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裡真的是這麼想的?”
他的眼神很冷,快要把寧暖凍傷了。
但是她並不在意,甚至起了嘲笑他的心思,“那你以為我是怎麼想的?”
霍庭寒正想說話,寧暖轉身,語氣非常冷淡,“我管你怎麼想的,關我什麼事。”
說完,她已經邁開了腿,大步離開。
她能感覺到男人一直跟在她的身後,但是她不會回頭。
直到她走到了馳躍的病房,她停下來,身後的男人沒有停下來,他走過了寧暖在另外一個病房門口停下來。
他站在門邊,視線一直鎖在寧暖的身上,就想看看她什麼時候能想起他來。
等到了最後也沒有等到寧暖問他一句。
看到她推開病房的門進去,這一刻霍庭寒才知道寧暖是真的不關心他的死活。
從見到他到現在,已經過了十幾分鐘,她有很多的機會詢問他的情況,但是她一個字都沒有問過。
他以前就覺得寧暖狠,但是想不到她這麼狠。
“哢嚓”一聲病房的門關上,霍庭寒才推門進了病房。
秦歡躺在床上,看到霍庭寒回來,終於放心了一些,“我剛才給你發消息,你沒有發回我,我以為你會丟下我不管。”
秦歡受夠了霍庭寒對她冷漠如冰的樣子,現在好不容易讓霍庭寒對她有點溫情,她不想就這麼放過。
她太貪戀他的溫柔了。
因為貪戀,所以害怕失去。
“不會。”霍庭寒頓了頓,他的手背上還有很多樹枝的劃痕。
“在你的腿好之前,我不會丟下你不管。”
聽到霍庭寒的話,秦歡這才放心了一點。
她看著霍庭寒,好像在他的臉上看到了不耐煩,還有冷意。
“庭寒,我是不是又給你添麻煩了?”她有些小心翼翼地問。
霍庭寒想說是挺麻煩,但是看到了她的腿傷,那些話被他克製住了。
秦歡是為了拉他上岸才會被河裡遊過來的樹木打傷了腿部,他厭惡秦歡曾經裝病騙他,但是確實不能扔下她不管,特彆是現在。
她的依賴跟寧暖的冷漠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種落差讓霍庭寒有些恍惚。
感覺自己心臟某處空落落的。
他以前隻要出門,她就會關心地問一句,他什麼時候回來,他沒有在規定的時間回來,寧暖會馬上打電話過去詢問他在哪裡。
那時候他覺得挺煩,沒有私人空間。
現在寧暖也如了他的願,不再過問他的任何事,心境突然有了一些不同。
——
隔壁病房。
馳躍右手打著石膏,左手在吃泡麵,看起來非常笨拙。
寧暖看他笨拙的樣子,覺得挺搞笑,“我喂你吧。”
“不行。”
馳躍直接拒絕了,讓老板給他喂飯,寧暖不介意,他也不敢吃。
寧暖沒有再管他了,看到放在地上的溫水壺沒有水了就起身去給他接熱水。
走到了開水房,寧暖看到霍庭寒也在那兒接熱水。
“對彆人你倒是儘心儘力。”
他凝視著寧暖手上的開水壺,眼睛裡折射出冷意。
開水房裡的旁邊的溫度很高,但是寧暖卻感覺到身邊冷颼颼的。
寒意來自霍庭寒這個瘟神。
“我對我自己在意的人一直都很儘心儘力。”寧暖早已經把馳躍劃分在自己的保護範圍之內,自己的人受傷了,她當然要費心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