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9(以後跟著我,隻管享福。...)(1 / 2)

一笙一念 時玖遠 8212 字 8個月前

關銘之所以在發現床單上的印記時臉色大變, 是因為他突然意識到施念和關遠崢之間連正式的夫妻都算不上,如果當初沒有把她弄出來,一個年紀輕輕的丫頭就得淪為商業利益的犧牲品, 被埋藏在那個深宅大門裡守活寡, 這對任何一個女人來說都是極其殘忍的事情。

得知自己的女孩曾經被人這樣欺騙愚弄, 關銘自然是不痛快的。

在他對施念說“以後有笙哥疼你”的時候, 施念特想哭, 無法抑製的情感盤踞在心口衝瀉而出,去了紐約後雖然她開始了全新的生活, 也認識了很多新的朋友,可對於自己的那段過去她始終埋在心裡,不敢對任何一個人提起。

然而這根刺畢竟是她人生的一部分啊, 就像她前進道路中的一塊汙點, 每每想起來心裡就像堵著一塊巨石, 壓抑著。

直到這一刻, 她將這個秘密分享給自己在這個世上最信任的人,就好像心口的巨石突然有人替她分擔了重量,整個人都有種如釋負重的感覺。

關銘見她情緒波動, 乾脆躺了上去, 把施念結結實實抱在懷裡,低聲輕語道:“剛才真的是不知道你沒經曆過這種事,不會…給你留下什麼陰影吧?”

施念淚是止住了, 睫毛沾著水汽,聲音咕噥著說:“在紐約的圈子裡,有時候在一起聊天, 她們的尺度會很大,我以為這種事會很享受的…”

關銘笑了起來, 笑完後又有點懊惱地低頭吻了吻她的額,對她說:“下次一定溫柔,讓你好好體會。”

他對她說過很多“下次”,唯獨現在這個“下次”讓施念心跳加速,不敢拿眼睛去瞧他,想到剛才過程中關銘醉人的眼神,她幾乎溺死在他的眸中,她以為自己已經見過他最迷人的樣子了,直到現在才知道,他情之所至時的模樣是最蝕骨銷魂的。

她甚至有了種荒誕的想法,如果那個方培念真的和關銘相處過,大概是怎麼也不會把他告上法庭的,他這樣的男人,溫柔體貼,細致入微,樣貌沒得挑,有學識有內涵卻並不古板,甚至比很多男人都懂情趣,如果他想讓一個女人跟他,根本就不需要強迫,多得是讓人心甘情願的法子。

她突然想起什麼,對他說:“床單臟了…我去收拾一下…”

關銘抱著她不給她動:“不用你收拾。”

順帶把被子一拉將她露在外麵的肩膀也蓋上了,聲音中帶著難掩的寵溺:“以後跟著我,隻管享福,臟活累活都不準乾了。”

施念忽然感覺心口灌滿了蜜,似要溢出來般,沒有人這麼寵過她,就是以前父母在時,也不會這麼慣著她的。

施念垂下睫毛聲音很輕地說:“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關銘掌心的溫度不斷朝下,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

“你當時查到我就是以前跟你在巷子裡打架的女孩時,你什麼心情?”

她其實一直很想問問他,問問當年她離開加州回國後,他是不是把她給忘了。

可等了半天,他都沒出聲,手倒是沒停下,施念畢竟剛經人事,身子很敏.感,招架不住他,輕嚶了一聲:“笙哥…”

抬頭去看他的時候,他眼裡含著笑意,眸中的光慵懶卻燙人,似故意吊著她,慢吞吞地說道:“心情啊?你覺得我應該有什麼樣的心情?”

施念低下頭說:“不知道,你當初八成是把我當小孩了。”

“要是當初就知道我日後會對個小孩動情,那回國第一件事就是把這裡翻過來先找到你再說。”

頓了下,又接道:“說實話有些意外,沒想過再次見到你,小丫頭片子居然都嫁人了,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吧,知道你的身份後,會去留意你,遠崢走的時候,想找個機會去看看你,後來想想不太合適,就算了。”

“所以在慈善宴上我拿著畫去包間找你的時候,你就知道我是誰了是嗎?”

“你說呢?”

關銘眼裡有笑意,和那晚她初次在包間見他時一樣。

施念感覺心裡很亂,以前不覺得,現在和關銘的關係更近了一步,總覺得當初被他看見自己穿著婚紗嫁給彆人有些羞愧。

關銘卻把她的下巴抬了起來,氣息很近地對她說:“本來對你之前的事就沒有任何想法,我對你動心思的時候又不是不知道你的過去,更何況現在才弄清楚烏龍一場,隻能是慶幸幾年前把這場錯誤糾正了過來,你看,你本來就該是我的人,跟我說說看,當初想嫁的人是不是我?”

被關銘一語道破,施念更加窘迫,隻是下巴被他捉住,眼神也躲不了,臉上燥得慌。

小聲說了句:“以前在舊金山你把ID卡給我的那晚,我就匆匆看了一眼,隻記得你好像姓Guan,我…其實和關遠崢核實過那件事,他沒否認,我就以為…以為是不是過去時間太長了,他記不清楚了…”

關銘又冷“嗬”了一聲,狠狠咬了下她的唇:“我記性好得很,連你腰窩左上方有顆痣都能記得,遠崢的事我會查查看。”

聽到關銘這樣說,施念會有種感覺,本來孤零零地飄著,突然就有個人為她做主了,以前在東城也想方設法打聽過關遠崢的死因,總覺得這背後有什麼她不知道的隱情。

但上上下下瞞得滴水不漏,她無論正麵問,側麵套話,都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可關銘說會插手這件事,卡在她心頭多年的大石仿佛終於找到了突破口。

可想到他現在的處境也不大好,不禁抬頭問了句:“我聽說現在西城那邊是你大哥掌家了,是嗎?”

關銘寡淡地點了下頭。

“那官司的事有可能是你大哥弄的嗎?”

關銘漫不經心地說道:“我大哥這個人吧,雖然有時候急功近利,但還不至於出手把親弟弟逼上絕路,況且我爸還健在,他沒那個膽子。”

關銘自然是了解他大哥的,他能這樣說,施念便放下心來。

她擰著眉毛問:“你知道是什麼人操控的嗎?”

關銘的拇指摩挲著她光潔的肩膀,盯著她瞧了一會,眼神裡的光頗有意味地說:“之前隻是猜測,不過現在…我倒是有七、八成把握了,還要查查看。”

“現在?”施念有些詫異地問:“你是指才有把握的嗎?”

“嗯。”

“為什麼?”

關銘笑著說:“因為你是我的人了。”

施念無法把這件事和坑害關銘的元凶聯係在一起,她猜不透關銘的心思,雖說他現在的境遇不大好,可總覺得他並不太著急,反而有種穩坐釣魚台的感覺,還能抱著她花前月下。

她憂心忡忡地問道:“笙哥,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怎麼這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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