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謝珩的手僵在了唇邊。
***
“……具體就是這樣,師父他老人家來之前給我帶了這些,我們一起再看看。”
“好好好,哎,池姑娘。”
林韞走去帳前,看的就是這麼一番場景。
池南雪手裡拿著一個小本子,伸長胳膊努力舉高,後麵幾個醫者伸長脖子湊在一塊兒看,瞧著頗為費力。
這實在是個很滑稽的場景。林韞就含了笑,偷偷躲在一邊兒看,等到他們討論完,人散了,才湊上去。
“林姑娘?”池南雪招呼她,“現在不能陪你喝酒,等到事情結束了,我們坐一塊好好喝上幾杯。”
林韞大喜過望:“南雪,你真的會喝酒?”
“那是自然。”池南雪聲音依舊溫軟,眉目間儘是盈盈笑意,“誰告訴你我不能喝?”
林韞撓撓頭:“沒誰,一群棒槌。”
“林姑娘,我可以叫你阿韞嗎?”池南雪突然問。
“當然可以,你隨意。”林韞忙不迭地答,然後又有些懊惱地給了自己一拳,恰好捶到了舊傷,疼出來幾滴冷汗,“瞧我,都沒想起來,還要你主動說。”
作為醫者,池南雪對她這反應甚為熟悉,遂牽了她手來把脈,眉頭皺了一會兒才鬆下來。
“你有舊傷。回頭我開個方子來給你補一下。”她道。
林韞滿不在乎地揮揮手:“入伍了,有傷再正常不過,沒事。”
“這怎麼行!我師父最擅長這類方子了!”說完,她又像是說漏了什麼似的,清了清嗓子,“總之讓我配就是了。”
兩人並肩走著,林韞問起:“南雪,你們的藥研究的如何了?”
“目前還差一味藥引。”提起藥來,池南雪正了神色,“隻有這麼幾種備選藥材,最多兩日,肯定把完整方子弄出來。”
她在說藥方的事的時候,柔和的眉眼也散發出銳意,顯得更加的靈動。
“厲害。”林韞讚道,“不愧是神醫之徒啊!”
此時圓月高懸,柔和的月華照在兩人身上,周圍是漫天繁星,營造出一種愜意的氛圍。
“哪有。”池南雪笑出聲,“彆誇我了。幾位前輩前些天的成果全便宜了我,而且還有我師父走之前給的建議。”
林韞聳聳肩,也不戳破她,就著月光送她回帳篷。
一路上巡夜的士兵遇見二人,都會打聲招呼。林韞得了一路的注目禮,調侃道:“這群人,以前怎麼不見這麼熱情,還是沾了我們南雪的光了。”
池南雪指彎抵在唇上,垂著眸子笑,“阿韞,你又拿我尋開心。”
兩人之前從未相識,卻一見如故,聊的很是愉快。
池南雪還要回去試藥,林韞就先回帳休息了。
試藥的帳篷離帥帳很近,池南雪瞧著林韞動作自然地走進去,唇邊掛了欲蓋彌彰的笑,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就聽見沈歡熱情的招呼。
“池姑娘,藥材備好了,我們開始吧。”
沈歡招呼她,滿麵笑容。
她結合薑升來之前給的建議,做出來了一副他們誰都沒想到的方子,另辟蹊徑,風險不小,但經過反複推敲,反倒是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