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越來越深了。
這個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多了,街道上一個人影沒有,店鋪也全部關門,唯有東升裝潢有限公司高高掛起的LED燈logo特彆明亮。
在logo的下麵。
公司的門開著,裡麵燈火通明,徐陽和潘龍正麵對麵的隔著喝茶桌坐著,徐陽一邊給潘龍泡茶,一邊聊天。
外麵。
邁巴赫車裡。
我和張晨浩坐在車裡,我坐在駕駛座的位置沒出聲。
張晨浩也知道我性格,見我沒有出聲,拿出煙對我試探的問道:“來一根?”
“不了。”
我平靜的說道:“我在車裡不抽煙。”
張晨浩討了一個沒趣,便把煙收了回去,以為我還在生他的氣,不過他不知道的是,我不在車裡抽煙並不是因為他。
而是因為顧思思。
自從上次顧思思對我說,這車是她爸顧衛公的之後。
我便再也沒有在車裡抽過煙,因為我覺得,顧思思說的也對,既然不是我的車,我又有什麼理由不愛護車呢,人想要隨心所欲。
說白了,還是得靠自己爭氣。
不過張晨浩不知道這些細節,他隻是當成我在生氣,於是歎了口氣,說道:“不是兄弟我想攔著你,也不是我站在曹天一那邊,而是有些時候我也沒什麼辦法,你說我和曹天一認識這麼久了,以前也處的不錯,家裡長輩之間也都認識,他拉下臉,發消息給我,讓我過來當和事佬,你說我怎麼能不來?我要真這麼做的,彆的不說,我老頭就要把我罵個狗血淋頭,我也抹不開這個麵子。”
說到這裡,張晨浩停頓了一下,頭疼的對我繼續說道:“說到底,這個社會就是得有很多事情得學會妥協知道嗎?而且是明知道事情憋屈,都得當縮頭烏龜,就拿你和宋誌剛之間的事情來說,我也看宋誌剛很不順眼,但我能跟著你一起衝動嗎,不能,你衝動可以,我要是也跟著一起衝動,那就不是小事了,把事情鬨大了,對誰都沒有好處,遠的不說,就說你那些小弟,他們會停手嗎?難道真因為那個叫熊偉的不給你跪下,就要打死他?”
我聞言,沒說話。
張晨浩見我不說話,有點崩潰:“大哥啊,你有沒有聽我在說什麼,其實你怎麼鬨都沒事,但不能出現死人知道嗎,一旦出現死人性質就變了,而且你這樣不正好上了曹天一和宋誌剛的當嗎,他們是最巴不得你把人打死的,二三十號人在公共場合聚眾鬥毆,然後死了人,社會影響惡劣,這事情誰也捂不住,到時候省廳就有借口接著掃黑除惡專項鬥爭的借口,直接成立專項小組入駐濱海,你說到時候怎麼辦?”
道理誰都懂。
張晨浩說的這些事情我當然也知道。
要不然也不會張晨浩過來講和,我便那麼簡單的讓宋誌剛把人帶走了,更不會我連曹天一和張振濤在背後算計我,我也沒動他們。
不是不動。
而是時候未到。
一旦讓我找到機會,我肯定是會讓曹天一這輩子都翻不了身的。
但我也想問張晨浩一句話,於是我在張晨浩說完,反問了他一句:“那曹天一呢?”
“什麼曹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