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廳中數人同時斥喝。
一句話,
引起數人同時出聲斥喝,讓夜月嗅到了一絲不尋常,可眼下,她卻真心對這種爭吵很是不耐。
有什麼好不敢的,不就四個字嘛!夜月走到夜東來麵前,說。
既然也不怕,何不說出來給眾人聽看看當日究竟說了什麼話。
對於眾人的目光,夜月說是不為所動,那是騙人的,尤其是接觸到大娘投來的關心眼神,與自己的親娘那冷淡的眼神。
驀地,夜月對這兩個女人迥然不同的眼神,不禁浮起一個小小的猜測。
自那兩個女人身上移回目光,看著比自己高上半顆頭的夜東來,現在我仍然同樣是那句話,關我屁事!
見自己逼出夜月說出當日那句話,夜東來得意地大笑了起來,這就是爹、大娘眼中的女兒,兒當日求她請武爺幫助夜家尋找神秘大盜,幫助我夜家尋回失物,她就是這麼回我的!他說得好不咬牙切齒。
夜月不對夜東來的指責作出反駁,甚至解釋,就這麼冷冷地看著。
當日若她願意請武爺與董家相助,或許那神秘大盜早已找回,武爺是仙爺,肯定能幫我夜家找到神秘大盜及失物的!
曾經,他花費了多少的心思,才好不容易讓夜勁自繼承人的身份退了下來,之後更是坐上家主之位,夜家所有的權力儘在手中,一聲叱下,家中又有誰敢不從?可如今,夜家仍在,卻已經是什麼東西都沒有,空有一間叫夜府的宅邸,家中的下人、護衛,有的見情勢不對,早早拍拍屁股走人,有的甚至連那些不怎麼值錢的物品,也一並卷走。
如今,仍留在府中的,大多是效忠夜家多年不舍離去的下人,而自己身後的那些所餘真的不多,也就幾個仍相信自己有能力重新再來,一直以來忠心於自己的仆從。
他這個高高在上,頤指氣使的家主,就這麼落得空有身份,在夜家卻已然沒權利且沒地位的家主。
想到這事實,夜東來淒然一笑,大娘,雖然向來對我娘不待見,可我跟我娘終究是夜家人,可大娘可想過的這個女兒,會在這麼多年後對我們夜家如此的絕情?連點情份也不念?
夜東來推開身前的夜月,將跪在前方的三娘扶了起來,沒錯,我是奪權,但再怎麼說,我流著夜家的血脈,不論做出了什麼,都是為我們夜家著想、打算!就算我奪走大哥的家主之位,我依然念著大娘及大哥是夜家人,從未想過讓大娘、大哥離開我們這夜家,過上流離顛沛的生活。
東來。三娘滿臉淚花地看著自己的親兒子,她曉得,自己的兒子,很多時候是為了自己多年來的委屈而感到不平,就如此時一般。
我娘也是爹明媒正娶入門,是同意下娶進門的,可是,這麼多年來,卻讓她委屈著。夜東來努力地壓下內心翻騰的情緒,重重地吸了口氣,才繼續說:我們兩人是實實在在的夜家人,而她呢?正因她體內流著的不是我們夜家的血脈,才會對我們夜家如此地無情,完全不將夜家的前途放在眼裡!
大娘,說是與不是呢?
這一番話,立時讓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在夜月的身上,而夜月同樣也看向他們。
大娘臉上是驚惶、憂心的,夜豪眼中則是說不出是懊惱還是懷疑。
看向了夜勁及夜雪天,夜勁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表情,夜雪天臉上則是布滿關心。
再望向身體主人的親娘。那是一臉無謂的神情,彷佛在說,與她毫不相乾