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後麵會有人來和你對接,你也清楚,我的身份十分敏感,不應在京城過多停留。”
黑衣男子說完,就朝著門外走去。
天河見他起身,也跟著站起來,恭敬地送客。
那黑衣男子走到門口時。
忽然出聲。
“上次,你在太平鎮幫助你小青梅那件事,組織內念在你往日的功勞上,並不會對你有所處置。”
“但,我還是要提醒你,江家,注定要留不得。”
“希望你可以好好掂量掂量。”
“至於江雲,如果這次事情你辦得好,那她的性命可以保全。”
“多謝大人。”
天河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等到包廂的門再一次關上。
天河眼中的狠厲之色再也掩蓋不住。
他憤恨地將桌麵上的茶具狠狠的掃落至地麵。
“萬古壽緣樓。”
天河咬牙切齒的說道。
他們怎樣利用自己,設計自己,自己都無怨無悔,因為那是自己活該。
但雲雲什麼都不知道!
他們為什麼非得要將江家牽扯進來!
天河嘴角滲出細細鮮血,大腦飛速運轉著。
他現在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為了尋求庇護的懦弱少年了,這些年中,他一直在暗中收集著情報,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保全自己或心愛之人。
天河眼球充血,眼中的憤怒仿佛要化成實質。
忽而釋然一笑,神色有些癲狂。
既然自己一個不行,為什麼不去投靠他們。
自己這樣是不是也算是棄暗投明?
等天河調整好心情,從屋內走出時,一直等候在門外的小廝著急地來回來地走動著。
“怎麼了。”
天河語氣淡淡道。
“老爺,你終於出來了,那個鎮國公府的四少爺和小小姐去府上了,說有事情要和老爺說,管家已經安排他們兩人在正廳等著了。”
小廝有些著急的說道。
“現在估摸著已經過去兩刻鐘了,老爺咱們還是快些回去吧,我來時看了眼,那鎮國公府四少爺神色十分不好,應該是來找麻煩的。”
“嗯?愛國和安安?”
天河眼中劃過一抹疑慮,瞬間消失不見。
看來,愛國是看見了自己送給雲雲的手鐲,想要‘興師問罪’啊。
“不急,他們應該不是來鬨事的。”
天河神態變得柔和些許。
“既然都等了這麼長時間了,也不差這麼一會兒了。”
“你去後廚,讓廚子做幾道糕點,裝在盒子中,我帶回家。”
“是,老爺。”
那小廝聽完後,匆匆離開。
天河說完後,又坐回了包廂內。
他因為小時候的經曆,第六感十分的準確,自從那人走後,他就感覺,有一抹視線,一直在暗處盯著自己。
看來他們也是不放心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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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河府中。
蘇安安窩在江愛國的懷中,無聊地揪著自己的頭發,眯著眼,都快要睡著了。
【天河叔去乾嘛了啊?怎麼這麼久了還沒有回來,自己都等一個小時了吧?】
江愛國也無聊地連著打了好幾個哈欠,眼神是不是地看向門口的方向。
天河叔是不是心虛不敢來見自己啊?
“真是抱歉,酒樓有些事情。”
天河滿臉歉意地從門外走來,他的手中提著一個大大的食盒,盒子裡裝滿了各色的糕點。
江愛國和蘇安安聽得天河的聲音,困意瞬間就消散了,默默地坐直了身子。
“天河叔,你上次為什麼要那樣說!”
“那個手鐲根本就不是你為你朋友買的,而是打算送給我姑姑的對不對。”
江愛國質問道,少年的眼神中滿是憤怒。
“你居然利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