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頭做的,淋壞了怎麼辦!
它淋壞了不要緊,可不能淋壞了自己的前途。
可是自己若是裹了,要是耽誤它行動暴露了怎麼辦!
陸川的心情又陰鬱下來,在帳內連連踱步。
“有什麼好歡呼的!吵死了。”他恨恨。
通信翁速度很快,沒多長時間就回到了格達木帳內,他展開紙卷,眼神越看越亮,同時心裡又升上來一股惋惜。
他把信隨手遞給副將,要他看了一遍,然後搖著頭感歎:“大周兩個名將,竟然都要栽在這種人手上。可惜了,可誰讓他們跟我是對立。”
“這人……”副將看完,雙手把信遞回來,“不僅把您問的交代清楚了,您沒問的也說了,這是生怕我們不贏嗎?”
“嗤。”格達木冷笑,“許了他一些無關痛癢的東西罷了。”
“將軍英明。”
“營內中毒之事如何了?”
“軍醫說,症狀有所減輕,隻是需要再觀察。”
格達木心裡疑惑:“查出來什麼毒了嗎?”
“尚未。”
什麼毒如此難查?
“那些人能不能上戰場?”
“明日可以。”
“傳我命令,明日一早攻入大周軍營,不勝不還!”
看著副將就要出門,格達木叫住他,又補了一句:“告訴全軍,謝珩已經成了我手中俘虜,然後放出消息去,再去找個與他身形相近之人來,明日在陣前給他們看!”
“是!”
雨勢沒有絲毫減弱,甚至越下越猛,從早一直下到晚上,破廟本來就漏雨漏的厲害,兩人現在隻能蹲在一個小角落,勉強躲著雨。
白日裡謝珩又冒險去了營裡一趟,隻是這次說什麼都不肯帶上林韞,於是林姑娘自己偷偷跑了,又往後廚裡故技重施地下了一回藥。
回來的時候兩人不約而同地選了一條道,撞上的時候十分尷尬。
於是謝珩陰沉著臉跟她一塊回來,陰沉著臉出去找了一趟吃的,又陰沉著臉盯著林韞吃完。
如今……如今還是陰沉著臉。
林韞覺得自己很冤。
她下這麼一趟藥雖然冒險,可是他不也去冒了險麼?二者又無甚分彆。
況且雖然她這回手裡剩的藥不多,擾亂軍心卻是有大作用。
不就是小小的陽奉陰違了一下麼?
可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嘛。
誰讓他不讓她跟去的時候半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於是她拿枯草戳了一下謝珩,後者敏銳地轉過頭:“用這麼細的一根草戳我,是生怕我感覺到嗎?”
“那你不還是感覺到了?”
本來是下意識的一句回嘴,卻又讓周圍的氣氛古怪起來。
林韞有些受不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我承認,雖然我今天是陽奉陰違了,但是你也不至於如此生氣。”
“你覺得,我是因為你陽奉陰違才生氣?”
“那不然呢?還能是什麼?”
謝珩氣結,話從舌尖溜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