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抱歉”
賽琳娜歉意地對著李學武點了點頭,道:“我不是故意的,不知道這個詞不能說彆人”。
艾佳青見賽琳娜並沒有抓住重點,她都說了這是闡述事實的,意思就是李學武並不是生活拮據的人,她這還道歉呢。
李學武這邊卻是笑著擺了擺手,道:“沒關係,我們乾部並不避諱自己的生活狀況,隻要辛勤付出,就會用雙手創造幸福生活嘛”。
“真好~”
賽琳娜真的很欣賞李學武這種思想純潔,乾淨勤勞的男人,沒有錢沒關係,隻要精神世界富有,又有理想,肯努力,就是會有幸福生活的嘛。
相比於現在港城普遍的精英男青年,眼裡隻有錢,為了錢曲意逢迎,巴結上司和鬼佬,同李學武這樣眼裡有光的男人相比,隻是金錢的傀儡罷了。
眼看著賽琳娜“上當受騙”艾佳青也是有些無語了,見問題談的差不多了便主動提出了告辭。
“不好意思啊李處長,耽誤您工作了”
“沒關係,隨時歡迎你們來做客”
李學武笑著站起身,同幾人一一握手。
這一次是按照座位次序來的,最後握到艾佳青的時候,隻見這位職場女強人調侃地看著李學武說道:“明天上午我帶人去你們俱樂部坐坐,嘗嘗那邊的手藝”。
說完也不跟李學武廢話,帶著人便往門口走去。
那邊是她們來時乘坐的汽車,於德才在那邊送了一下。
沙器之走到李學武身邊問道:“處長,是不是動身往城裡去?”
“嗯,走吧,彆讓王政委他們等急了”
李學武看了看時間,帶著沙器之也往出走。
路上好些人都在看著他,覺得這軋鋼廠真是牛啊,連歪果仁都來做客。
李學武卻是沒跟廠裡解釋,也沒讓艾佳青見廠裡的其他人,這個項目怎麼操作還有待確認。
得看事態的發展,真要是落不到地,李學武也是沒必要把這個項目做起來了。
上了車,韓建昆把車開快了起來,治安大隊的會議也是重點。
李學武在車上看了下將要開會的內容,同時跟沙器之對了一下這周和下周的工作安排。
等車到了地方,李學武下車便直奔會議室,出來的時候打過電話,時間卡的很準。
下午的會議主要是協調組建新兵連,叫連都是小了,這一次準備招一千五百人,都趕上新兵訓練團了。
光是宿舍的壓力就給王小琴折磨的夠嗆,最後還是李學武做主,準備跟街道把東邊院的大樓要下來。
這處院子的曆史太複雜了,被征用的曆史也很複雜,光是在這邊辦公過的單位就有好幾家。
東邊院在靠近道路一側有一排樓,六層,很長,現在是文化部門的一個書庫,也有編輯部和辦公室,具體藏了多少家二級和三級單位就不知道了。
李學武可不是挑軟柿子捏,而是這處大院整體被征用,是由區裡直接劃撥給治安大隊的。
也就是說,包括了那處東邊院,以及東邊院的地上物。
以前是因為治安大隊這邊的地方還夠用,那邊的單位還有點多,李學武懶得跟他們墨跡。
這一次可不成了,李學武來的時候看過了,這處大樓前門改後門,裝一千五百人還是沒有問題的。
同時還能解決擴員後的辦公問題,現在隊員們居住的宿舍實際上是作為辦公區來設置的。
如果有宿舍統一管理,倒是方便了辦公環境。
李學武也是沒想到治安大隊能發展的這麼順利,形勢會這麼的有利。
都說事態的發展要分兩個方麵去看,這話還真是對的。
李學武在同王小琴和沈放開會的時候提了一下這個問題,交由王小琴作為代表,找那邊的各家單位負責人談一下。
王小琴扯了扯嘴角,看著李學武問道:“合著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都給我是吧?”
“這話叫您說的,我不是忙嘛”
李學武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道:“那就我來辦,說好的我做好後勤保障的,我來辦”。
王小琴見李學武主動承擔責任,也是笑著點了點頭,但還是叮囑道:“注意話語話術啊,都是文化人,彆壞了咱們的形象”。
“我就不是文化人嘛?”
李學武眨了眨眼睛,道:“我是大學生啊,我還出過書呢,您都不願稱我一聲文化人嘛?”
“好好好,你是文化人,你是文豪行了吧”
王小琴笑著應了一句,隨後拿著筆記開始跟李學武彙報同各區、人事部門、學校等負責分配的部門聯係招人的事。
整體來說,還是很順利的,難得的有單位這麼大人數的招人量,給今年的畢業生分配工作減輕了一點點壓力。
但對於治安大隊所提出的要求,這些單位都很疑惑。
不是警查嘛,怎麼還要求學習成績好?還是將身體素質和文化成績都列為了招收要求?
這也是王小琴回來後跟李學武提文化人這個標簽的原因,敢情這些跟學校相關的單位都拿他們這些警查當莽漢了。
李學武看著哭笑不得王小琴笑道:“就是要打破這種對咱們單位和職業的舊有觀念,不然社會上的人還以為咱們這一行有手就行呢”。
“嗬嗬,還真就是這麼回事”
王小琴疊著腿無奈地說道:“有的學校說了,隻能依著他們的標準分配,跟賣白菜似的,都讓咱們挑了好的,那矮幫的賣誰去”。
“那就不要,寧缺毋濫!”
李學武斜靠坐在沙發上,手拄在沙發扶手,夾著香煙,眯著眼睛說道:“現在畢業生是什麼情況?那是供大於求啊!”
“是不是?!”
“哈哈哈”
李學武坐在沙發上笑了幾聲,隨後抽了一口煙說道:“他不給,咱們就不要了,多撒網,把咱們的招人標準和福利待遇公布出去,讓學校裡的學生知道知道”。
“怕是影響不好吧”
王小琴擔憂地說道:“現在的風頭可不對,我去學校走訪,看到的情況很憂心啊”。
“所以這一次撈一把乾的”
李學武手邊的香煙飄過眼前,眼睛微眯,道:“形勢說不上怎麼變呢,對咱們來說是個機遇,對那些學生來說也是個機遇啊”。
“看緣分吧”
沈放點了點,感慨了一句。
他是知道一些情況的,李學武也跟他說過一些,算是對未來的形勢比較悲觀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也逐漸意識到,李學武跟他說過的猜想正在實現。
這也讓他更加的對治安大隊要求嚴格了起來,最近一直都在找挑選出來的好苗子談話。
可以說手段儘出了,什麼晉升渠道了,什麼留下來就能當小隊長了,工作簡單了等等。
李學武做出的決策部署,王小琴有時候還是要問清楚的,而沈放就是問也不問,堅決執行。
“多分析,多留心,抓住機遇”
李學武坐在沙發上看了看時間,就要到下班點兒了,今天還得回家呢,便做出了最後的交代。
“剛才在會上已經分出了各考察小組,到時候先去學校考察一批,將名單遞交上去,直接要人”
“強硬點”
李學武站起身,對著王小琴和沈放說道:“咱們手裡掐著鐵飯碗,還能怕找不找合適的人?”
“你是得罪了內部又得罪了外部啊”
王小琴點了點李學武到:“小心人家記你仇”。
“嗬嗬,借他幾個膽子”
李學武笑著示意沙器之收拾屋子,自己則是對著王小琴交代道:“多去分局幾趟,把方案跟鄭局和高局講明白了,講細了,領導的關注比咱們乾多少都重要”。
說著話撚了撚手指,示意著笑道:“錢~”
“哈哈哈~”
三人笑著出了辦公室,也許是計劃的順利實施,讓三人的心情很好,辦公室裡的人也能感受到領導的開心。
往停車場走的時候王小琴示意了一下東邊的大樓問道:“你幾時去談啊?”
“談什麼?”
李學武看了王小琴一眼道:“我家的東西收回來還得談?真拿我當文化人了?”
“你想乾啥!”
王小琴提醒道:“你可彆犯渾,這個時候正敏感,彆鬨出事兒來”。
“大姐,記住了一句話”
李學武臨上車前,對著王小琴笑道:“這叫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
說完關了車門子,見著沙器之上來,便示意韓建昆開車。
王小琴看著李學武的車離開,對著身邊的沈放問道:“他什麼意思啊?彆不會出事吧?”
“放心吧,誰出事他都不會出事”
沈放今天值班,這會兒得去食堂吃飯,跟王小琴示意了一下,便往操場門走了。
王小琴站在停車場望了東邊大樓一眼,心裡嘀咕著,真怕李學武跟這些人頂起來。
李學武才不會呢,指揮車路過東邊大樓樓門口,讓韓建昆停了車。
沙器之得了命令,拎著包就跳下了車。
也沒管大樓裡下班的人出來進去的,直接從包裡掏出一封清退函來,沾了膠水直接貼在了門廳裡的公告欄上。
“嘿!你是哪個單位的!怎麼往姆們牆上貼公告啊!”
沙器之都準備走了,一回頭,見是值班室的人出來了。
示意了牆上,沙器之提醒道:“瞧好嘍,不是公告,是清退函,甭問我哪個單位的,那有章,自己看”。
說完也不等保衛言聲,出了門廳便往車這邊走,上了車,指揮車便離開了。
保衛站在大門口看了看指揮車,挺新鮮一車,腦袋上還有天線呢。
待一回頭,仔細看了牆上的告示,差點把眼珠子嚇掉下來了。
“嘿!敢情是特麼來拆家的嘿!”
保衛看見下麵蓋的大章慌了,趕緊回值班室給各個部門打電話通知。
沒一會兒,這樓底下算是熱鬨了,樓上各個單位的人跑下來看情況,堵在門口圍了一圈人。
而且有越圍越多的趨勢,因為下班的人見著熱鬨也擠上來看。
這些算是好了,大門口堵的齁嚴實,下班的彆想著下班,出門的也彆想著出門,都跟著越堵越多。
最後實在沒辦法,都有從一樓跳窗子出去的了,樓上各個單位的領導更是急的直跳腳。
從抽屜裡翻找半天,這才找了後院的電話,打過去人家告訴領導下班了,周一再說。
再問領導周一什麼時候有空,那邊又說了,領導是兼職的,周一來不來還兩說呢。
這下得了,所有部門都慌了神,因為清退函上說了下周日人家就要進場裝修了,到時候直接沙子水泥堵門,想搬家都搬不得了。
嘿,隻給了一周的搬家時間,這哪兒夠啊!
可你倒是想多幾天了,也得找得見人能商量了,最後沒轍,一合計,往上找吧,
誰安排他們來的,就找誰,一級上報一級,直接找到了文化部門下屬的一個司級單位,那邊答應給協調。
至於是給協調不搬啊,還是協調搬家的時間,那邊也沒給準信。
因為這個時間點兒都下班了,能有人答應協調都是因為電話打的太多了。
李學武惹了一個大熱鬨他是不管了,直接回了家裡接家裡人回四合院了。
也許是李學武在四合院這邊住的時間少了,街坊鄰居對他有了距離感,打招呼都顯得熱情了些。
李學武帶著老婆孩子回來,有見著的都要站下說一兩句。
因為是從西院回來的,所以都是院裡人,李學武也沒好說一聲就走。
老太太和顧寧抱著孩子先回了家,李學武則是站在垂花門口,跟下了班的一大爺和三大爺說了幾句。
一大爺看著狀態還行,身體恢複的不錯,顯然在醫院那段時間藥供上了。
想到韓雅婷最近也是恢複的快,醫院不惜成本的救治就是見效快。
“李處長,你說下來這文件是啥意思啊”
閆富貴可算是逮著人了,這院裡就李學武一個正治覺悟高的,可顯著他有學問了。
他倒是想問秦淮茹來著,可人家也得搭理他才是。
李學武也懶得搭理他這一茬,見著一大爺皺眉頭,便笑著說道:“我這人有個原則,就是下了班不談工作上的事兒”。
說完示意了一下倒座房,笑著道:“柱子哥叫我,興許有事兒,你們忙”。
“哎!~”
見著李學武轉身回了倒座房,閆富貴著急的一抬手想叫住李學武來著,可怎奈李學武走的快,隻能悻悻地又放下了。
再看向身邊的一大爺時,卻是見著一大爺也進了垂花門往裡麵去了。
“嘿!好麼~”
閆富貴嘀咕道:“敢情我倒是成了孤家寡人了~”
他這邊站著,傻柱看了垂花門一眼,衝著李學武示意了一下,問道:“說啥呢?不像有好事啊~”
“去~跟他能說出什麼好事兒來”
李學武笑著應了一聲,看了屋裡一眼,問道:“彪子又上山了?”
“嗯”
因為屋裡熱,小子們收拾完了都跟院裡站著呢,傻柱今天主廚,紮著圍裙,拎著大馬勺站在門口同李學武說著話。
“還是上午走的呢,說是晚上跟你約好的”
“知道,上周說的呢”
李學武應了一聲,隨後看向屋裡,問道:“怎麼就你自個兒呢?沒人幫廚啊?”
“你嫂子剛才在來著,沒啥活兒了,回家洗衣服去了”
傻柱晃了晃手裡的馬勺,跟李學武眨了眨眼,問道:“哎,鄧副廠長的事怎麼樣了?還能回得來嗎?”
李學武看了他一眼,道:“還關心廠裡呢?先把家裡的事搞明白吧”。
說完對著傻柱點了一下頭,道:“帕孜勒跟我叫哥哥,迪麗雅是他妹妹,她怎麼就成了我嫂子了?”
李學武說著話點了點傻柱的肩膀問道:“那帕孜勒跟我叫啥?”
“愛叫啥叫啥,反正我比你大,你就得叫嫂子”
傻柱橫了橫脖子,嘿嘿笑著,道:“就是這麼不講理”。
李學武壞笑道:“回頭我跟帕孜勒說說,你可是咱們胡同的摔跤高手,讓他跟你比劃比劃,到時候再說叫啥”。
“嘿!你真是玩不起啊!”
傻柱一把抓住了李學武的胳膊,道:“你這不是玩兒賴嘛,我大舅哥從小就玩摔跤的,摔我不跟玩兒似的嘛”。
“嗷呦!你也有說不行的一天啊!”
李學武笑著逗了逗傻柱,道:“打敗天下無敵手的那股子勁兒呢?”
“扯淡~”
傻柱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揚著臉說道:“我說的是這條胡同沒有敵手,我大舅哥那是雪山來的”。
說到這兒,使勁兒捅了捅李學武,低聲道:“可彆瞎鬨,你跟迪麗雅叫嫂子不習慣,我特麼跟帕孜勒叫大舅哥還不習慣呢~”
“呦~你們倆跟這兒說啥呢?這麼熱鬨~”
秦淮茹從院裡出來,見著李學武站在這邊,便走到屏門口笑著招呼了一聲。
傻柱笑著擺手道:“說男人之間的問題呢,可不方便您聽!”
秦淮茹撇了撇嘴,看了一眼傻柱的下半身故意道:“有問題還得找李叔啊,可彆信了他的,他是個二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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