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想找媳婦兒了?(2 / 2)

閆解放就是這個意思,就是懷疑西院兒這些人把自己家車子藏這邊準備賣了。

為什麼這麼想,那是因為閆解放爸媽說了,倒座房就沒一好人,全是破落戶。

見老彪子急眼罵街,閆解放也不敢跟老彪子對付,悄麼及的順著牆邊跑回家去了。

這會兒三大爺站在門檻上指著院裡的人喊道:“你們全都查查吧,出來吧,大夥都檢查檢查”

一大爺、二大爺、秦淮茹、傻柱,各家各戶當家的都出來了。

這個時候遭賊可是件大事兒,因為各家各戶都窮,丟點什麼都覺得心疼。

傻柱出來看見秦淮茹穿著衣服往出走邊咧著大嘴笑道:“秦姐,您出來看什麼啊?您家裡還有能被偷的?”

秦淮茹瞪了一眼傻柱,道:“那你出來乾什麼呀?”

傻柱撇著大嘴笑道:“看熱鬨唄,看看哪位神仙幫我報了仇了”

秦淮茹笑著看向傻柱問道:“不會是你乾的吧?”

傻柱急忙撇清道:“可彆這麼說啊,沒您這麼開玩笑的,三大爺當真了就壞了”

說著話又對著秦淮茹說道:“我是想這麼乾來著,但是李學武不讓,要依著我啊,不可能全車偷,最多也就卸倆軲轆,嘿嘿嘿”

“你就損吧你”說這話,秦淮茹也往前院走。

傻柱跟著秦淮茹問道:“我看熱鬨你乾什麼去啊?”

秦淮茹頭也不回地說道:“跟你一樣,看熱鬨”

“嘿!今天還巧了”

一大爺從中院走出來的時候看著三大爺還在拚命地喊呢。

“檢查檢查你們家裡丟東西沒有,咱們這院兒進賊了”

三大爺有提醒鄰居的意思,但也有找平衡的意思。

這自己家丟了這麼貴重的物品,合著你們家不能啥都不丟吧,那這小偷也太可恨了。

這要是家家都丟了這麼貴重的東西,那倒是心理平衡一些。

一大爺看著慌張的三大爺問道:“怎麼了?”

三大爺比比畫畫地嚷嚷道:“你,你趕緊看看吧,出大事兒了,了不得了,咱們胡同進賊了,我車子沒了”

這邊兒剛問完,前院兒門廳住著的王老七嚷嚷道:“哎呀,我昨天修爐子,放在門口兒的鐵鍋沒了”

還沒等一大爺去問王老七,李學武他爸爸李順皺著眉頭走了過來道:“上次學武整的魚掛在房山來著,沒了”

“這小偷怎麼什麼都偷啊”

“是啊!缺大德了,鍋給我偷走了,我怎麼做飯啊”

一大爺見事情還挺嚴重,再看看三大爺,道:“昨天李學武就跟我說街麵兒上不太平,讓咱們多加防範,還說把門房收拾出來做值班房,可你就是不聽,現在好了吧,早聽李學武的何至於丟了自行車啊”

“還有我的鐵鍋啊”

李順隻是皺了皺眉頭,倒是沒有說出還有我的魚啊。

三大爺這會兒也是急得直冒火,聽見一大爺訓斥自己也是委屈道:“我哪知道這麼不太平啊,這也太快了,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我的車子沒了啊”

一大爺看了三大爺一眼,道:“看來咱們院還真得聽李學武的意見了,打今兒個開始啊,門口的大門得上鎖了,每家每戶,16歲以上的男人,隻要在家裡住的,兩兩一組,一組一晚,在院裡兒值班”

說完了話又對著三大爺說道:“我馬上到派處所報告一下去,你趕緊帶著院裡的人把門房收拾出來,李學武晚上回來我跟他商量一下把門房收拾出來”

三大爺隻能點頭道:“是是是,那您辛苦一趟,我這就收拾門房”

雷不劈到自己身上不知道疼,現在三大爺的車子丟了也知道門房修整的重要性了。

三大爺一家五口人站在門口望著空蕩蕩的遊廊罵著街,傻柱卻是“嗬嗬”笑了兩聲要往倒座房吃飯去了。

三大爺正在氣頭上,見傻柱冷笑熱哈哈便嚷道:“傻柱你什麼意思,看我笑話是吧”

“嘿,您怎麼逮誰跟誰來勁啊,我今兒個高興,笑兩聲都不行啊,您管的還真寬敞,嘿”

三大爺哪裡能懟得過四合院小戰神,被傻柱一句話懟到牆角,這口氣沒上來差點兒沒過去。

閆解放倒是個年輕氣盛的,指著傻柱道:“你就是幸災樂禍,你也不是什麼好人”

這句話卻是看著傻柱要往倒座房去的時候說的,意思就是李學武不是好人,倒座房裡的也不是好人,那麼傻柱往那邊兒去也就不是什麼好人了。

傻柱咧著大嘴嘲諷道:“好人這個稱呼還是給你爸爸安上吧,你爸爸是好人,你爸爸是正人君子,絕對乾不出中飽私囊、言而無信的事兒,是不是啊三大爺”

剛緩了一口氣的三大爺又被傻柱一句話懟得心疼,皺著眉頭道:“去去去,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沒看見我車丟了啊”

“得嘞,我再送您一句啊,你爸爸多會算計啊,等著吧,過幾天就能給你們家算計出一自行車來,嘿嘿”

傻柱嘲諷完最後一句便跨了二門往倒座房去了。

三大爺一家透過二門、屏門,再透過玻璃窗,見於麗忙前忙後地給倒水盛粥,心裡都不是滋味兒。

“真沒良心,咱們家車子都丟了,還給人家做飯呢”

“就是,養了一白眼兒狼,我大哥兩口子有外心了”

三大爺卡麼卡麼小眼睛看了看倒座房那邊,也是有些惱火。

但是街坊四鄰都在這邊找自己東西呢,便也沒當著這些人的麵兒說什麼,而是指著門房叫閆解放幾個去搬東西。

閆解放早飯還沒吃呢,便都囔道:“還真搬啊,東西放哪兒啊?”

三大爺皺著眉頭道:“不搬?再不搬咱家房子都得被偷走了,東西就擱北房山夾空去”

閻解曠倒是會說,“咱家最值錢的自行車都丟了,還有什麼可偷的,搬不搬都無所謂了”

三大爺這個氣啊,依著小兒子的意思這自行車是再也找不回來了,以後都沒有自行車了。

“去去去,讓你搬你就搬,哪兒來這麼多廢話啊,咱家自行車還能找回來呢”

閆解放撇著嘴說道:“我看玄,我們同學家的自行車丟了就找回一車架子來,零件兒都被拆了賣了”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車子被拆了賣,三大爺心口又開始疼了,準是小心眼兒犯病了,對著兒子也開始沒好氣了。

“去去去,咱家的車子剛丟,這時候要是找,準能全活找回來,再說了,李學武不是咱派處所的副所長嘛,都是一個院兒的,派處所那邊指定先給咱們找”

閻解曠年歲小,說話就直,有什麼說什麼:“拉倒吧,老李家都被咱爺們兒得罪遍了,誰幫咱們啊”

三大媽見老伴兒要心疼死,趕緊捕愣了一下小兒子的腦袋道:“去去去,乾活兒去,彆給你爸爸添堵”

攆走了幾個孩子又小聲對著三大爺問道:“要不你去找李學武說說去?再怎麼說你也是這院兒裡的三大爺,怎麼不得給你這個麵子啊”

三大爺愁眉苦臉地看著老伴兒道:“我上哪兒找去,沒聽老大說啊,今兒個人家跟領導進山測試什麼電台,再說了,我是誰啊,什麼三大爺啊,一大爺都不好使,還三大爺呢”

三大爺這會兒倒是明白過味兒來了,知道自己在李學武眼裡就是個屁,現在得罪狠了,哪裡會幫自己出頭。

閆解放從門房裡拖了一卷炕席出來,道:“爸,咱這些東西可都是大件兒,堆到北房山可就堵到我哥他們屋的門了,進出可就礙手了”

三大爺不耐煩地擺擺手道:“先放那邊兒,等我找到地方再說,他能進出幾回”

“成,您說的算”

閆解放答應一聲就開始往北房山堆破爛貨,開始倒沒什麼,可是越堆越多。

那邊兒本來就放著一些家裡暫時不用的物事兒,這會兒看著就要把閆解成家的窗戶都堵上了,合著就留一門兒。

於麗這邊剛給倒座房收拾完,想著回家把早上著急出來沒疊的被子收拾了,可剛一拐進前院兒就見閆解放在往自己家門口堆東西。

“解放,你這是乾啥呢,東西咋都堆到我門口兒來了”

閆解放昨天晚上就對自己嫂子有意見了,早上被自己父母一說,更是有了怨氣。

見嫂子問話,也是沒好氣兒地說道:“咱爹讓擱的,你找他去”

於麗被小叔子懟得臉通紅,再怎麼說自己也是長嫂,哪有這麼跟自己說話的。

可是還沒等於麗說什麼呢,三大媽從家門裡麵出來了,先是叫了閆解放吃飯,隨後便是瞟了大兒媳婦一眼。

“你們家人口少,老大又不經常回來,你又在外院兒做工,堵著就堵著唄”

於麗對於婆婆昨晚不分青紅皂白就打閆解成很是不滿意的,今天又看著老兩口兒找碴兒,更是脾氣上來了。

“啊,我們人口少就得被堵著,你們家遊廊裡那麼寬敞的地方怎麼不放呢,我們那屋本來就潮,你這把光都堵上,我們住山洞裡了啊”

三大爺這會也出來了,自己下的命令終究是要有個說法的。

“老大媳婦兒,什麼你們家我們家的,不都是一家嘛,先放那邊放著,等我踅摸到地方再挪”

於麗現在有了自立能力,說話便也硬氣了起來,抬著下巴道:“先說你家我家的可不是我,那是我媽,看您的意思是要分家唄”

“分什麼家啊,我還沒死呢,分什麼家,今天就夠亂的了,彆添亂了”

三大爺見於麗越說越過分,不由得捶腿嚷道。

娘兒們吵架就是這個樣,都是嘴上不讓份兒的。

見於麗說出分家,三大媽也是挑著眉毛跳腳嚷道:“分家,你跟老大趕緊分出去,彆指著我們過活,餓死了也彆來找我們”

其實老的小的都沒有分家的意思,這時候分家不算是件光彩的事兒,就是話兒趕話兒說到這兒了。

老話兒講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爐香,氣氛都到這兒了,今天這婆媳兩個算是把話說絕了。

於麗昂著脖子懟道:“成,今天解成回來咱就分,以後我們要飯吃都不求著你們”

三大媽說話也是絕:“要飯吃,屎你們都吃不上,你晚上叫解成把你爸接來,我們找二位大爺過來,咱們把家分了”

“好,分,吃屎我們也願意了,總比受氣強,可有一句話我得說在前麵兒,這堆兒破爛兒今天晚飯前要是不挪走我就給你當柴火燒了”

“你敢!”

“你試試我敢不敢!”

於麗說完了話便甩著套袖回屋去了,留下三大媽跳著腳兒地罵街。

三大爺卻是罵自己老伴兒湖塗,眼瞅著老大和老大媳婦兒要掙錢了,卻是把人攆出去,整什麼分家,這不是自斷一臂嘛。

三大媽平日裡也是隨和的性格,但是婆媳之間總有那麼些個說不清道不明的矛盾,日積月累下來,可能就是乾柴,遇到一點兒烈火可能就要爆發。

見自己老伴兒說道錢了,三大媽傻眼了,但是話都已經說出去了。

要這個話是在屋裡說的,院裡人聽不見,都得說閆解成兩口子不孝順,自己老子還沒死呢,作為老大的竟然要分家。

這可跟李學武兩碼事兒,李學武是李順趕出來的,人家老大可是在家頂梁呢,還是大學老師,那是頂梁的大個兒,所以沒人說李學武不孝順。

就這,李學武還得時不時地去家裡看看,買這買那的都是平常,這就是傳統家庭的風俗習慣。

但三大爺家這個不是,這是三大媽兩口子欺負自己家老大,再一個就是跟兒媳婦兒有了矛盾擱不到一塊兒堆兒,還是三大媽提出的分家,這個就沒人說什麼了。

“我認了,現在還不是有他沒他一個樣兒?啥時候都是媳婦兒說得對,從來沒有拿我這個當媽的是回事兒”

這叫沒理辯三分兒,院裡人誰不知道閆解成是個老實到懦弱的小子,老子娘說一句,認可委屈了媳婦兒也得做的主兒。

三大爺瞥了一眼三大媽道:“行了行了,少說兩句吧,趕緊吃飯”

閆解放看了看手裡的水缸蓋兒,茫然地問道:“爸,這……這堆東西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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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爺看了看那一堆破爛,道:“值錢的撿吧撿吧賣西院兒回收站去,不值錢的有用的靠著牆根兒放,沒用的直接扔了吧”

三大媽心疼地說道:“多可惜啊,那些都是能用的呢,扔了白瞎了,再買又是錢”

三大爺這會兒也是被折磨得心力憔悴了,腦瓜仁兒疼,對著三大媽無奈地說道:“那你說往哪兒放,總不能放屋裡吧,要不你給我變出一所房子來”

三大媽叫了閆解放幾個進屋吃飯,伺候著三大爺上了桌,在飯桌上說了自己的意思。

很簡單,老大兩口子不是要分家嘛,那房子可是三大爺置辦的,要分家可以,把房子倒出來,正好裝破爛兒。

要是想要房子,那就不能分家,得允許家裡把這堆破爛堆在門口兒。

三大爺驚訝地看著自己老伴兒,沒想到自己老伴兒這麼聰明。

老大兩口子哪有地方住啊,這麼一說,那就得是他們兩口子主動提出不分家了,這樣麵子和裡子都有了。

“好好,這一招兒置之死地而後生用得好,就這辦,到時候於麗她爸來了也臊臊他”

三大媽晃著腦袋一臉得意的樣子,夾了一塊兒鹹菜道:“我還治不了她了?”

三大爺手裡拿著快子點著三大媽道:“但是有一樣兒啊,彆說得過了,掌握好火候,老大兩口子可是二十多塊錢工資呢”

三大媽瞟了三大爺一眼道:“我知道,我心裡有數兒”

這會兒解決了一個難題,雖然自行車的事兒還是心疼,但是已經舒服一些了,啃著手裡的窩窩頭就著鹹菜,吃得也香了。

於麗把家裡收拾完,剛走出屋,看著門口的一堆破爛皺了皺眉頭,可是皺眉頭也沒招兒,總不能自己搬去。

掃了一眼自己婆婆家,便往倒座房走,可是剛走兩步就被劉光天叫住了。

“嫂子”

於麗一回頭,卻是劉光天站在三門兒跟自己打招呼。

“哎,光天啊,光福怎麼樣了?昨天你哥回來就說了個沒事了就躺下了,他早上要出車,我也沒敢問”

劉光天感激地走到於麗跟前兒說道:“縫了7針,已經沒事兒了,嫂子這是您借我的錢,大恩不言謝,以後有事兒您言語一聲”

於麗這10塊錢也是在兜裡寶貝著呢,時不時拿出來鼓勵自己一下,昨天也是情況緊急,所以毫不猶豫地拿出來借給了劉光天。

這會兒見劉光天把錢還了回來,也是大方地說道:“要是用錢你就先花著”

劉光天搖頭道:“沒呢,我爹給我錢了,這是專門還您的”

於麗這才接過劉光天手裡的錢,道:“那嫂子就拿著了啊,有需要你再跟嫂子說”

劉光天點頭道:“還是那句話兒,以後有事兒您言語一聲,我跟光福隨叫隨到,哥哥嫂子的恩情我們都記得”

這劉光天是渾了點兒,劉光福也是個白眼兒狼,但要說對誰,這也是二大爺沒教好。

這兄弟倆可是沒有什麼惡行,就是對自己父母的怨氣太大,做了很多渾事兒,對自己好的人倒是知道感恩。

於麗點了點頭道:“那你忙,我還得去倒座房忙去”

劉光天揚了揚手,想要說什麼卻是沒說出來。

於麗見了打眼兒看了看劉光天道:“光天你還有事兒?”

劉光天尷尬地看了看於麗,小聲地跟於麗說道:“嫂子,我能跟您請教點兒事兒嗎?”

於麗見劉光天像是有些私密的事情要問,便帶著劉光天到了外院兒屏門裡,這邊隻有西院兒二爺在忙,其他人都出門去了。

“有什麼話你說,什麼請教不請教的”

劉光天見這邊沒人了,便小聲問道:“嫂子,您也看見我的情況了,我做夢都想跟解成大哥一樣,可是總摸不到李科長的邊兒,上次我見您和我解成大哥去了李科長家,然後解成大哥就成了李科長司機,您看,我也想……”

於麗沒想到劉光天要問的是這個事情,想想那天也是有點臉紅,但是劉光天問了,便說道:“怎麼,你不是在車間乾得好好的嘛,怎麼想著往保衛科去呢?”

劉光天也是有些紅著臉道:“保衛科可威風了,工作又不累,還有機會升職,你看解成大哥多威風啊”

於麗見劉光天誇閆解成也是與有榮焉,笑著說道:“啥威風啊,沒見著被他媽打了一嘴巴啊,休息日也不閒著,大早上就得起來去伺候領導,你光看見他場麵了,沒見著他受累呢”

劉光天笑著說道:“要想人前顯貴,就得人後受罪,我懂,可是我也想像解成大哥這樣,給自己媳婦兒掙高檔花布”

於麗的臉色剛緩過來又紅了,有心解釋那塊兒花布不是閆解成掙的吧,卻又沒辦法解釋,隻能笑著問了句“想找媳婦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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