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認什麼?”謝珩反問。
回話在唇邊過了過,還是沒說出口。
於是她有些不高興:“你又不是不知道。”
謝珩低低笑出聲來,成衣店本身就小,林韞又刻意地找了個人少的地方,此時兩人挨的很近,她幾乎能感覺到他胸腔的震動。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謝珩微微垂下頭來,聲音放的又輕又緩:“夫人若是如此,可要被人看出破綻來了。”
抓蛇抓七寸,謝珩算是得了其中精髓。
林韞正茫然著不知道說什麼,掌櫃的一聲喊,簡直救了她一命。
“公子?您看這件衣服與昨日那件可否相配?公子?”
於是她急急忙忙把人推了出去,應道:“掌櫃的,在這呢。”
可她此時發絲散了一些,耳垂有些薄紅,謝珩又被她推的有幾分踉蹌。
怎麼看怎麼曖昧。
可惜當事人腦子還懵著,根本反應不過來。
於是林韞覺得自己莫名其妙收到了一堆奇怪的目光,讓她很不自在。
謝珩瞧著她反應,眼裡盛滿了細碎的笑意,像是天邊的繁星。
他忍著笑,道:“相配。掌櫃的,勞煩再選上幾件。”
這一笑,把店裡姑娘的臉都笑紅了。
她們互相推搡著,互相笑話對方,歎著林韞的好運氣。
好運氣本人隻想逃。
謝珩這人越來越莫名其妙,她有些招架不來。
好不容易捱過了這一關,林韞幾乎是拽著他回營,卻又被他拒絕了。
“先吃點東西,回去已經沒飯了。”
望著漸黑的天色,兩人又坐在了一處酒館。
這裡菜色不錯,林韞卻吃的心緒紛雜。
池南雪走之前還特意關照了一番她和謝珩的事兒,這回她說的斬釘截鐵,好像是確切地問過似的。
但是她問,她又不說,隻是說讓她遵從本心。
“呼。”林韞長籲出一口氣,筷子無意識地把一塊可憐的土豆搗的稀碎。
“怎麼了?不合胃口?”謝珩的嗓音很溫和,帶點詢問。
她抬起眼,對上那一雙瀲灩的眼,然後慌亂地低下頭。
“沒有。”她說。
“那怎麼不吃?土豆惹你了?”
惹個鬼。
林韞有些氣,但是卻說不明白這股氣是從哪來的,於是大臂一揮:“小二,上兩壇酒來!”
她推給謝珩一壇,自己留了一壇,道:“敢不敢就這麼喝?”
“明日還要趕路。”他提醒,指節卻已經攀住了壇口。
“小二,你們這酒,後勁大不大?”她半眯著眼。
“不大不大,兩位放心喝。”小二擦著汗,滿臉殷勤。
林韞身子往後倚了倚,手裡穩穩地拿起那壇酒來:“來。”
謝珩盯了她一會兒,學著她的模樣,也抓起酒,“來。”
這具身體不比她原身,對酒精的耐受度並沒有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