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九千歲說了句:“我瞧著呂世子的臉色有些不對勁,可是遇到什麼事了?”
“沒,沒什麼事。”呂孔輝死鴨子嘴硬。
“天色不早了,你們也都早些回去吧。”秦寬起身,他們三個也跟著起來。
“那嶽父,我去找思媛。”呂孔輝拱手作揖,沒等秦寬點頭,他小跑離開。
九千歲也拱了拱手,“嶽父,我也去了。”他雖然和秦若時差得多了些,但秦寬比他還是年長十多歲,所以這禮他也受得起。
人都走完,隻剩下雲肆和秦寬時,雲肆這才露出焦急的目光,“嶽父,賑災的事情父皇已經查到我了……”
“九千歲這個人深不可測,他想查的事情就沒有查不到的。”秦寬麵上凝重。
“不過是父皇給他的權力罷了,若是嶽父大人願意祝我一臂之力,日後你就是國——”
“小女嫁入太子府,我做的事情也於情於理。”秦寬打斷了他的話,“如今九千歲權傾朝野,皇上又讓他輔佐你,你若是能和他打好關係,很多事情都能事半功倍。”
“我瞧著他並不是想和我相與的。”
“硬骨頭難啃也要啃。”
“如果啃不動的話,那咱們就要另作打算了……”
…
煙湘院。
秦思媛正邊哭邊訴苦。
“母親,我在這郡國公府,過的日子還不如一個下人……”
她將呂孔輝如何折辱她的事情簡單地同柳如煙說了一遍,以及郡國公府上下,除了郡國公外,一群人都幫著呂孔輝瞞來瞞去,末了,她哭著說:“母親,您如果再不幫我的話,我就沒有活路了……”
她話音剛落,便聽到外麵的丫鬟傳話,“夫人,三姑爺來了。”
“你的事情你父親惦記著呢,最近也敲打了郡國公,想來他也是個明白人,不會坐視不理的。”柳夫人忙拿了帕子幫她將眼角的淚擦掉,“見著姑爺,可不許在哭了。”
下一刻,呂孔輝便將門推開。
柳如煙這會臉上帶著笑,“三姑爺坐下吃杯茶吧?”
“多謝嶽母大人的好意,這會已晚,我們準備回府了,改日再來拜會。”一聽喝茶,呂孔輝直搖頭,他都喝一下午了,真是一口也不想再喝了。
秦思媛朝著柳如煙行了禮,跟著呂孔輝離開。
呂孔輝出去後,掃了眼她的眼角,聲音頓時冷了下來,“又哭了?”
見她不說話,他快步拉著她出府上了馬車,又將她重重甩在車窗上,“哭哭哭,整日就知道哭,我勸你最好安分點,如果讓我知道你又耍什麼幺蛾子,我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秦思媛對上他陰狠的雙眸,脖子縮了縮,手裡的藥瓶也握緊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