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韞終於忍不住,“那位謝將軍如何了?”
那些人這才把目光放到林韞身上,見她跟謝珩挨得近,於是作揖:“雲夫人。夫人也許有所不知啊,有秘聞稱,那謝將軍並非皇上要他去北疆,是他威脅皇上放他去的啊!”
她抬頭瞧著謝珩,後者八風不動:“許是我隱世許久,不曾有所耳聞。”
林韞卻沒放過這個話題,借著雲逸的麵子接著問:“他去北疆有什麼好處嗎?”
那人答的順暢:“擁兵啊,誰不知道他跟家裡一向不和,說不定就……”
說著,被人截斷了話頭。
“馮兄,不可妄言。”
那位馮老兄噎了一下,反過去安撫同伴:“我這不也是有所懷疑,想請教一下雲先生嘛……誰都知道雲先生很少出山的……”
說著,還用一雙希冀的眼神瞧著謝珩。
那眼神清澈的像山間小溪,一眼看去就能見了底,一派天真。
林韞在心裡扶額,剛才就你罵他罵的最凶,現在還要問他……
思及此,悄悄看了謝珩一眼,正好被他逮個正著。
“這些事情不好評判,雲某不敢妄言。”他聲音平穩,半點情緒都不帶,“待到會議開始之時,歡迎諸位來找我吟詩作對。鄙人對於時政,了解不甚明了。”
說完,拱了一禮,牽起林韞的手,逆著光出了廳門,立刻有人迎上來,要帶他們去住處。
“老爺有命,要儘地主之誼,命奴婢帶貴客去休息。”
林韞想抽出的手又乖乖伸了回去,趕緊捏捏他手,示意他拒絕。
結果那人會反了意:“多謝。”
林韞坐在榻上,欲哭無淚。
果然隻有一間房,房裡隻有一張床。
“怎麼了?”謝珩手裡端著兩杯茶水,“一路奔波,喝口水休息一下。”
謝珩猜到她有滿腹疑問,托著茶等她開口。
過了許久,他聽到一個悶悶的聲音:“我今晚打地鋪。”
想了幾套說辭,沒想到她的關注點在這。
謝珩哭笑不得:“用不著。”
“可是隻有一張床。”
謝珩也默了一下:“我來。”
說完,見她還是沒什麼反應,試探著問:“你沒有什麼要問的嗎?”
“你跟雲先生,是什麼關係?”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謝珩愣了一下,指彎輕輕抵住太陽穴:“你怎麼那麼敏銳?”
“是師徒。”他解釋,“年少時教過我一段時間,後來他就雲遊去了,不過會給我寄信。”
“……那所以我們這次冒充他,他老人家知道嗎?”
謝珩指彎刮了刮鼻尖,吸了一口氣,偏過頭去:“不知道。”
聞老爺地主之誼儘的相當好,剛到飯點就差人往每個賓客那裡都送了佳肴,熱騰騰地擺在桌子上,令人食指大動。
“來嘗下這個。”他動作自然地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