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孩兒端著酸菜白肉,銀芽銀脊,紅燒土豆麅子肉去了前院李學武的家裡。
這邊幾人都上了桌,桌上已經放了一口盛著熱水的海碗,海碗裡還坐著一個白瓷酒壺。
海碗旁邊是一個盤子,裡麵是切好的蘿卜條,白蔥條,炸凍乾白菜,在旁邊則是一小碗兒熟醬。
這是李學武家的保留菜式。
再邊兒上就是剛做得的三樣熱菜,幾人相互讓著上了炕桌,都盤腿兒坐了,二孩兒也回來了,手裡端了一筐二合麵兒饅頭。
“快上桌,挨著你國棟哥坐”
大姥叫了二孩兒上炕吃飯,二孩兒則是答應一聲,又端起燙好的白瓷酒壺給幾人麵前的酒盅裡各滿了一杯酒,隻有自己沒倒。
二孩兒酒量不行,可能是先天有關,喝了酒肚子疼得厲害,聞三兒怕二孩兒身體出事兒特意交代二孩兒不許喝酒。
等傻柱和大姥動了筷子,幾人這才開始夾菜。
見幾人都吃了一口銀芽銀脊這道菜,傻柱咧著嘴笑問道:“怎麼樣?”
大姥幾人不住地點頭,李學武則是想明白了傻柱先前講的府菜師傅和地域菜師傅的區彆。
“的確味道濃鬱,滑嫩彈牙,還真有股子梅子的味道”
李學武幾人吃的香,自然忘不了“挖井人”,頻頻向傻柱敬酒。
李學武進屋的時候就看見了,有一個大白酒桶放在屋子一角。
早上走得急沒看見,這幾個貨把賣剩下的小半桶酒拉了過來,看樣子準備自己喝了。
幾人邊喝酒邊聊天,彼此都慢慢熟悉了,社交牛筆症的老彪子更是一口一個柱子哥的叫上了,兩人聊的熱乎。
酒足飯飽,沈國棟和二孩兒收拾了殘局,剛坐下喝了一口熱水。
老彪子喝完酒就有些放開了,拉著幾人又要進行社會人飯局後的保留節目——去門口澡堂子去泡澡,最近一直在忙,二十幾天沒洗澡了,這幾個人都帶著換洗內衣。
沈國棟幾人因為忙著清貨,最近一直在連軸轉,頭發都能煉油了。
澡堂子這會兒人不多,幾人泡進大池子,也不談家裡麵的事兒,隻是聊街麵上的八卦。
不是誰家弄了個小賭攤子,就是哪裡又有半掩門子了,都是李學武聽都沒聽過的事兒,但是現在卻是實實在在的發生著。
聞三兒幾人喜歡亂吹是亂吹,但是在李學武這兒不敢說假話吹牛。
李學武感覺街麵兒上有點兒不成樣子,小偷小摸的都敢叫佛爺,靠著頑主照顧又開始泛濫,這些人不把根子剪除了永遠不會收手。
除非像是後世一樣,出門沒人帶現金了,偷手機?直接鎖定位置,或者自動開啟攝像頭拍照保存證據,犯罪成本太大了,就減少這種事情的發生了。
現在街麵兒上一亂,什麼牛鬼蛇神魑魅魍魎都敢出來蹦躂蹦躂,這也是為什麼李學武走到哪兒大五四都是不離開身的原因,永遠頂著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