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姑父所在的轄區居委會最近在做扶持殘疾人的活動,而居委會大媽接到電話,聽說保安室有個結巴保安,準備讓他拍個宣傳片,應付上麵的任務。
對,應付。
聽完原委,我那顆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卻越想越不是滋味。
就因為他們要應付任務,就不問姑父本人的意願,這樣貿然采訪嗎?
半小時後,我跟姑父來到了居委會,義正嚴詞地拒絕了這場所謂的捐贈。
居委會大媽一臉不悅:“這一次可以補貼一千多塊呢,你們確定不要啊?”
姑父瞪圓雙眼:“我們……不稀罕!”
與此同時,我卻想到了另一件事,疑惑道:“你們說有人給你們打了匿名電話,這個人是誰?”
“都說是匿名電話了,”居委會大媽轉了轉眼珠子,說,“聽聲音是個女人。”
我跟姑父對視了一眼,都沒說話。
回去的路上,姑父心事重重:“匿名電話……是……試探嗎?因為兩年前的事……被人盯上了……”
我急忙打斷他:“應該隻是巧合,沒事的。”
說是這麼說,但我心裡還是湧出一絲不安來。
是個女人的聲音,難道,是沈華蘭?
是周家人授意,還是她本人的意願?
給姑父送回職工宿舍後,我思來想去,還是撥通了沈華蘭的電話。
“阿姨,有時間嗎,我做了點紅薯片,什麼時候給您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