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要求夜東來跪地向夜雪天、夜月兩人認錯,一方則是拒不認錯,再一方則是又哭又可憐兮兮地求饒,就這樣一來一往,話題不斷重複,聽得坐在一旁的夜月險些沒睡著。
夜雪天則是一臉為難地看著雙方,雖然對夜東來當日將自己與夜月驅離夜家的行為,感到無比氣忿,可是廳上的爹娘臉上雖然有著諸多氣忿,卻也很難當機立斷將當了大半輩子的家人做出一個合適的處置。
半個多時辰的時間,就這麼在三方的爭執、求饒中快速流逝。
夜家在你這孽子手中落得如此,你還、還夜豪被自己兒子連番的狡辯,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突然。
爹,你既然要怪,非要為夜家敗落找一個罪因,又為何不去怪你跟大娘的那個乖女兒?夜東來尖銳地譏諷。
矛頭突然一轉向,眾人不由一愣。
你這孩子說這什麼渾話?這事又跟月兒有什麼關係?夜豪還來不及作出反應,大娘已然沉下臉斥喝,身為男子,身為兄長,自己做的事不擔當,還拿自己的妹妹出來說嘴,你還是夜家的子弟嗎?
自進入大廳,向爹娘請過安後,就一句也未吭過的夜月,突然成了爭執焦點目標,讓跑來跟自己猛招呼的瞌睡蟲頓時跑個精光。
不斷被自己的爹指責,自己的親娘不斷擺低姿態道歉求饒,轉眼卻又見到夜月一副事不關己地打起瞌睡,夜東來不由怒火燃了起來。
難道不是嗎?爹、大娘,今日我便自認是晚輩,自認是夜家人,才會仍留在這裡任由爹漫罵,月兒呢?當日我見她與武爺相識,拜托她讓武爺、董家幫忙,爹、大娘,你們可知月兒回答我什麼?像是突然發現敵人弱點似的夜東來,臉上帶著一絲得意地譏諷道。
回答了什麼?
夜東來這一招禍水東引,立時讓眾人的目光落在夜月身上。
夜雪天雖然不清楚當天夜東來與夜月間的對話,可這段時間下來,若有人問他,最相信何人,相信夜雪天肯定毫不遲疑地說,夜月。
就在夜雪天想接下夜東來的指摘,卻聽夜月歎了一聲。
隻見,夜月自座位上站了起來,冷冷地斜睨著夜東來。
怎麼?不敢說嗎?夜東來滿臉挑釁與譏諷,需不需要我幫回答?
見夜東來及夜月兩人間的神色,廳內的眾人,不禁相信夜東來的話,當日兩人間肯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對話。
然,夜東來咄咄逼人的姿態,引起大娘出聲警告。
好漢做事好漢當,不準你讓你妹妹幫你背黑鍋!
嗤!夜東來瘋狂地笑了起來,我沒有妹妹。
東來!
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