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時打了個噴嚏,宗政朝暮趕忙關切道:“都怪本座,昨晚上沒關窗戶,讓夫人染了風寒。”
他體貼溫柔的聲音,讓秦若時差點產生了錯覺,她染了風寒嗎?並沒有,她不過是打了個噴嚏而已!
而他才是受重傷那個。
不過秦若時並沒有捅破,陪著他一塊演戲,扯住了他的手,輕聲道:“現在是秋天,沒那麼冷,隻不過咳嗽兩聲而已,又沒那麼嬌氣。”
“防患於未然,等會多喝點熱水暖暖。”
“好。”
秦思媛瞧著她們兩個人濃情蜜意恩愛模樣,與她現在的婚後日子簡直是兩個極端。
心裡麵酸得不行的同時,又對秦若時生了幾分怨念。
柳如煙這會才察覺到自家女兒的不對勁,她輕聲問:“思媛,怎麼感覺你心不在焉的?”
秦思媛聽了這話,表麵裝得跟沒事人一樣,心裡卻道:她為什麼心不在焉?還不是這一籮筐一籮筐事情給鬨的!
午膳已經在前廳備好,秦寬和柳如煙親自招待。
用完午膳後,三位姑爺留下來陪著秦寬聊天,秦若時則去了青院,另外兩位則去了煙湘院。
人走完後,秦寬在茶桌旁坐下,又讓他們三個也都坐下。
“這是前些日子太子送來的雨前龍井,來嘗嘗。”他泡好後,給他們三個依次倒上。
宗政朝暮鳳眸含笑,將杯子端起來細品了一口,“太子殿下拿的可是皇家專供的茶,我可要好好品品。”
“讓千歲大人見笑了,這些也不過是我從父皇那邊討來的,聽說千歲大人那裡的才是最好的。”雲肆忙道,誰不知道九千歲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很多連宮中皇子們沒有的特權,他都能被例外。
“這茶沒有好不好一說,隻有喜歡不喜歡。”宗政朝暮將目光落在呂孔輝的身上,“呂世子,你說對不對?”
呂孔輝剛才吃飯有些口渴,一口氣將杯中的茶水喝儘了,連什麼味都沒嘗出來,被突然這麼一點名,他端著杯子停在半空中的手頓了頓,又端詳了一眼杯子,故而放下,輕聲道:“這茶……確實挺好的。”
“怎麼個好法?”秦寬將引子拋了出去。
怎麼個好法他怎麼知道,呂孔輝心底暗道,麵上卻不動聲色地笑著說:“你們也都知道,我就不是那種雅人,這茶水到我口中,隻有好喝和不好喝,對我來說這茶是極好的。”
“嶽父大人,不如再來一杯?”他心裡深知這把是高端局,於是雙手將杯子端了起來,像恭維家中二老一般,一副諂媚樣兒。
秦寬對他這作態心裡直搖頭,但還是給他倒上,他雖然是丞相,可這三位也不是一般門戶,都是王權貴客,他麵上要做到一碗水端平。
“多謝嶽父大人。”呂孔輝像喝酒一樣小抿一口,並說:“你們聊,我在旁邊喝喝茶,聽你們說說話。”
語落,他連旁邊擺著的點心和瓜子都吃上了。
原本雲肆還想借著這次機會像秦寬和九千歲示好,眼下也顧不得說了。
到了最後,秦寬不停給他添著茶水,聊著一些無關緊要的事,九千歲隻要一見他邊上瓜子碟空了,就讓丫鬟繼續上,而雲肆就像是有說不完的話一般,一直說個不停。
呂孔輝一連喝了幾盞茶,這尿都快憋不住了,可太子還是沒有停下來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