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麼說是保衛科的呢,要不怎麼說將護衛隊打造成了行動隊呢。
“這點兒飯白吃了”
“要不我再給你做點兒飯去?”
“不吃了,吃完了又該被你拿借口”
“嗬嗬嗬”李學武笑著給兩人蓋了被子。
“最近回家了嗎?”
婁曉娥看了看李學武道:“回了啊,不然待在這兒還不得悶死,讓你買書差點兒沒買到明年去”
明年就買不到了,想啥呢。
李學武笑了笑,知道自己理虧,也沒有跟婁姐硬犟,隻能用行動來表達自己的歉意了。
李學武講究的是以“力”服人,婁姐的怨氣越嚴重,李學武便越賣力氣,隻有這樣才能排解婁姐的怨氣。
“咱爸媽身體還好吧?”
“嗯,哼”婁姐用鼻孔發出了輕輕地聲音,等反應過來又強調道:“是我爸媽”
李學武見婁姐不服氣,隻能加重力度說道:“是是是,那咱爸媽有沒有說起我啊?”
婁姐閉著眼睛說道:“能不說你嘛,嗯~每次去,我媽都要哭一場兒,還問我願不願意相親~”
聽見婁姐說要相親,李學武的反應有點兒大,婁姐都有點受不了。
“看來我這個毛腳女婿該上門兒拜訪了,再不去媳婦兒就成彆人的了”
婁姐睜開眼睛瞪了李學武一眼,道:“誰是你媳婦兒”
李學武不以為意地說道:“誰叫我老公,誰就是我媳婦兒”
婁曉娥瞥了一眼李學武又把眼睛閉上,嗔道:“壞蛋”
李學武被人罵習慣了,這都是罵得最輕的,罵得最花的要數經驗豐富的秦姐了。
“咱爸媽喜歡什麼呀?文玩?絲綢?樂器?圍棋?”
婁曉娥用手打了李學武一下,道:“我爸喜歡錢,我媽也喜歡錢,你準備著吧”
“哈哈哈哈”
李學武笑著改變了頻率,豪邁地說道:“你要說彆的我可能真弄不來,但是要說錢,哈哈哈哈”
婁曉娥聽見李學武這麼說,便驚訝地睜開眼睛看向李學武。
李學武的家底兒她是知道一些的,現在李學武的賬是婁曉娥在看的。
李學武跟聞三兒私下裡定好了每七天過來交一遍帳。
聞三兒也是個妙人,誰都沒跟誰說李學武在這邊金屋藏嬌的事兒。
來這邊交賬也是照個麵兒就走。
婁曉娥在家是父母手把手教著做買賣的,自然是見過家裡的金庫的,不然許大茂手裡也不可能有金條啊。
現在聽見自己愛人跟自己說:你要說彆的我可能真弄不來,但是要說錢……
婁姐想到自己愛人敢跟“婁半城”叫板,那得多有錢。
“嗯~要說錢怎麼樣?”
李學武低著頭一臉得意地看著婁姐說道:“你要說彆的稀世珍寶我可能真弄不來,但你要說錢那我是真真兒的弄不來,沒有可能”
“噗~咯咯咯~”
李學武的話給婁姐都整破防了,沒見過這麼能貧的,不顧身上的李學武,捂著嘴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婁姐真的不在乎李學武有沒有錢,因為李學武再有錢也一定不如婁姐有錢。
婁姐是誰啊?那是婁半城在內地唯一的繼承人,坐擁無數資產的大戶小姐。
婁曉娥用拳頭輕輕懟了李學武一下道:“你怎麼慫了?”
李學武動了動然後挑著眉毛問道:“我慫了嗎?”
婁曉娥點著李學武的額頭道:“你就是慫了,一提錢你就慫了”
李學武撇著嘴道:“彆當我是傻子,你們家有多少家底兒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們家最珍貴的“千金”在我手裡呢,那我就立於不敗之地”
“德行!你要是去了我們家敢這麼和我爸媽說話,還不給你打出去”
李學武撐起胳膊,挑著眉毛對著婁曉娥說道:“你說的對,我到你們家是不能像現在這麼說話”
婁曉娥瞬間明白了李學武話裡的意思,紅著臉掐了李學武一把道:“能不能好好說話,怎麼這麼貧呢”
李學武壞笑道:“不貧能找你嘛,我可是想著少奮鬥三十年的”
婁曉娥有點跟不上李學武的車速了,這一語雙關太燒腦了。
“合著你要我就是為了我的錢唄”
李學武一臉“就是如此”的模樣,認真地說道:“那可不咋地,得婁曉娥者得半城啊”
“德行,小心我讓你一朝回到解放前”
婁曉娥哪裡不知道李學武在逗自己玩兒,自己家裡黃金用箱子裝,可是自己爸爸媽媽吃條魚都得背著人。
自己家的彆墅和汽車都賣了,每天深居簡出的,哪兒有李學武活得自在。
“還彆說,要擱解放前,我還真得不到你了,就你這身份,還不得是督軍夫人啊”
想到自己麵對的可能是督軍夫人,李學武更來勁兒了。
婁曉娥對著李學武嗔道:“以前怎麼不知道你嘴這麼能說呢”
“嘿,你以前是不認識我,你要是早認識我你就早知道我的嘴能嗦了”
俯下身子抱住婁姐換了個方向,然後說道:“怎麼著啊,你看看現在是去你家的最好時機嘛?”
婁曉娥坐起身子捶了一下李學武,道:“你想找個什麼時機啊”
李學武挑著眉毛問道:“咱們弄出條人命怎麼樣?”
婁曉娥被李學武的話嚇了一跳,再看向擠眉弄眼的李學武,瞬間理解了李學武的意思。
這本是個閨房玩笑,可婁曉娥怎麼都笑不出來。
“你誠心的是吧?”
見婁姐生氣了要罷工,李學武趕緊抓了婁姐的手。
“我是誠心的,我是誠心想跟你要個孩子的”
婁曉娥眼淚直接就下來了,這是婁姐心裡的一個痛,一個好幾年的痛。
“你不知道我不能生育嗎?怎麼還逗式我,嗚嗚嗚~”
李學武顛了顛婁姐,問道:“誰告訴你的你不能生育?”
婁姐本來情緒都上來了,眼淚都下來了,卻是被李學武問得一愣。
“啊?”
李學武好笑地看著婁姐再次問道:“誰說你不能生育的?是大夫嗎?”
“啊?不是……嗚嗚嗚,可是……”
李學武認真地說道:“生不出孩子可不僅僅是一方的責任,有可能是另一個人的責任啊”
“啊?是,我知道,可是這麼些年……”
“明天有空去做個檢查吧,這樣咱們倆都安心了,能有則有,那麼去你家我的壓力就減輕了,如果真的不能有,那麼就陪我一輩子吧”
婁曉娥這會兒已經愣住了,這是婁姐一直都沒想到的方向。
因為許大茂的母親老是說自己不能有,所以就習慣性地認為自己不能有了。
“真的?真的能有?”
李學武抓住婁姐的手道:“即使你有這方麵的疾病,那也是可以治療的,不能有的疾病是很少見的,你都沒檢查過就認定自己不能有了?”
婁姐這會已經開始充滿幻想了,身上那股子隱藏的壓力瞬間就膨脹了起來,變得患得患失。
“要是……”
李學武見婁姐已經沒心情了,便把自己的作業交了,看著婁姐希冀的眼神,道:“我百分之百信任你”
婁曉娥激動地點點頭,卻又想到了什麼,道:“明天我自己去”
李學武壞笑道:“你倒是想讓我去了,我也得有時間啊,明天保衛處處長跟我進山打獵,同時還要去紅星公社看訓練場的場地,還得定下建設工程”
婁曉娥本就沒想著李學武陪著自己去,但是聽見李學武說周日還這麼忙,又有些怨言。
“你怎麼這麼忙啊,連休息日都不能休息嘛”
李學武無奈地說道:“你還真說著了,越是休息日越忙,趕上工作日我還就清閒著呢”
婁曉娥都著嘴再次問道:“那明天晚上呢?明天晚上你回來嗎?”
見婁姐這麼粘自己,李學武也是很受用的,但是身不由己啊。
“明晚我得跟副處長去拜訪一位重要領導,忙完說不上幾點了,再來折騰你就不合適了,再說了,周一還得上班呢”
婁曉娥知道李學武忙,是真的忙,所以雖然內心有些不高興,但也沒說什麼。
“周一,周一我下了班就過來,你想吃什麼,我帶過來”
見李學武說周一來,婁姐都著的嘴瞬間收了回去,欣喜地說道:“真的?家裡啥都有,不用你買,你說你想吃啥,我去買”
看著興奮的婁姐,李學武笑著道:“我想吃你”
婁曉娥哪裡受得了李學武這樣的甜言蜜語,紅著臉閉上了眼。
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積惡之家必有餘殃,要不怎麼說老話兒都能傳下來呢。
天剛蒙蒙亮,南鑼鼓巷99號四合院就傳出男人慌亂的喊叫聲。
震驚!四十歲的漢子為何嚎叫?!
這一切的背後是良心的泯滅,還是道德的淪喪,抑或是人性的扭曲。
都不是,是三大爺的自行車丟了。
大清早的三大爺便早早地起了,拎著魚竿出門就奔著水桶去了。
上次李學武帶著去的昆明湖是魚多,但是那次遇見李學武這個攪屎棍了,三大爺隻釣了幾條小魚,這次準備自己去昆明湖再戰一個回合。
等三大爺拎著水桶往兜裡這麼一摸,準備掏鑰匙的時候傻了眼。
兜裡的鑰匙沒了!
嘿,常在自家窗戶底下放著的自行車也沒了。
這賊也忒猖狂了啊,進屋偷了鑰匙再偷的車?
三大爺愣模愣眼地想了想,這才想起昨天一股氣兒把車子推回家忘了鎖了,那鑰匙還在車鎖上呢。
還以為是誰惡作劇呢,三大爺在前院裡踅摸了一圈兒也沒找到,撂下手裡的魚竿和水桶便往屋裡跑。
“起來起來,你們誰看見咱們家的自行車了?”
三大媽在三大爺起來的時候就醒了,這會兒聽見三大爺說自行車沒了直接就坐了起來。
“啥?不是放在咱家窗戶底下嘛,昨晚做飯的時候還在呢”
三大爺跳著腳的急道:“我還不知道晚飯的時候在?起來起來,彆睡了,家都被偷沒了,還睡呢”
說著話便將一個屋睡的閆解放等人叫了起來。
閆解放也是揉著眼睛迷迷湖湖地說道:“晚上起夜都在尿桶裡,沒出屋啊”
“就是啊,我一宿都沒起來”
三大爺也是慌了神,見家裡沒人動便推開門往院裡踅摸,走到老大家裡想了想還是敲了敲門。
可是沒人應答,剛想再拍門,卻是想起老大媳婦兒這個點兒應該在倒座房忙活了,便撒開腿兒往倒座房跑。
進了外院兒屏門就見於麗正在廚房燒火,西院回收站的幾個小夥子正在洗漱。
聞三兒見三大爺慌慌張張地進來便說道:“喲,三大爺早”
三大爺也沒搭理幾人,而是對著剛站起來的於麗問道:“老大媳婦兒,你看見咱家的自行車了嘛?”
於麗愣了一下道:“沒看見啊,不是在家裡窗戶底下放著嘛,我早上起來也沒注意啊”
三大爺哭喪著臉道:“沒了,早上我一出門就不見了”
於麗也是急著問道:“您彆著急,昨晚是不是誰借了啊?您沒上鎖嗎?”
三大爺自己犯的錯哪裡好意思說,便說道:“我忘了上鎖了,老大呢?不會是老大用了吧”
這叫病急亂投醫,明明知道昨晚閆解成是開車回來的,現在卻是期望閆解成把車子騎走了。
於麗也是有些生氣了,沒想到都現在了,自己公公還這麼看自己兩口子。
“解成昨晚跟劉光福他們忙活到了十一點多,今天早上6點鐘就起來燒水了,不到7點就走了,說是有工作”
三大爺氣道:“用著他的時候不見了,養他有什麼用”
於麗見自己公公在這兒不說好聽的,便也不再給三大爺好臉色,直接懟道:“打嘴巴子用唄”
說完了話也不再搭理三大爺,而是繼續燒火做飯。
三大爺本來就著急,這會兒被大兒媳婦的話懟得一嗝嘍。
有心想要說於麗幾句,可是屋裡全都是大小夥子看著自己。
再一個現在是找車子的時候,也就沒在倒座房磨份,又跑出來往後院兒找去了。
待找到後院兒李學武家的時候看見李學武的車子在陽台下麵放著便走過去瞧了瞧。
雖然心裡期盼著是自己的車子,但確實不是,這是李學武的車子,很好認,因為一般人舍不得按電摩燈。
為什麼李學武的車子在這兒放著呢,那是因為秦淮茹騎回來的,想著李學武分家後放的位置,便將車子鎖在了陽台底下。
三大爺在確定院裡找不見自己的車子後便開了嗓門邊喊邊往出跑。
“了不得了,了不得了,大夥趕緊出來,趕緊出來看看吧,咱們這個院兒進賊了”
這突然一嗓子差點兒沒給住在後座房的聾老太太送走嘍。
太突然了!
那喊聲是相當的著急和刺耳,隨著三大爺的一路跑一路喊,各家各戶都披著衣服跑出來了。
因為今天是星期天,本來大家都想著睡個懶覺的,現在一聽院裡進賊了,便都跑出來看自己家的東西。
三大爺一家更是全家出動,閆解放都找到西院垃圾堆去了。
這可給老彪子惹急眼了,端著刷牙缸子站在屏門處對著閆解放喊道:“孫賊,你來我這兒找什麼呢,找抽了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