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結局也算公平公正,畢竟我們的人都是經過實地考察和項目交流,另一方的確是個不錯的合作夥伴。
但東城人認為我擺了他們一道,開始對我小動作不斷。
聽過微笑曲線理論嗎?”
施念搖了搖頭,關銘向她耐心地解釋道:“我們把行業看作一個微笑,左右兩端分彆是研發和銷售,中間是生產製造,那麼我和東城現在的局麵分彆站在兩個對立的頂端,我所處的位置雖然利潤豐厚,能夠掌握核心技術和設備,但他們握著大量的市場資源,這是一種互相牽製的關係。
為了這件事,我爸找我聊過,希望我主動打破這個僵局,要我怎麼打破?為了一個人情將現在的供應鏈推翻?那不現實,我當初既然沒有考慮這個人情,現在更不會。
所以為了抑製事態發展,東城和我爸私下達成統一,兩家聯姻,為了穩住我手上的資源,他們不惜找來個私生女塞給我,認為我不可能公開打我爸的臉,特彆是在我即將接手家族企業這個檔口,料準我不敢輕舉妄動,所以直接將這件事公布了出去。”
“那你回過家了嗎?”
關銘抬起頭望著她:“沒有,怕你胡思亂想一個人心裡難受,就先過來了,事情我會處理,但隻能先顧最重要的。”
施念側過頭掩住眼裡的淚光,關銘替她按了好一會腳,本來一夜未睡,疲憊的身體漸漸放鬆暖和起來,施念咕噥地說:“你怎麼還會給人按摩?”
關銘笑了起來:“可彆往外說,我也就對你這樣過。”
施念微微眨了下眼,胸口翻騰的情緒已經再也無法抑製住,就這麼從眼裡流露出來,深望著他。
關銘向她傾過身子,懸在她的上方,對她說:“我沒正兒八經追過人,以前…也不需要去追誰,所以在這方麵沒什麼經驗,就想著這事不能讓你誤會了,得趕緊過來一趟,萬一你生起氣來轉身跟彆人跑了,你讓我一個人怎麼辦?
說起來那人條件不錯,要比我年輕個好幾歲,是有點危機感的。”
施念第一次從關銘口中聽到他提起自己的年紀,有些詫異地轉過頭看他,卻發現他雖然嘴裡說著有危機感,眼裡卻全是笑意。
他就懸在她身上,溫熱的呼吸落在她的鼻尖上,弄得她渾身都酥酥麻麻的,她抬手去推他,關銘的身體紋絲不動,反而又壓低了一些,單手撐在椅背上,鼻尖就快要碰到她的鼻子,出聲問她:“上次那件事,考慮得怎麼樣了?”
施念完全有理由懷疑他分明就在色.誘她,在如此近的距離,如此醉人的眼眸中,如此撩人的氣息下,他沒有給她任何拒絕的空間。
可她還是故意說道:“我要是不同意呢?”
關銘沒有絲毫退讓,反而笑意更深了些,抬手撥弄著她耳邊的碎發,手指停在她的耳廓,來回劃弄著:“笙哥都這年紀了,你忍心看我一直打光棍?”
施念的耳朵很敏感,被他這樣一弄,身體頓時軟了下來,嘴裡卻還是說道:“我看你好得很,手指頭都不用勾,隻要眼神瞟一下,一群姑娘送上門。”
關銘被她小女人的氣話弄笑了,手劃落到她的下巴,挑了起來說道,氣息撩人:“想打探我的生活作風問題啊?”
施念拚命扭頭,掙脫了他的手掌,還倔了一句:“不是。”
關銘俯下身,突然大手穿過她的後背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抱入懷中,聲音落在她耳畔,低柔地告訴她:“沒有,從把你帶上船那時候起,身邊就沒有女人了,總想著小丫頭氣性大,心裡有什麼也不說出來,我要和哪個姑娘不清不楚的,你躲起來哭鼻子我都不知道。”
施念的眸色都潤了,含著水光抗議道:“胡說,我哪有氣性大了?那時候我和你又不熟。”
“嗯,不熟,那我帶個女伴出去應酬,你還要追著我問。”
“我沒有…”
說到後麵,施念的聲音有些心虛地小了下去,好像,貌似,那次在船上她以為他喝醉了,替他泡茶時是拐彎抹角打聽了那位白雪來著,當時關銘還耐著性子跟她解釋了一大堆,總之現在回想起來他那些話的確都在極力撇清關係,她當時到底稚嫩,以為關銘在教她道理,竟然沒察覺出他是故意說那些話讓她舒心的,現在才察覺出,心底深處到底有什麼地方變得柔軟了。
關銘發現她出神了,乾脆輕咬了下她的耳朵讓她回神,施念輕呼一聲身體顫了下,關銘的咬便成了吻。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我待你和彆人不同,身邊的位置也始終為你留著,我這幾年還沒完全穩定下來,你跟著我多少是要受點委屈的,本想著等能給你安定的生活再跟你坦白,但我的小念兒如今這麼優秀,總被彆人惦記著,那就恐怕等不了了。”
緩了緩,他的語氣沙啞中透著難以抵抗的性感:“在一起吧,好嗎?”
施念眼裡氤氳著水汽,兩人之間的曖昧早已超過了警戒線,他的吻從耳廓移到她的脖頸,施念沒有從他懷中逃走已經給了他答案。
可他似乎想要她親口答應她,所以繼續說道:“回答我。”
她的呼吸淩亂起來,他的吻還在不斷灼著她,那敏感的溫度已經到了無法逃避的地步,施念聲音顫抖地“嗯”了一聲,是在回答他,也透著如水般的柔情。
關銘當即停止了動作,抬起頭找到她的唇,施念的大腦像是缺了氧,比起上一次的接吻,這次更加激烈,他們兩的重量都在這張木搖椅上,封閉的環境,曖昧的姿勢,和不斷加深的熱吻,施念從心底深處感受到一種奇異的感覺,她無法緩解這種感覺,整個腦袋越來越眩暈。
她從來無法想象隻是簡單的接吻而已,麵前的男人可以做到這麼淋漓儘致,意儘其妙,又不斷撩逗著她,不給她一點退縮的餘地。
施念在他懷中輕輕發顫,她不知道他們到底吻了多久,想來是很久的,她緊緊攥著他的衣服眼睛都紅了,直到她所有氧氣被他奪走,搖椅都晃了起來後,他才放開她。
她隻感覺嘴唇脹脹的,連舌頭都是麻的,眼含水汽地望著他。
關銘從未見過施念如此柔軟的一麵,他喉嚨緊了下,剛才搖椅晃動的頻率已經讓他差點失控,現在看見她柔情似水的模樣,他被自己此時此刻無法克製的生理反應氣笑了,多少年沒有過這種衝動,這才剛見上麵,就差點控製不住想要她。
關銘轉過身看了眼桌上的冷麵包,背著身子問她:“早飯沒吃嗎?”
施念這才慌亂地撥弄了下頭發,看了下時間,都快中午了,她問:“你是不是也沒吃?那我看看冰箱裡有什麼能弄的。”
“不麻煩。”關銘回,他緩緩扣上外套蹲下身望著她略顯憔悴的樣子,低聲問道:“昨晚是不是沒睡好?”
施念沒有隱瞞:“睡不著。”
關銘探過身子心疼地吻了下她的額:“你去裡麵躺會,我出去買回來吃。”
“可是外麵雪大,不好走。”
關銘抿唇無奈淺笑:“沒事,正好出去降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