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撿起一顆石子扔進平靜的湖麵,瞬間蕩起一層波紋,接著再扔一顆。
厲司寒就這樣靜靜地坐在她身邊聆聽著湖水被打破平靜的聲音,嘴角似有若無地勾起一抹淺笑。
這樣的安逸祥和恰好是兩人現在最喜歡的氛圍。
可偏偏就有不長眼的前來打破。
“鎮北王與沈姑娘好雅興啊。”
景嶽寒負手而來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沈傲雪的旁邊,緊緊挨著她。
“七殿下。”
沈傲雪連忙起身行禮,眼底帶著煩躁。
這人怎麼又來了?之前在禁軍營就總是出現刷存在感,還喜歡指手畫腳的,好不容易熬過去不用再見麵了,他還是陰魂不散。
“沈姑娘與本宮都這麼熟了還客氣什麼?坐下吧。”景嶽寒勾著壞笑說道。
沈傲雪小心翼翼撇了一眼厲司寒,見他麵無表情沒什麼反應這才悄然鬆了口氣。
就算他們之間沒有感情,可任何男人都無法接受自己未婚妻和彆的異性走得近吧?
而且,這個景嶽寒分明是故意的想要害她。
想到這裡,沈傲雪冷著臉問道:“七殿下這是在指責民女尊卑不分嗎?”
景嶽寒:“本宮何時這麼說了?”
“那您怎麼能說我與您熟呢?民女可沒那個福分。”
見她急著撇清關係,他心中不爽到了極點,起身一把將她抵在了身後的大樹上。
沈傲雪震驚無比,沒想到他這麼野蠻,在厲司寒身邊都敢胡來!
厲司寒眉心一皺,手指緊緊攥在一起強忍著站起來的衝動問道:“傲雪,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
他現在是瞎子,什麼都看不見隻能一臉茫然無措。
景嶽寒勾唇,滿眼嘲諷地看著沈傲雪,嘴巴一張一合用唇語說道:他一個瞎子,你緊張什麼?
沈傲雪生氣不已,直接伸手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呃!”景嶽寒沒有防備,精瘦的腹肌被人這麼一折磨,疼得咬緊牙關。
畢竟,他腰腹瓷實本就沒有什麼肉,沈傲雪還掐起來轉圈,可謂是狠毒到家了。
“毒婦!”他急忙退了兩步忍不住罵了出來。
沈傲雪不屑冷哼:“還望七殿下自重,否則民女也不敢保證會不會傷到殿下。”
厲司寒手指鬆開,整個人恢複了清冷的模樣,嘴角依然噙著笑,可這次卻直達眼底。
他淡淡說道:“七殿下是不是又調皮欺負我家傲雪了?”
聽到這個“我家”,沈傲雪和景嶽寒都愣了一下、不約而同看向他。
沒聽到回應,厲司寒問道:“怎麼了?本王可說錯了嗯?”
景嶽寒冷著臉說道:“王爺,還未成婚沈姑娘就不能算是鎮北王府的人。”
厲司寒仰首目光中透著威嚴:“遲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