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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珩的時間點掐的極好。
聖上身體略好了些,強撐著批的第一封奏折,就是謝珩遞過來的。
“放肆!”他一把把奏折摔在桌上,咳嗽聲劇烈。
“傳……傳朕的令,批捕!”
於是當謝珩與李文傑在聞府對峙不下的時候,宮裡的人快馬加鞭,送來了批捕令。
“如何啊?李郡守?”
聖旨到,院子裡稀稀拉拉跪了一地,聞賀目瞪口呆地看著跪在最前麵手捧明黃聖旨的那個人。
他喊了那麼多天的雲哥,又從他手裡得了把琴。
結果他竟然是謝大將軍。
還是專門來抓李文傑的。
反轉太多,他腦袋已經有點不夠用了。
如果他再知道劫獄那位是林韞的話,估計要當場撞牆了。
不止是他,很多來參加清談會的文人都是一副受不住的樣子。
難怪他見到聞府來兵時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敢情人家就是將軍。
第一天就唾沫橫飛地跟謝珩罵了他本人半天的,這時候已經縮著脖子到人群後麵當鵪鶉去了。
聞賀拖著從李文傑被押進聞府起就宕機的腦袋,上前幾步走到剛站起身的謝珩麵前,靦腆地問:
“這裡還有我什麼事嗎?”
謝珩看著他清澈迷茫的眼神,寬和道:“你可以走了。”
於是聞賀拖著步子往府門方向去了。
過了不大會又慢慢悠悠地回來。
第一件事就是告狀:“雲……謝將軍,府外有人守著,出不去。”
“你們在外麵安排人了?”謝珩看向顧瀟。
“沒有。”
顧瀟答他。
謝珩了然於心,“你安排的人?想做什麼?”
從剛才見到謝珩時就弱了一截的氣焰,在看到聖旨時已經被澆的半點不剩下了,此刻的李文傑麵如金紙。
他哆嗦著嗓子:“我……我……”
“難怪三天兩頭派人來聞府守著呢,恐怕鬨賊是假,借著我們讓自己脫身才是真的吧。”
文人們也都不傻,今日這陣仗一出來,很快就明白了怎麼一回事。
“區區雖不才,但也是很高興來參加清談會的,沒想到……”
他們本來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李文傑自己做了孽,竟然還想拿他們來擋住脫身。
真是罪無可恕。
“敢問謝將軍,李賊犯得是何罪?”
“目前不能說,等到所有事情結束了,諸位自然會知道。”
謝珩聲音淡淡。
文人們的嘴何等厲害,見謝珩不阻止,你一言我一語地把他批判了個完全,隻拿些自己知道的事情翻來覆去說,都說的滿麵憤慨,唾沫橫飛。
李文傑自從投靠了貴人,哪裡過的如此憋屈過,當下握緊了拳頭,剛才被嚇破的膽子隱隱冒了頭。
反正外麵那些人也不知道聖旨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