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神令(2 / 2)

所以,他一個越國公子,不遠萬裡從趙國跑到紀國來,甚至跑到紀王宮裡來,是為了什麼呢?

他平日跟紀王接觸最多,可除了為紀王撫琴之外,似乎沒有彆的動作,至於他進宮以來的種種,夏檸雖不說知道得一清二楚,但紀王宮中確實沒發生過什麼離奇之事。

這就奇怪了,紀宮中有什麼是值得他隱姓埋名也要追尋或達成的?

夏檸苦思許久,始終不得其解。

正想著,小雲突然拿著一塊令牌走了進來,“公主!匣子裡這塊黑漆漆的令牌您還要嗎?”

夏檸轉頭看向她,待看清了她手中拿著的令牌後,趕緊起身走過去,“這個留著!”說著便將令牌接過,一副珍而重之的樣子。

啊?小雲驚訝一瞬,她剛收拾屋裡的玉飾匣子,正好在最底下看到這塊令牌,她還覺得這塊牌子古古怪怪的,以為是誰誤放進去的,想將這處理掉呢。

好在問了公主一聲,不然就闖下大禍了,想不到公主竟這麼看中這塊牌子。

夏檸卻不清楚小雲心裡的想法,此刻將這塊神令拿在手中,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上麵的玄色淺淡了些許,但是仔細看看,又好似沒有變化。

這塊“天工”出品的巫神令,在國漫中倒是被傳得神乎其神,可夏檸再次將其拿在手上,還是沒有發現其中玄機。

想起以前看過的電視,她突然想到了滴血的方法,很多裡主角拿到個寶物,總是將血滴在

上麵,那東西才會有所反應,所以,這神令是不是也需要她滴上幾滴血呢?

想到這裡,她突然來了精神,將小雲打發出去後,她將一塊陶壺在地上磕破,然後咬咬牙,拿起尖銳的一塊碎片在自己手指上劃了一下,許是怕用力不夠還要來第二次,夏檸這一下劃得挺狠,倏忽間手指便冒出了血珠,她不敢猶豫,趕緊將神令接在下麵。

眼看著血滴一滴滴落在神令上,可令她失望的是,血滴完全沒有要浸入神令的趨勢,反而一滴滴浮在神令表麵,一看就讓人不抱幻想。

所以滴血的法子是沒用了,夏檸指尖一陣陣抽痛,心裡失望極了。

白受罪了,還浪費了她這麼多血,她喪氣地將神令扔在桌上,神色悶悶然。

天工為什麼不在《溯流》第一季將神令的用法說清楚,半遮半掩神神秘秘的,害得她隻知道這是個好東西,卻完全不知道該怎麼發揮它的效用。

夏檸這邊氣苦不已,朝華的侍女從人們卻也跟她此時的心情一樣。

從公主改念去探望那個琴師開始,到公主回宮後笑得一臉癡然,這些種種跡象,都預示著他們要倒黴了。

沒錯,是他們這些伺候她的人要倒黴了。

尤其聽到公主打算第二日繼續去尋琴師陳簡時,幾位伺候她的侍女寺人麵麵相覷,心中俱是驚嚇不已。

公主有了喜歡的人,高興開心盼望著天天見到他,這當然沒錯,錯的是那人身份低微,隻是個琴師而已,若是他們明知此事卻不阻攔,也不彙報給王後知道的話,萬一此事鬨大,影響到公主名節,隻怕他們就要因此殞命了。

可若是立時便向王後彙報公主愛慕那位琴師的事,隻怕公主也會叫他們吃不了兜著走,這樣兩相為難之下,他們怎能不氣苦。

於是趁著朝華午歇之際,幾位侍女寺人聚在一起商量對策,想要尋個兩全其美的解決辦法。

大家都滿臉愁苦的模樣,其中一位黃衫侍女更是忍不住抱怨:“公主可真會給人出難題,她不是都跟趙國的公子定了親事,如今惦記上一個宮廷樂師算是怎麼回事?若是此事傳揚出去,咱們一個個的,可就都沒了活路!”

另一位寺人也不由應聲:“誰說不是呢,公主該不會忘了她還有婚約在身吧?便是那琴師生得再好看,可他身份卑賤,哪裡比得上趙王之子。”

其他幾人幾乎也是同樣的想法,可抱怨這些都沒用,重要的是怎麼解決這個問題,要是任由公主這樣任性妄為下去,她自己當然沒事,充其量被王後罵上一頓,他們這些人,賠進去的可是性命。

雖說他們身份低微,可便是再低微的生命,也想努力活著啊。

於是幾人你一言我一語出謀劃策,在種種提議都被否定之後,那位最開始抱怨的黃衫侍女突然想起夏檸來,她臉上一喜,立時出聲道:“你們可彆忘了昭寧公主!”

其他幾人一臉莫名地看向她,他們不是在說自家公主嗎?怎麼扯到了昭寧公主身上。

眼看幾位同伴都沒能領會她的意思,那位黃衫侍女便跟她們解釋:“不止我們公主,昭寧公主據說去樂室的次數更多,跟那位琴師交往也更頻繁,我們不能在王後麵前說朝華公主愛慕那位琴師,不然公主饒不了咱們。

但我們可以拿昭寧公主當作借口,跟丹奴姐姐彙報一聲,就說昭寧公主最近跟一個宮中琴師走得太近了,宮中已經有不堪的流言傳出,這樣順理成章地,王後就會敲打昭寧公主和那位琴師,這樣一來,咱們公主多半也會被震懾到的。”

便是朝華還不死心,那位琴師也不敢放任她再接近他,除非他不要命了。

這麼一來,就能把他們這些人摘出去了,他們既沒有找王後告自家公主的狀,還阻斷了公主和那位琴師之間的來往,豈不

是兩全其美之事。

當然,倒黴的人也是有的,但是他們也隻能對不起昭寧公主和那位琴師了。

說乾就乾,擔心再拖下去會有變數,下午的時候,趁著朝華公主在王後殿中請安的時機,黃衫侍女找機會跟丹奴說了這事。

丹奴聽得一臉驚訝,追問一句:“你說的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所以想跟姐姐您說一聲,”侍女語氣篤定。

“行,我知道的,這事我會報給王後知曉。”

得了丹奴的準話後,黃衫侍女心中一喜,連忙退了下去。

丹奴卻是心中思索起來,最近趙鄒之間的戰事弄得三公子和陰家忙成一片,王後出自陰家,該有的政治嗅覺還是有的,所以她最近也在為趙鄒之間的戰事掛心,畢竟趙國若平了鄒國,以後可就跟紀國成為鄰國了。

而她的兒子將是下一任紀王,她如何能不為此事憂心。

心思在前朝放得多了,後宮中又沒人興風作浪,難免就關注少了些,沒成想這樣疏忽之下,本應重點關注的夏檸竟然跟一個琴師走得近了。

這事可不能由著,丹奴心裡打算著,等朝華帶著一應從人侍女離開之後,便進殿跟王後彙報了這個消息。

紀王後陡然聽到這個消息也是一驚,她看著丹奴,“你是說昭寧喜歡上一個宮廷樂師?”

丹奴:“這還不能確定,不過昭寧公主近日確實跟那個叫做陳簡的琴師走得近,宮中盛傳此人相貌極其俊美,與昭寧公主站在一起也不輸分毫。”

王後聽了這話,想到昭寧那副驚人的美貌,能跟昭寧站在一起容貌不遜於她的男人,可想而知那是怎樣一個人了。

“可是王上最近時常召見的那位琴師?”她突然想起紀王最近也常召一位俊逸的琴師為他撫琴。

丹奴點頭,正是那人。

“這人的來曆你清楚嗎?”王後又問。

丹奴對此倒略有耳聞,“這琴師名為陳簡,原先似乎是二公子府上的琴客,後來不知怎麼的,也許是二公子引薦,他便進了宮裡,聽說他琴藝高超,長得極好,連王上也對他甚是喜愛,幾乎天天都召他去陽泉宮伴駕,宮中好些侍女也對他頗有好感。”

這人本事倒是不小,王後心裡暗想,還能勾得昭寧都動了凡心。

不過算算年紀,女郎也到了情竇初開的時候了,不過她留著夏檸還有用,在嫁去趙國之前,她的名聲可不能壞,於是她吩咐丹奴,宮中要是有關於兩人的風言風語,讓她及時壓下去。

除此之外,她在思忖自己是否給了夏檸太多寬容,看來是時候敲打她一下了,不然,她要是真壞了事,可就來不及了。

不過既然都被認回王室,從一個舞姬之女蛻變成一國王上之女,竟然還和一介卑微的琴師混在一起,爛泥果然扶不上牆!

“這樣,明日讓昭寧來我這裡一趟,還有那個琴師,也一並讓人叫過來,我倒要看看,那人到底是生了怎樣一張臉,竟然讓昭寧這樣的美人都為之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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