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夫人眼神如刀,恨不得剜下路婆子身上的肉。
“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她聲音中夾雜著怒氣。
其實張老夫人在心中就已經給路婆子定了罪,現在詢問,不過是心中不解。
她為何要這樣做。
路婆子今年40有餘,她也算是張老夫人看著長大的,因為她的爹娘,是張家的老人了,隻不過三年前,意外病逝了。
“夫人!!!”
一十七鬆開對路婆子的桎梏,路婆子得了自由後,連滾帶爬的去到張老夫人的腳下。
不停的跪地磕頭。
“求求夫人嚴查,你是看著我長大的,我是什麼秉性夫人你是清楚的。”
“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這件事是鎮國公家那少爺小姐聯合起來,汙蔑奴婢。”
路婆子敢這樣說,是因為她心中肯定,張南星懼怕自己,是不會將自己虐待她的事情給說出去的。
“夫人!”
“剛才,我因為急著照顧南星小姐,不小心撞倒鎮國公家的那少爺小姐,他們定是因為此時對我懷恨在心。”
“南星小姐是我一手帶大的,我視她如親生女兒,怎會舍得,怎會舍得啊!!!”
路婆子說的是情真意切,臉上滿是委屈的神情。
“不過。”
“奴婢自知鎮國公府勢大,為不給張家添麻煩,奴婢願自請離開鎮國公府。”
說完,路婆子重重的磕了一個頭,眼神堅定,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樣。
周南伊聽著路婆子的話,臉色越來越不好看。
她鼓了鼓掌,臉上依舊是和藹的笑,但說出來的話,滿是鄙夷。
“嗬嗬。”
“張家這奴仆,還真是伶牙俐齒,要不去說書,真是浪費了這一副好口才。”
“我對你真的太失望了!”
張老夫人一臉痛心的模樣,她皺著眉,掄圓手臂,一巴掌打在路婆子的臉上。
她氣的手臂顫抖,手指指著路婆子,嗬斥道。
“你不止虐待傷害南星,還妄圖攀誣安安和一十七!”
“你!你!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張老夫人畢竟年歲大了,即使她用了全力,那巴掌落在路婆子的臉上,隻留下一紅色淺淺的巴掌印。
“我沒有!”
“奴婢沒有做過的事情,自然是不會認!”
路婆子還死咬著不鬆口。
這時,一直站在門口的小丫鬟,小心翼翼的走到張老夫人麵前,跪下。
眼神時不時的撇向一十七,一臉的害怕。
“夫人。”
“路婆子說的,說的,都是真的,他,他。”
“本來路婆子在屋中哄著南星小姐休息,那安安小姐和十七少爺,進來二話不說,就開始動手打人,我本想去求救,可是,十七少爺威脅我。”
“說。”
“如果我剛出去,就將我趕出張家,買去青樓。”
她說著,眼中留下淚水。
“奴婢害怕,害怕極了,所以沒有去告訴夫人。”
“請夫人責罰。”
“請夫人責罰!”
一十七眼神微眯,心中不屑。
嗬,這是要將睡前全推到自己和安安身上啊。
真是蠢笨。
他眸色關切的看向床上的蘇安安,她正十分認真的安慰著張南星。
“不哭。”
蘇安安神色溫柔,她白嫩的小手捏起手帕的一角,一點一點的擦拭著張南星臉上的淚痕。
【真是可憐的孩,瞧瞧著小臉,一點肉都沒有。】
張南星情緒也緩和了些許。
她眼淚啪嗒啪嗒的掉,緊抿唇瓣,呆呆的看向蘇安安。
過了一會兒。
“謝謝。”
張南星的語氣中都透露著小心翼翼。
“你這傻孩子,挨欺負了應該早點和你祖父祖母說。”
周南伊輕歎一聲,目光憐惜的看向張南星。
她伸出手,想要抱抱張南星,卻被張南星躲過。
雖然她現在可以接受蘇安安的觸碰,但對於其他人,她心中還是抵觸的。
見張南星不願,周南伊也沒有強求。
一個小丫鬟進來,又有好幾個丫鬟進來,譴責一十七和蘇安安的罪證。
張老夫人聽的頭疼,走到床邊,看向床上委屈巴巴的張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