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我不為難你了。”
喬予眼淚掉了下來,她笑看著他:“你確定嗎?”
“我確定,我不想……再把你逼死。”
隻要她願意活著,這就夠了。
她活著,他就能活下去。
其他的,無所謂了。
這次,他不會再攥緊手裡的沙子了,攥的越緊,流失的越快。
這沙子,在他掌心中就快空空如也了。
他不舍得再把他們之間的最後一點感情也攥沒。
偏執如薄寒時,放手對他來說,比什麼都難。
整整七年,從喬予十八歲到二十五歲,十八歲時,她把自己交給薄寒時,後來,她死在了七年前,再也沒鮮活過。
她也沒打算開始什麼新的人生,她的人生早就在十八歲那年,就結束了。
喬予看著他,想起在墨山腳下離彆的那一夜。
那晚洪澇封路,他們被困在小旅館裡。
她懇求他,抱抱她。
他始終沒有答應。
喬予哭著,卻笑著說:“薄寒時,你抱抱我吧。”
也許沒有以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