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天河對麵的黑衣服的人,斜眼看向天河,嘴角微挑,滿臉鄙夷,似笑非笑的說道。
“天河大人,我如今尊稱你一位大人,你還真以為有資本和我們叫板了嗎?”
“嗬嗬,真是天真啊。”
“你彆忘了,你之所以能從西北那不毛之地走出,成為這風光無限的天河大人。”
“這背後靠的是誰。”
天河深吸一口氣,指甲狠狠地嵌入掌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自己必須要冷靜,現在還不是和他們翻臉的時候。
天河的神態逐漸變得淡漠,拿起桌上的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
語氣淡淡道。
“大人多年未曾和天某打交道,不知今日突然來訪所為何事。”
“嗬嗬。”
黑衣男子麵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這才對嘛。”
他眼神輕蔑地打量著天河,命令道。
“吉祥酒樓的秘密被皇上發現了。”
“所以,組織打算將據點轉移到你這新開的酒樓。”
昨晚的時候。
紀景珩在子時一刻帶著三十名禁衛軍,拿著提前製作的好的木牌,暗中潛入了吉祥酒樓的暗室中。
生擒了萬古壽緣樓組織的十名成員,還斬獲了幾百封機密的信件。
等到子時三刻,由紀淩秋和江愛國帶領的百名禁衛軍,將這個吉祥酒樓仔仔細細地搜查一通。
搜找到不少的信息。
天河眉頭微微蹙起,腦海中正想著詞語反駁,就聽見那黑衣男子語氣冷淡的說道。
“這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在命令你。”
那黑衣男子說道,眼神銳利的掃過天河。
“我不同意。”
天河直截了當地拒接。
“我很感激組織將我從西北帶出,但我為組織做了這麼多年的事,這情分應當可以還清了。”
“我現在不想沾染任何組織和朝堂之間的紛爭。”
“隻想過普通安寧的日子。”
黑衣男子聽著天河的話,嗤笑一聲,麵露鄙夷。
“嗬嗬,想得真美啊。”
“難道你以為,隻要你現在和組織劃清界限,以前做的事情就可以一筆勾銷?”
“還想安靜過普通人的生活,說得真是輕鬆。”
黑衣男子一雙狹長的雙眸,眼中滿是戲謔。
“你猜,如果我們將你曾經做過的事情公之於眾,你將會麵臨怎樣的責罰?”
“還有你那小青梅,叫什麼雲雲的,就是鎮國公的小女兒江雲吧?”
“你猜,你會怎樣看你。”
天河心中滿是怒氣,他的手,用力的握成拳頭,指甲深深的嵌入肉中。
從指縫中滲出絲絲縷縷的鮮血,滴答滴答地落在他墨青色的衣裳上。
不行,自己要忍耐。
天河在心中不斷告誡著自己。
黑衣男子見天河還是沒有出口同意,威脅道。
“你要清楚,如果我想要一條人的人命,比碾死一隻螞蟻還簡單。”
“你也不想你那小青梅因為你遭受無妄之災吧。”
“哦對了。”
那黑衣男子像是想起了什麼,咯咯地笑出了聲。
“我差點忘了,你那小青梅之前就因為你,已經遭遇過無妄之災。”
“她到現在都還沒有想起那段往事吧。”
“哈哈哈哈.........”
天河聽著,心中氣憤地想要將眼前之人大卸八塊。
但他現在還不能。
天河臉上努力展露出一個笑容。
“好的,我同意。”
“這才是乖孩子。”
那黑衣男子麵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雖然看起來是二十多歲,但這樣一笑,莫名的有一種老年人的慈祥蒼老感。
他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