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們到了地方,藍教授的同事曹愛軍早早的就在村口等著了,老頭圓臉、矮胖的身材,戴著一副眼鏡,上前緊緊握住藍建國的手。
“老藍,你可來了!”
他往後看了看。
“哎呀,藍月也過來了,那這兩位一定就是你說的神醫了。”
我和杜軍上前與老人分彆握了握手。
“快,趕緊到屋裡先休息一下。”
曹教授身後是他愛人,一位淳樸的中年婦女,熱情的把我們往屋裡讓。
這是一個農村常見的院子,正門三間大瓦房,院裡還有一個小倉庫。
曹愛國把我們讓到中間的屋裡,火炕燒的正熱,我們幾個脫了大衣,喝了兩口茶之後,曹家夫妻還張羅著準備瓜果和糖塊。
藍教授擺擺手:“老曹你彆忙了,咱們也不是外人。
“來,我給你們正式介紹一下,小刀和大軍,都是藍月的同學,平時就管我叫叔叔。
“這一次特意為了麗茹的事來的,你長話短說,先給他們介紹介紹究竟是怎麼回事?”
曹愛軍連連點頭:“好好,既然你們是老藍的侄子,那我也就沒什麼可隱瞞的,這丫頭真是丟人,她,她被鬼給纏上了。”
曹愛軍說起了他女兒離奇的病情。
老曹是標準的通過學習實現了從農村到城市的蛻變,一個農民的孩子不但考上了大學,最後又留校當了老師。
但是這個人依然保留著農民的本色,老婆孩子都在農村。
家裡一共兩子一女,兩個兒子已經成家立業,隻剩下老閨女曹麗茹跟在身邊。
這女孩平時知書達理,人品非常好,可前一段時間老曹發現他閨女兩眼發直,總是在這兒傻笑。
問她什麼原因,曹麗茹也不說。
過兩天後,曹麗茹開始嗜睡,漸漸的演變成了昏迷。
她那種昏迷還不像彆人,她是白天沉睡不醒,到了晚上六點左右準時醒來。
吃完一頓飯繼續昏睡,嘴裡經常說胡話,說要去見她的丈夫,兩個人一起過日子……
找了多少個醫生都說是高燒引起的胡言亂語。
曹家夫婦正頭痛的時候,前兩天曹麗茹吃完飯之後短暫的清醒了,躺在炕上跟父母說昨天晚上又跟她丈夫出去玩兒了,還吃了很多好東西。
當時曹教授覺得女兒病情加重了,曹麗茹根本就沒離開過這個屋子,怎麼可能出去吃東西?
再說,她連男朋友都沒有,哪來的丈夫?
可後來的事把老兩口差點沒嚇死,曹麗茹居然從懷裡掏出吃的遞給他們,說這是特意留給他們的。
“你們看,那東西我沒敢扔,就在這裡。”
曹教授從外麵拿出來一個塑料盒子,哆哆嗦嗦的打開。
裡麵是兩個已經有些變形的饅頭,饅頭是純黑色的,表皮上蓋著一個鮮紅的圓印章,印著是四個大字——安祥和平。
啊!
藍月驚叫一聲,嚇得往我這邊靠了靠。
這是給死人上墳時供奉的饅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