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強挨了一個腦瓜子,急眼了,從後座爬過來要跟我拚命。
不過他一個小孩,哪裡是我的對手,被我像捏小雞一樣掐著後脖子往扶手行囊上一按,他便絲毫動彈不得了,但嘴上不肯認慫,怒氣衝衝的衝我說道:“艸你大爺,你有種放開我。”
“你繼續罵,你罵一聲,我就給你一個腦瓜子。”
我把點著的煙叼在嘴裡,一手按著他,一手給他後腦勺來了一下。
司徒強雖然性格比一般小孩性格堅強,但是接連挨了我兩腦瓜子,說話聲音終於也是有了哭腔:“嗚嗚嗚,艸你大爺的,你打我,我回去要告訴靜姨去!”
“告訴,告訴唄。”
我無所謂的說了一句,不過我還是放開了司徒強,然後瞥了眼淚含在眼裡的他,用不屑的語氣說道:“反正也隻有你這種小孩子才會哭鼻子告狀,也不知道早上誰說的,告狀算什麼男人,看來你不僅是小孩子,你還不是男人。”
“放屁。”
司徒強聞言,頓時忍住了眼淚:“誰哭鼻子告狀了?”
我問道:“剛你不還要告訴靜姨的嗎?”
司徒強為了不讓我把他當小孩子看,立馬辯解道:“那還不是你以大欺小?你也好意思的,20多歲的人了,欺負一個小學生,我要是20多歲的話,我能打死你信不信!”
“是嗎?”
我這個時候才瞥向司徒強的黑眼圈,故意問道:“那給你臉上來了一拳的人呢,你打死他了嗎?”
我不說這個,司徒強還不來氣,一說他就氣不打一處來:“那還不是賴你,要不是你把我煙和錢拿走了,我能挨打?”
司徒強說起這個我倒是想起來了。
早上我翻司徒強書包的時候,從他書包裡翻出來一條九五至尊,和兩萬多塊錢,所以我給沒收了,哪有小孩子書包裡麵錢比書多的?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的看向了司徒強:“怎麼著,你們學校還有人當大哥,訛錢的?”
“當然有了!”
司徒強聞言立馬用很社會的語氣對我不屑的說道:“實話不瞞你,瞞你瞞不住,我就是我們年級的老大!”
“還一套一套的,年級老大不帶煙和錢去學校,就被人打的鼻青臉腫?”我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
司徒強一下子語噎,接著揮了揮手說道:“我跟你解釋不通,你根本都不懂混社會,學校裡老大多了去了,我是年級老大,又不是學校老大,你不交錢誰罩著你,你不給錢,誰認你做大哥?”
“好吧,買來的老大。”
我聳了聳肩。
司徒強立馬急眼了:“你放屁!你才買來的老大呢!”
我反問:“不是買來的,你帶什麼錢?”
司徒強再次語噎,接著煩躁的說道:“我跟你說不通,你又不是混社會的,你哪裡懂這裡麵的門門道道,都有講究的懂不?再說了,我那也不是被打,我是跟人單挑的好不好?老大和老大之間單挑,這叫講究!”
“……”
我直接被司徒強給整樂了,一個小學生整的跟銅鑼灣扛把子似的,然後我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問道:“先彆說這個了,跟你單挑的那小孩多大?”
“比我高一屆,他是6年級的。”
司徒強說到這裡就憤憤不平,接著想到什麼似的,立馬看著我警告道:“我告訴你,你可彆告訴靜姨我跟彆人打架了,她不讓我在學校跟彆人打架……”
說到這裡,司徒強停了下來。
因為他還有一句話沒說,尤其是不讓他跟彆人打輸了,這次輸的太慘,一不小心被李有誌那狗比騎身上錘了幾拳,導致他顏麵儘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