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快滅門了!(求月票)(2 / 2)

兩個人,一人手裡拿著一柄羊角錘,光是起釘子就費了不少時間,又是撬,又是砸的。

等把所有的電器都拆出來,擺在了門廳和院子裡,又收拾了那些包裝箱,好騰出安裝的位置。

包括屋裡的擺設也要挪動位置,給空調機騰出空間。

洗衣機搬著去了一樓的衛生間,接好了上下水口,插上電就能用。

秦京茹怕李姝在他們搬運的時候磕碰著,抱著她一起看了。

聽見洗衣機嗡嗡地轉了起來,她笑著說:「這聲音可比商場裡的那種小多了!」

她跟著表姐往大商場裡轉過,也看過這種洗衣機,太貴買不起,隻見著有售貨員演示來著。

那時候商場裡人還多呢,喧鬨聲都遮蓋不住洗衣機的聲音,跟拖拉機似的。

眼前這一台雖然也有聲音,可沒有那麼吵鬨,關上衛生間的房門,幾乎聽不見聲音。

等再見著韓建昆兩人把冰箱搬進餐廳並裝好通電,她這邊更開心了,因為這個東西就是給她用的。

沒彆的,廚房裡所有的東西都是她的工具,包括這台冰箱啊。

即便李學武托姬衛東買冰箱的初衷是為了給兒子保存奶水。

電視機和音響因為需要挪到家具,所以暫時沒著急安裝,他們先忙著空調去了。

這個時候秦京茹才敢把淘氣的李姝按在了李學武的身邊,叮囑她敢亂跑,一會告訴她媽去。

李姝就怕她這一招兒,尤其是顧寧在家的時候,絕對不敢反抗。

但她也不敢鬨正在看書的爸爸,奶奶跟她說過,爸爸工作的時候不能吵,不能鬨。

所以她隻能坐在沙發上拔著脖子往外瞅,看著韓叔叔兩人忙活。

三台空調機,從穿管、確定位置、打孔,再到安裝和調試,足足忙到了天都黑透了。

秦京茹那邊都準備好了,隻等著他們忙完了菜要下鍋。

還得是說韓建昆有力氣,劉海中技術好,七點半左右就把外麵的活乾完了。

不僅僅是空調機,就連電視天線都裝好了,兩個人乾活都很利落,根本沒用客廳裡閒著的李學武幫忙。

等兩人進屋的時候,就剩下電視機和音響了。

秦京茹招呼著她要去炒菜了,讓他

們快點忙,忙完趕緊洗手吃飯,不然一會忙半夜去了。

電視機倒是好辦,就擺在了沙發對麵的矮櫃上,十七寸的電視機,看起來特彆的大,當然是跟這個時候的電視比了。

音響有點麻煩,二大爺倒是懂一點聲音布置,私活乾多了,手裡學了些本領。

找了幾個適合的位置試了試,這才把音響裝了上去,並且牽好了線,連接到了電視和收音機的後麵。

很巧妙的設計了個開關,想聽電視的時候就連電視,想聽廣播的時候就聽廣播。

秦京茹那邊菜都出鍋了,他們還在忙,被她催促著緊著忙完了。

劉海中見著飯好了,背著工具兜子就要走,他跟領導家裡幫忙可從來沒有留飯的時候。

「二大爺,您可彆打我的臉」

李學武笑著站起身追了上去,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道:「趕緊的,把兜子撂下,你可不能走」。

「洗洗手,上桌吃飯,今天辛苦了,建昆咱們三個整點,我那存著好酒呢」。

「李副主任,我這身上都是土,等哪天的,到時候再說」。

劉海中不好意思地說道:「我也沒幫什麼忙,這就回去了」。

「他二大爺,你這是乾啥!」

劉茵聽著樓下的動靜從樓上下來,招呼著劉海中說道:「快彆撕吧了,趕緊的,到咱家來了!」

劉海中被李學武搶了肩膀上的兜子,也是沒辦法,隻能是笑著跟韓建昆一起去了衛生間那邊。

秦京茹等他們上桌的時候,便從廚房裡往外麵端菜了。

李家沒有那種老舊規矩,劉海中也不是特彆的客人。

所以餐桌上擺了酒菜,顧寧和李姝也都上了桌。

要是擱現在其他家庭,男人們在主桌上吃,啥時候男人吃完了,才能輪到女人和孩子吃。

這種現象即便是到了後世九十年代依然存在。

在四合院那邊雖然不是這麼的落後,可女人和孩子也不會跟著客人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的。

多是自己準備一張桌子,或者就在鍋台邊上吃了。

菜就不要找四眼齊了,根本不可能跟招待桌上的一樣。

李家則是更開明一些,女人和孩子們那一桌菜樣多少都一樣,不同桌也是為了更顯家風。

「咱家這酒都是彪子他們從關外帶回來的,我自己很少喝」。

李學武沒讓秦京茹去拿櫃子裡的瓶裝酒,一想劉海中就喝不舒服,

倒不如實實在在的。

讓秦京茹準備兩個硬菜,那是真正的硬菜,不是幾點肉粒隱藏在一盤青菜裡。

燒肉、燉魚、麻婆豆腐、土豆絲、燒茄子,還有一個蘿卜燉羊肉,多湯。

就這一桌,放在任何人家也都是過年或者招待貴客的水準了。

劉海中見著李學武拿著酒壺要幫他斟酒趕緊站起身要客氣,卻是被李學武笑著給按了下去。

韓建昆見他不自在,便接了酒壺幫他和李學武滿上,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你們喝你們的,彆在意我們」劉茵一邊喂著李姝,一邊笑著招呼劉海中說道:「到這兒您要是再裝假,真就不拿我們當街坊鄰居了」。

劉海中看著李學武跟他叫二大爺,這第一杯酒也是敬了他,心裡再多的苦怨也都散了。

還能怨誰呢,隻能怨自己混蛋,怨幾個兒子不爭氣。

唯一要說道的,可能就是家裡的老三了,當初是李學武親手送進去的,在裡麵吃了多少苦他都知道。

當時是怨恨李學武的,可時間過去了一年,聽著今天誰誰死了,明天哪個哪個發配去了大西北。

街坊鄰居裡的小年輕的不少都沒了,說不上去了哪,家裡也都不知道人是死是活。

就依著當初他們家劉光福那個作妖的勁頭兒,不死也得一身殘疾,更得給家裡惹了禍。

現在至少他還能確定兒子在哪兒,是不是安全著。

這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劉光福在裡麵的成長,是他很意外的,尤其是最近幾次去看兒子。

他能明顯地感覺到家裡這個老三跟以前不一樣了。

「光天有回信,說是當了班長了,嘿嘿嘿——」。

聽見李學武問起二兒子劉光天的情況,他也是與有榮焉。

當初為了不讓兒子去東北,可是找到了李學武那,想要攔住。

可李學武給他說了,戶口不動,隻是人過去上班,還有假期和通勤的火車,還想怎麼著。

就算留在京城,三年後軋鋼廠搬遷他能不動是咋地,白白錯過了這三年在鋼城發展的時間。

那邊剛成立,正需要青年人打拚磨練,也正是出頭的好時機。

現在劉海中知道了,當了班長的二兒子第一時間就寫信給他,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我是下個月十號重新辦理身份手續,解除懲罰命令,前幾天跟人事科那邊確定的」。

劉海中一打開話匣子,就著好酒好菜,算是收不住了。

跟李學武他是沒什麼需要隱瞞的,更不用不好意思,情況李學武都是了解的。

「說是要重新考核,重新定崗定級,我都無所謂了」。

他喝了一口酒,抿著嘴說道:「隻要重新恢複了身份,我退休那天也不至於餓死了」。

「有什麼困難嗎?」李學武夾了一口菜,看著他問道:「人事那邊沒有在條件上為難吧」。

「那倒沒有,我這有保衛處的文件,一直也沒人找我麻煩」。

劉海中說起這件事來,倒是有了幾分坦然和釋然:「說起來還不是咱糊塗了嘛,嗬嗬嗬」。

「誰都有犯錯誤的時候,隻要決定改了,總都有機會」。

李學武敬了他一個,點頭道:「你是老技術了,廠裡不會忘了你的,也不會虧了你的手藝」。

「嗨~我都不想那些了」劉海中笑著喝了酒說道:「能定多少都算是組織照顧,沒有拋棄我」。

「要真像是我們家光福那樣,我這輩算完了,孩子們也受連累!」

他微微搖頭道:「我們家老三上次見麵時跟我說,一定得學好,一定要做好人」。

「看來我送他進去沒有怨恨我,嗬嗬嗬——」

李學武笑著說道:「我倒是見著過他幾次,都是去一監所那邊辦事,聽說表現很好」。

「怨恨啥,都是他自己找的!」劉海中點點頭說道:「前院孫家那小子,跟光福一個德行,你猜前幾天怎麼著了?」

「孫德利家的大小子?」

劉茵接茬兒問道:「是不是長的可標致的那個」。

「可不就是他!這條街道就屬他長得好,長得俊!」

劉海中抿著嘴微微搖頭道:「跟著人出去打架,抬回來的時候人都硬了,他媽差點沒嚎死」。

「還有堵頭那院,魯占富家的二小子,也是跟光福一個班的,天天一起玩,去年還一起鬨呢!」

他撇著嘴示意道:「他運氣好,命沒丟,但兩條腿站不起來了,終身殘疾,才十六歲啊!」

一說起來,他也是搖頭感慨道:「你算是早點把他送進去了,要是再晚點兒,我也成白發人送黑發人了,哭都找不著調了」。

「是下個月出來吧?」

李學武陪著他

又喝了一杯,韓建昆因為要開車就隻喝了一杯,這會吃完飯哄李姝去了。

他看著劉海中說道:「上次跟一監所見著他,我問他啥時候出來,好像是下個月」。

「是,下個月!」

劉海中點點頭,說道:「這一次他算是長了教訓了,也省的我打他才能讓他聽話了」。

「出來了就好

,隻要有個學好的心,乾啥都有出息」。

李學武吃了一口菜,示意顧寧她們吃完了就下桌忙她們的去。

「先找個班上,或者自己乾點啥,總要有個生計,再找個對象安排結婚,跟你們老兩口一起過,總能有個好生活」。

「是,我也是這麼想的」。

劉海中點點頭說道:「前兒雨水把對象領回來了,街坊們都看著新鮮,我看小夥兒可以」。

「是嘛——雨水都有對象了,這可真是太好了!」

劉茵聽著院裡的好事也跟著高興道:「她哥都快急死了」。

「就是她們紡織廠的,聽說還是個乾部,條件不錯,人也看著立整,家庭倒是不知道」。

劉海中喝的不算多,但很舒服,這會兒也是就李家人,並沒有再抻著。

「不過我想來,就依著雨水的條件,再加上她哥的能耐,錯不了,絕對錯不了」。

「是好事,她快成老大難了!」

李學武笑著點頭道:「再不找對象,她哥都要拿著繩子上街上捆一個回來了」。

「哈哈哈——!」劉海中笑著道:「傻柱有那個心,絕對的!」

笑過之後,他又說起了自己家裡:「老大我是不管了,是好是壞都隨他去了」。

「老二也不用我管了,現在長能耐了,說是跟東北廠子裡處了對象,國慶節要領回來」。

「哎呀,這又是一樁好事啊!」

劉茵笑著說道:「他二大媽準高興壞了吧,兒媳婦要上門了」。

「這不念叨著呢嘛,說是要準備準備,總不能讓兒媳婦難堪」。

劉海中笑著說道:「家底兒就這些,他們要是想在東北安家落戶,我們就支持一部分」。

「要是想回家來落戶,就得等著廠裡分了房子,或者用我們現在的房子去換」。

他看著李學武說道:「我想好了,給老二一套,我跟你二大媽得跟著老三一起過!」

「應該的,光福不是壞孩子」

劉茵點頭道:「到時候挑個好媳婦兒,性格好的,您再上著班,總是好日子」。

「哎呀,我不就是這麼想嘛,我活著是為了誰啊!」

劉海中抬手抹了一把臉,也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淚水,抿著嘴說道:「現在的班不好找,且先讓老三學著乾,我多照顧他」。

「等哪一天我退休了,就把這個機會留給他,讓他接班」。

說到這,他看向了李學武問道:「說是廠裡對這一塊要變革,要安排新的政策,是吧?」

「可能是,關於職工子女安置就業會有新的辦法出台」。

李學武解釋道:「您也許知道,新軋鋼廠的投建工作已經立項,東北那邊都開始打地基了」。

「新工廠的機械設備完全是新的,高標準的,對操控機械的工人素質要求更高」。

「所以,大概率新工人是從學校裡直接招錄,而不是從社會上吸納,除非是特殊情況」。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

劉海中聽到這裡也是有些灰心了,廠職工子女隻要年齡合適的,今年都收到了通知。

六月份統一組織會考,附和招錄標準的分彆可以進入初中、高中、中專

和職業大專繼續學習。

前幾個批次沒有進廠的職工子女算是再次得著一個機會,那就是上學,走校招這一條路。

廠裡明確要求,以後絕對沒有頂替家長進廠的情況了,都是從學校中培養。

職工子女必須讀書上學,真要是自己工廠的學校連中專都念不完,那趁早滾蛋,職工也沒臉找廠裡要安置了。

但像是劉光福這種情況就麻煩了,因為他是進過監所的人,不在學校考察的範圍之內。

就算他報名了,就算軋鋼廠新學校這邊重新建立學籍,可他的戶籍都帶著監所出來的印章呢。

三審都過不了,如何能入學,更彆提進廠了。

李學武看著他神情低落,端起酒杯敬了他一個,道:「你得相信光福,還得相信您自己」。

「您想想,閆解放都能自食其力,給葛淑琴娘倆兒撐起一片天,劉光福這大小夥子還愁生活?」

「是,您說的是!」

劉海中聽著他的話點點頭,說道:「閆解放成長的也快,見著人也不像以前那樣用鼻孔看人了」。

他搖頭笑著說道:「見著我還知道叫二大爺,主動跟我打招呼」。

「隻要接觸社會,成長的就快了」李學武說道:「總比跟家裡折磨他爹強」。

「彆說了,閆老摳命夠硬的了,要擱我啊,早嘎嘣了——!」

他微微搖頭道:「還得說閆解放這小子有點擔當,無論是從家裡搬出來,還是單獨立火」。

「要不是他出頭跟家裡幫那娘倆說話,閆解成那孩子留不住,葛淑琴不死也得跑路」。

「唉,好好的日子不過,多犯不上的!」

劉茵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說的是誰,可劉海中知道,她說的是閆解放他媽。

閆富貴不作妖了,現在她能耐了,吵著要跟閆解放分家,現在好了,人家真分出來了。

<b

r>????「那小子也是硬氣,拿了戶口本就去街道劈了兩半!」

劉海中點頭道:「不僅結婚證辦下來了,糧食本和副食本都有自己的了」。

他挑眉道:「最近一段時間彆回去了,院裡他們家正熱鬨著,亂哄哄的!」

「鬨吧,啥時候再鬨走一個,他們家快滅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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