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一章 一起光榮!(1 / 2)

費善英知道聞三兒有事兒瞞著自己,包括先前結婚騙自己的那次。

這老小子有話要是不說,打死他都問不出來。

她現在隻關心這女人是誰,辦什麼事兒她倒不管了。

人都回來了,事兒還用管啥。

“媳婦兒啊,我給你說完你可不能說出去啊!”

“你說不說,不說就出去!”

“說說~”

聞三兒哢麼哢麼眼睛,為難地說道:“具體叫什麼名字不知道”。

見媳婦兒聽了這話又要急,趕緊補充道:“不過跟我一樣,都是聽他指使的”。

“他是……”

費善英還想問,可想起了先前聞三兒說的,和她自己看見的,聽見的。

那李學武現在可不是一般人,她做夢都沒想過自己家裡有一天會有這種關係的。

“跟他有關係?”

“不知道,我哪兒敢打聽啊~”

聞三兒慌亂地擺擺手道:“你可也不能問去啊!”

“我傻啊我!”

費善英看了看聞三兒的眼神,問道:“你沒騙我?”

“我哪敢兒啊!”

聞三兒摟住媳婦兒,小聲說道:“以後你慢慢就見著了”。

費善英推開聞三兒,橫著眼睛說了一句:“趕緊洗臉刷牙去~”

“哎哎~”

聞三兒應著聲,跟著費善英去了廚房。

等都收拾完上了炕,費善英看著輕鬆躺下的聞三兒說道:“以後少跟他學這些個”。

“知道了,我不是那人”

聞三兒信誓旦旦地說道:“你還不知道我的嘛,也就這次趕巧兒了”。

“哼~”

費善英轉過身拍了拍孩子,打開了聞三兒伸過來的手。

她是不大相信聞三兒所說的話的,可那又能怎麼著?

這大半夜的,讓她上哪兒跟聞三兒找證據去。

就算找到證據了,這過日子還能當案子判啊。

再說了,就算聞三兒真的找了女人了,那總不能因為一個不認識的人,好好的日子不過打離婚吧。

聞三兒對她,對孩子,對這個家怎麼樣她心裡最清楚。

所以今晚給了聞三兒一個台階兒,算是把這個事兒過去了。

至於剛才的逼問,那是她的手段。

該裝傻的時候裝傻,該給男人上上緊繃的發條的時候不能手軟,提醒他自己可不是好糊弄的。

聽著聞三兒呼嚕聲,費善英久久也才睡下。

——

“喔~喔~”

“咯噠噠~咯噠噠~”

“媽!下蛋了!”

“媽!”

棒梗兩隻手各攥著一個雞蛋興奮地從後院的雞圈裡跑了出來,手舞足蹈地跑進中院兒。

這一路上不停地給母親報著喜訊,隻不過這報喜話兒聽著有點兒……有點兒不那麼對味兒。

“呦~棒梗,你媽下蛋了啊~”

“哈哈哈~”

劉光福就是那種記吃不記打的貨色,昨晚那頓打還沒過去一天呢,又撩嗤事兒。

狐朋狗友一個貨色的閆解放則是調笑道:“這你可說錯了,他媽才不能下蛋呢,哈哈哈~”

一同站在井邊等著打水的鄰居聽見這話都跟著笑了起來。

“去你倆爹個蛋的,你倆媽才下蛋了!”

棒梗也是混,聽見劉光福敢說自己母親,開口就懟回了過去。

這會兒二大爺正走到月亮門那兒,準備出去上廁所呢,卻是聽見了這麼一句。

“哎!小兔崽子~”

閆解放見棒梗敢還嘴,手指著就要去抓他。

這手指頭卻是跟著棒梗逃跑的身影一直到了賈家。

突然看到端著盆子站在門口的秦淮茹,他這後麵的話卻是說不出來了。

而站在井邊的眾人也都不笑了。

“媽,他們先罵人的!”

棒梗怕母親責怪,委屈地開口解釋了一句。

秦淮茹一使眼色,示意棒梗進屋,隨後教訓道:“那也不許罵人說臟話,狗咬你一口,你還咬狗一口啊!”

“哎!你……”

站在井邊的閆解放聽見這話就要跟秦淮茹回一句,可剛開口,卻是瞧見秦淮茹下了台階走過來一盆子水照著他們臉就潑了過來。

“呸呸~”

“咳咳~”

這水哪有準兒啊,饒是井邊的人躲的快也有著上的。

可這些人不敢跟秦淮茹來,因為先前他們確實跟著笑話棒梗來著。

以大欺小,怎麼著都活該。

再一個就是這秦淮茹現在身份不比從前,副科級乾部,可不是一般人能頂的住的。

秦淮茹瞄準的就是閆解放和劉光福,潑完了水也看見二大爺就站在月亮門那兒。

可她沒管那個事兒,而是瞪著兩個大小夥子說道:“早上起來還沒刷牙吧,怪不得這麼嘴臭呢”。

說著話還看了二大爺一眼,道:“正好用洗腳水給你們刷刷牙”。

說完話一扭頭便回家去了。

“噦~”

“唔~”

這兩人把著水龍頭一個勁兒地衝水漱口啊。

二大爺皺著眉頭走了出來,伸腳踢了劉光福一下子,道:“趕緊滾家去!”

“噦~爸,等我漱漱口~我惡心~”

劉光福現在也顧不上他爸是不是要打他了,解毒要緊。

二大爺皺著眉頭說道:“你見過大早上洗腳的啊,她說啥你都信啊,趕緊拎水回家去!你媽等著做飯呢!”

訓了兒子一句,又往賈家看了一眼,這才繼續便往外麵走。

劉光福聽了父親的話想了想,還真是那麼回事兒,這會兒惡心的感覺沒了。

而閆解放也是如此,吐了嘴裡的水,隻感覺自己是傻子。

兩人相視一眼,在身後排隊眾人的低笑聲中默默倒了打好的水,重新接。

這會兒賈家的門突然打開,棒梗走在前麵,身後跟著一瘸一拐的秦京茹。

秦淮茹則是站在門口,對著走出門的棒梗問道:“要吃飯了,你們倆乾啥去?”

棒梗回頭兒道:“我讓我小姨看看我的雞圈,教我怎麼養雞”。

“就不能吃了飯再去嗎?”

今天是孩子們開學的第一天,可兒子完全沒有開心上學的意思,一大早上就跟後院兒的雞較勁。

秦淮茹也知道兒子不是念書那塊兒料,本來還擔心自己婆婆慣出一個廢物點心來。

可她沒想到,棒梗這幾個月把打掃衛生和喂雞的活兒都堅持了下來。

得了,乾啥不吃飯啊。

秦淮茹想好了,棒梗能念幾年是幾年,不求他成材,隻求他彆長歪了就成。

這會兒見著兒子興致勃勃地去學喂雞,隻能無奈地說道:“早點兒回來啊,你小姨腳受了傷,又剛洗的腳,彆凍著”。

“噦~”

“噢唔~”

這玩意兒咋就說不上這麼靈,說都不行。

秦淮茹看著井邊耍寶的兩人,撇撇嘴回屋去了。

今早這一盆洗腳水,可不僅僅是給兒子報仇,還有替二叔幾人報仇的意思。

少惹女人,記仇。

何雨水拎著自己的挎包從後院兒出來,正巧見著棒梗過月亮門。

“大早上的就聽見你喊”

“雨水姨,我養的雞下蛋了~”

棒梗這回有意識把話說清楚了,因為身後那兩個孫子還乾噦呢。

“聽見了~聽見了~”

雨水摸了摸棒梗的大腦袋,笑著走了過去。

秦京茹轉回頭,滿眼羨慕地看了看“都市白領”的何雨水,直覺得命運不公平。

何雨水倒是沒想到有一天還有人羨慕她的生活,沒爹沒媽也成了羨慕的對象了。

走過井邊的時候看了看劉光福和閆解放,不知這倆人跟這兒玩兒啥呢。

但見打水的人都不是一副好笑兒,也知道這倆人沒好事兒。

進到前院兒,李順剛打三大爺家出來,正好跟出來的何雨水走了個對臉兒。

“早,李叔”

“哎,雨水早”

李順背著藥箱子正往家走,見雨水說話便也應了一聲。

“三大爺這是又不好了?”

“嗯”

李順給人瞧病從來不會泄露患者的隱私,這是祖輩傳下來的規矩。

不過何雨水就是這個院兒裡住著的,見她上趕著問了,也就沒大在意。

看見何雨水了,李順還是叮囑了一句話。

“勸勸柱子,可彆跟他三大爺來勁”

說著話還皺著眉頭輕聲叮囑道:“萬一碰到你哥手裡,等著鬨吧~唉~”

“知道了,叔”

雨水很是認真地應了:“我這就找我哥去”。

這邊正說著話,聞三兒打門口進來了。

好幾天沒露麵兒,聞三兒也是有種恍如隔世般的感覺。

“大哥早”

聞三兒先是客氣地跟李順招呼了一聲,隨即扶著後腰跟李順說道:“趕巧了,您給我瞧瞧,好幾天沒下來炕”。

“家來”

李順哪裡猜不到聞三兒話裡的意思,背著藥箱子便先回了家。

聞三兒跟雨水點了點頭,錯過身子,跟著李順進了屋。

李順也沒太在意,剛才聞三兒進來的時候他瞧見了,腿腳兒沒毛病。

可這一搭上脈卻是皺了一下眉頭。

這可給聞三兒嚇了一跳,他就是做做樣子,可彆是真有毛病啊。

李順皺著眉頭看了聞三兒一眼,又號了他另一隻手的脈。

等號完了脈象又檢查了聞三兒的腰。

“著急要孩子?”

“啊?”

聽見李順的話聞三兒就是一愣,隨即搖了搖頭。

“沒…沒呀,沒著急,還沒想呢”

“注意節製”

李順點了點聞三兒的腰子,道:“年輕可不是本錢,揮霍無度小心落病根兒”。

“啊~……”

聞三兒愣住了,心裡也嚇了一跳。

這……這算不算工傷?

“大哥,您這兒有沒有啥能補補的?”

“沒事兒,節製了就好了,你年輕,補多了反而不好”

李順沒大在意,隻是下了醫囑。

“大哥,這……”

聞三兒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要是補補呢,輕微補補”

李順看了看聞三兒,都是男人,當然知道這是啥意思。

“等會兒”

李順拎著藥箱子就往南屋走,等放下了藥箱子就去櫃子裡拿自己的藥酒。

可打開櫃門卻是發現少了一瓶。

“孩子他媽!”

“哎!”

劉茵正跟灶台邊上添火呢,聽見李順叫便站起身進了南屋。

“咋地了?”

“櫃子裡少了瓶藥酒”

“不知道啊,沒人動啊”

劉茵往櫃子裡看了看,問道:“是不是老三用了?”

“不可能”

李順皺著眉頭點了點泡著藥酒的那個大藥缸,示意劉茵了一下。

劉茵轉頭一看卻也是跟著皺起了眉頭。

倒不是心疼這藥酒,而是這中藥是藥三分毒,尤其是這大補之物,弄不好要出問題的。

“好像~”

劉茵想起來了,轉過頭看著李順說道:“好像老二走的時候拿了一瓶酒,我當時抱著孩子沒大注意”。

“這混小子!”

李順急了,那瓶酒要是直接喝了,還不得把兒子喝死了。

說著話就要出門去後院打電話。

劉茵追著說道:“他也不是小孩子了,也懂藥理,看見酒液顏噻兒還不知道不對?”

“他懂個屁!”

李順難得地爆了粗口,都沒顧得上聞三兒,推開門就出去了。

人走了,話從門外飄了進來。

“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的主兒”

聞三兒眨了眨眼睛,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呢。

劉茵也聽見了李順的話,走回到裡屋給聞三兒配了藥酒。

等走出來遞給聞三兒的時候解釋道:“學武拿了你李哥還沒兌出來的藥酒走了,你李哥怕出事兒,追電話去了”。

“哦~嗬嗬嗬”

聞三兒這會兒也是無語地笑了笑。

那小子身體嘎嘎地,拿這酒肯定不會自己喝,說不上禍害了誰去。

可這話不能當著李學武的父母說,兒子都是自己的好嘛。

知道李學武沒事兒就行了,聞三兒拎著一小瓶藥酒也沒說給錢的話,笑著跟劉茵道了謝便出門去了。

進了倒座房,看見“病愈歸來”的聞三兒,大家夥兒都撂下飯碗,起身跟聞三兒道恭喜。

聞三兒也是拱拱手,笑嗬嗬地說了客套話兒。

這裡也就老彪子知道點兒東西,其他人有心的也不知道咋回事兒。

待看見傻柱頭發剔沒了,腦袋上還包著紗布,聞三兒開玩笑道:“呦,爺們兒,這是咋地了,還有能在你頭上開口兒的主兒呢?”

“嗨,彆提了!”

嘴上說是這麼說,傻柱的臉上倒是笑嘻嘻的模樣。

“東直門放炮崩的~”

“謔~~~!”

聞三兒豎起一大拇哥,對著傻柱恭維道:“感情兒你練的這是鐵頭功啊!”

“哈哈哈~”

吃飯的眾人笑不活了,二孩兒咬在嘴裡的窩窩頭都掉出來了。

傻柱則是人來瘋似的笑道:“這也就是沒趕上,要是早年間,咱這工夫,怎麼也得混個敢死隊長!”

“柱兒哥這牛嗶吹一宿了~”

老彪子笑著說道:“就是拆城牆雷管崩出來一個小土渣,趕倒黴正好砸柱兒哥腦袋上了”。

“可不是啊!”

傻柱比比劃劃地說道:“那是土渣嘛,那塊頭兒都有城門磚大了!”

“吹吧你!”

沈國棟笑著說道:“城門磚那麼大,不用說從天上掉下來,就是拿手砸也不是這個效果,這個我敢給你保證”。

“額~反正那塊頭兒不小!”

傻柱可沒辦法跟這幾個小子犟,要說板兒磚砸人,這幾個小子都是有經驗的主兒。

在餐桌一眾人的注視下,傻柱仍強調著那土塊兒的大小。

何雨水愁的歎了一口氣,這個哥哥啥時候能長大啊。

跟著李學武他們玩兒就已經把心玩兒野了,現在這邊又添了十五六的半大小子,她哥越活越年輕了。

剛才勸了一陣兒,可這邊人多,她得給她哥留麵子呢,不敢深了說。

就這還讓她哥給頂了一下,言說自己總不能眼睜睜看著讓人笑話吧。

還是大姥和二爺開了口,言說了前院兒三大爺的病情,又說了他們家人的德行。

說明白了這裡麵的厲害關係,傻柱這才聽了話,言說以後會注意了。

那會兒情緒還有些低落呢,可這會兒聞三兒一逗,又沒心沒肺地開始笑了。

傻柱就是這麼個人,要是精明了還是傻柱嘛。

從倒座房裡嘻嘻哈哈地出來,走出院門正好瞧見秦淮茹推著車子出來。

兩人也是好幾天沒說話了,一個是秦京茹的事兒,一個是秦淮茹現在騎車子上下班,也走不到一塊兒去。

“秦姐,不生我氣了吧?”

“起開你,大早上的,閒的啊!”

傻柱這會兒卻是直接坐在了秦淮茹的後車座上。

“嘿,那天還是我救的你們姐妹倆呢,這就不認賬了啊~”

傻柱笑著趴在了鞍座上,對著秦淮茹說道:“看在我這份功勞上,您就不計前嫌,彆生我的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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