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就算孩子在她娘家睡,一周也就那麼一兩天而已。
白天還都能看到。
也不知道他們這邊的事什麼時候才能弄完。
女人啊,做了娘心裡就有了牽掛。
怎麼都放不下。
見陳寶珠情緒不好,鄭航川柔聲道:“你也累了,好好睡一覺吧。”
陳寶珠仰頭親了親他的下頜,在他溫暖的懷抱昏昏欲睡,“你把我照顧得很好,我不辛苦。”
她可是一點都沒操心。
這話對鄭航川來說就是最好的獎賞。
第二天,陳寶珠睡到七點多才起,現代人覺得這個點很早,但這年代工人都開始工作了。
招待所有早飯,簡單的稀飯和二合麵饅頭,陳寶珠又從空間之中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小菜,切一根紅腸, 兩人吃得飽飽的才去醫院。
陳寶珠做了檢查,一個白胡子老醫生給陳寶珠開了藥,說要針灸,把門一關。
陳寶珠本來還擔心自己懷孕,要是做針灸會不會對孩子不好。
誰知老頭拿出針來,直接弄成用過的模樣,就一臉嚴肅地對鄭航川道:“川子,你看我這樣行嗎?”
“陳爺爺是這個 !”他舉起大拇指。
兩人竟是熟人?
鄭航川解釋道:“寶珠,陳爺爺之前給我治過傷,是個老革命了。”
老醫生頓時笑了,“那當然,騙過跟著你們的那些人肯定沒問題。”他又看向陳寶珠:“小姑娘,彆怕,我剛剛給你把脈就知道你懷孕了,孩子們很健康!”
陳寶珠原本還震驚鄭航川竟然跟這位老醫生認識,就被他話給震住。
“孩子……們?”
不止一個?
鄭航川也反應過來,“陳爺爺,這……”
看夫妻倆傻傻的樣子,陳東一撚著胡須,愈發樂嗬,老頑童一個。
等小夫妻情緒恢複,他才告知是兩個孩子。
“知道你們高興,早點回去休息吧。對了,開始做治療了,眼睛要蒙上,不能見光。”
陳寶珠眼睛上蒙了黑布,但她有感應力,根本不影響。
到了招待所門口,陳寶珠道:“航川,老人家醫術高超,咱們要好好謝謝人家,不如到供銷社看看有沒有水果之類的,感謝一下人家。”
“也好,那我先送你上樓。”
“成。”
服務員是個從未見過的中年人,他長相很大眾,丟在人群中認不出來的那種。
見他們回來,便笑問:
“同誌,你愛人的眼睛看得怎麼樣?”
“能,醫生說紮針三天,就可以回去吃藥了,最多一個月就能康複!”
“那真是好消息啊!”鄭航川喜氣洋洋,“可不是嗎?同誌,我要出去一下,我媳婦兒眼睛不太方便,麻煩你們多看顧一點。”
“放心!”
回了房間,陳寶珠噗嗤就笑。
鄭航川不明所以。
“我之前都沒發現,你演技居然這麼好。”
出來這一趟,她真是見識了鄭航川不同的麵貌。
若非如此,也很難騙得過這一波波來試探的人。
由此可見王子玉的難纏。
“沒什麼,我之前乾過偵查,總要做到不引人懷疑才好。”他其實是有些放心不下陳寶珠,但今天這事兒還是要儘快解決,鄭航川匆匆離開。
等從供銷社出來,鄭航川就去了醫院,把水果和茶拎給陳老醫生。
陳老醫生哪裡肯收?
最後鄭航川直接把東西往老醫生的桌子上一扔就跑。
暗中跟著的人將這些都彙報上去。
辦公室內,莊景豐放下電話,眉心皺起。
難道真是他猜錯了?
本以為這個鄭航川跟秦正輝有接觸,突然來首都肯定彆有目的。
誰知竟真的隻是來給妻子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