一眾庶出的兄弟都不親近,現在多了昭寧和昭平,昭寧又和她兒子走得近,她自然愛屋及烏之下對她也好。

夏檸快走幾步上前挽住許夫人的胳膊,跟她故意撒嬌:“這不是二哥不常進宮嘛,我替他來看看夫人,他上回還叮囑讓我多到您宮裡陪陪您呢,要不是擔心惹您厭煩,我巴不得天天到您這叨擾一番。”

她說話間聲音甜美,又不著痕跡地將夏玉稼的孝心表露一番,許夫人果然聽得歡喜極了,拍著她的手就道:“我就喜歡你這樣年強朝氣的小女郎,哪裡會厭煩呢,你若願意常來我這裡,我高興還來不及,彆的不說,許是被阿稼帶的,在玩樂上我還是很有一手的。”

夏檸自然高興地應下並謝過她,跟著在殿前一起玩了會兒蹋鞠後,兩人便進了內殿坐著喝茶聊天。

閒話幾句,夏檸向許夫人打聽起夏玉稼的婚事,一副關心兄長的好妹妹模樣。

當然,她也確實在學著做個好妹妹。

“阿稼的婚事?”許夫人被問得一愣,隨即苦笑一聲,“唉,你回宮晚,許是沒聽說過,阿稼以前訂過親的,他的未婚妻是紀國司空房建的長女,本來待那位女郎及笄後兩人便要完婚的,可就在去年年初,那位女郎在一次踏青時被瘋馬衝撞了,回去驚嚇不已,身上還受了傷,挨了兩日便去了。

阿稼當時還去吊唁了一番,因為他和那位女郎十三歲時便訂婚了,兩人這幾年來一直以未婚夫妻的名義來往著,感情很好,那個小女郎生得活潑嬌俏,還很能跟阿稼說到一塊去,阿稼生辰,她還專門找會製琴的大師給阿稼定做禮物,你不知道,當時我聽到那個噩耗的時候,心裡都驚痛不已,何況跟她感情甚好的阿稼呢。

阿稼那段時間痛苦難受了好幾個月,成日喝酒聽琴麻痹自己,後來還是司空大人親自登門罵了他一頓,他才慢慢振作起來,眼下那位女郎過世才一年多,我怕刺激到阿稼,便一直不敢再提他的婚事。”

許夫人說著,麵色淡了下來,這還是她頭一次向人提起那段往事,她心疼自己兒子啊,雖還未成婚,卻先一步感受到了喪妻之痛,以至於到現在她都不敢再提他的婚事。

夏檸從不知道夏玉稼竟然還有這樣一段傷痛的往事,他平日裡一派瀟灑浪蕩自由不羈的作風,為人又誠懇熱情,沒有半點陰霾,任誰也看不出他在一年多前,竟還經曆過痛失所愛之事。

不過這麼一來,他的婚事確實就不好提了,若他對那位房家女郎還惦念著不能忘懷,便是娶了旁的女郎,對兩人也都不公平,甚至新的婚姻還會成為禁錮他的牢籠。

所以這事不能急,不能逼,尤其是對他這種有過情感創傷,還麵上分毫不顯的人。

“那夫人對二哥的婚事是何打算?就這麼先放任不管嗎?”

許夫人歎了口氣,她何嘗不願意兒子儘早成婚生子呢,可她更不願意強迫兒子,揭開他舊日的傷疤,“再等上一兩年吧,再讓這事淡一淡,索性他是個郎君,成婚遲些也沒什麼,總得等他自己願意邁過這道坎才行。”

夏檸聽著不由也跟著歎一口氣,是啊,若是沒有趙國讓諸國送質子入趙的事發生,無論夏玉稼何時成婚都行,可多了這樁事,夏玉稼若在這之前沒成婚的話,他將來被遣到趙國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

王後所出的嫡子夏玉麟今年十六歲,即便他沒有成婚,紀國也不可能送他去彆國為質,不然整個國家的顏麵就徹底掉光了,可其他幾個庶子,太小的不大可能,夏檸記得去往趙國的質子基本都是十五六歲的少年了,沒見有特彆小的孩子。

剩下適齡的就隻能在幾個稍大些的王子中挑選了,大公子夏玉琪今年十九歲,已經成婚有了一女,二公子就是夏玉稼,三公子自不必說,剩下的就是四公子夏玉騰了,他今年十五歲,年歲上也適合。

紀王的其他王子們年紀基本都在十歲往下了,有的甚至才六七歲,自然不作考慮。

所以夏檸猜測,將來入趙為質的人選大約就在夏玉稼和夏玉騰之間產生了。

想到這裡,她便又問許夫人道:“夫人可知四哥是否定了親事?”

“你說玉騰?”許夫人問。

夏檸點頭,她跟這位四哥接觸不多,隻在祭典和宴會上見過幾麵而已。

“這倒還沒有,不過我聽說陳美人已經開始張羅此事了,想必也快了。”

陳美人是四公子生母,操心兒女婚事也理所應當,而且時下的郎君女郎成婚都早,女郎及笄後便可嫁人生子,郎君也是一樣,這麼算下來的話,夏玉騰若能在接下來的一年半時間裡順利成婚,那夏玉稼豈不是就成了板上釘釘的質子人選。

這可如何是好?夏檸既不能攔著夏玉騰不讓人家成婚,也不能強塞給夏玉稼一個妻子,她努力回想國漫中的情節,卻始終沒能想起紀國送來的質子是誰。

夏玉稼的婚事連許夫人都無可奈何,遑論她一個半路認回來的妹妹,這點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隻是讓夏玉稼遠離故國去異國他鄉為質,對他這樣一個性子無拘無束、又帶點文藝氣質的人來說,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這事暫且無解,夏檸也隻能將此事暫且放下,留待以後看看還有沒有可以改變事情走向的機會。

但是另一件事,對她本人來說卻真真是無比重要。

次日便是她和平娘出宮的日子,安奴正好在楊家上學,夏檸在征詢了平娘的意見後讓馬車直接去了楊府。

對於其他幾國的公子之事,她想跟楊夫人先打探一番,楊夫人出身大族,又在楊家做了這麼多年的當家主母,其眼界和才學甚或閱曆見識都非尋常女郎能比,所以對於確定祈簡身份一事,她許是知道些有用的消息。

而楊夫人果然不負她所期,說起諸國中年少有為,相貌出眾的公子時侃侃而談。

“燕國的公子景,越國的雲平君,趙國的二王子,魏國的公子複,越國的公子宇,公子明還有流亡趙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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